不避諱,穩定了心緒,迎著他們不同的目光,粗啞著嗓子道,
“卿姚不才,恭祝山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福泰安康。”說罷我跪下身去。
師父帶著面具,看不出是何表情,但過了片刻,我卻是如同過了一年,
“是姚兒啊,起來坐吧。來,姚兒,我給你引見一下。”我偷偷地望著坐中諸人,只見他們神色各異,大師兄楚雲飛眼神犀利,彷彿一眼便能看透人心般,最是危險,自我進來到入座,他的目光似是若有所思,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迎上我的目光是點了點頭。
二師兄蘇謙和就平易些了,笑得如沐春風,但是眼底卻是暗藏著一絲狡黠,看來這二師兄也是不簡單的人物。
三師兄蕭士傑則是薄唇輕抿,一幅似笑非笑的樣子,奇怪了,看三師兄的這幅樣貌怎麼也不像是窮的要命的,怎麼就只有幾本破書,破書,糟了,三師兄的書還在桌子底下,墊桌腳哪,我怎忘了這件事。
四師兄慕容秋白卻是最酷的了,看他長相斯文,卻是傲氣十足的樣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不言語。本來還為糟蹋了他的畫而愧疚不已的,見了他反而無端的心中就來氣,整治他算是做對了。
五師兄陸若離最是熱情了,硬是拉著我的手坐在他身旁,不過他的笑怎如同狐狸般。
介紹完五位師兄,師父倒是不知如何介紹我了,我趕緊機靈的站起身來,笑道,
“各位小兄弟今日一見之下果然是玉樹臨風,風采照人啊,老朽本是一山野粗人,多蒙山人相救,此聞得山人大壽,所以特過來叨擾了。”
師父聽了我的話不由蹙緊雙眉,我當然知道師父不喜謊話,我這也不算是說謊吧,我是師父所救沒錯吧,不過就是一聲老朽有些倚老賣老了。
“不知先生家住何處?”大師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心裡莫名的有些慌亂,但是面上卻是強作鎮定,淡然一笑道,
“老朽居無定所,四海為家。”
“哦”大師兄聽我如是說,便也不問了。
“不知先生高壽幾何?”一道清冷地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
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那慕容秋白,我故作毫不在意的回道,
“老朽今年已是四十有餘了,不似你們這般年輕了。”
感受他上下打量的眼光,難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妥嗎,低頭看去,不就是瘦小了些,至於緊盯著我不放了嗎。
我避開他的眼光,對著師父舉杯道,
“今日是山人大壽之喜,我敬山人一杯。”
本來我是不準備喝酒的,可是當此情況之下,若是再不打斷,那五人你一句我一句,我不是要露餡了。
一杯酒下肚,火辣辣的有些眩暈,不好,我還是趕緊辦完正事,開溜的好。雖然師兄們個個都帥的掉渣,但是面對著他們的灼灼眼光,我只有一種無所遁形之感。
忍住翻湧上來的酒氣,我起身道,
“為給您老人家祝壽,我還準備了一個節目。”
師父聽到我還為他準備了節目,不由笑道,
“哦,姚兒有心了”就知道師父定然是開心的了,想他這些徒弟都是男子,哪有女子的心思細膩,我得意的眼神一閃而過。
我召喚靈兒入內,一場表演下來,連最是冷酷的四師兄也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在我的調教下,靈兒已是可以像模像樣地模仿人類的基本動作,它那憨態可掬的樣子甚是滑稽,身為它的教導員,我也感覺榮耀萬分。
“好了,好了,姚兒,你這猴兒是如何找到的,可是機靈的很那。”
“它叫靈兒,是我的朋友,今日聽聞我要前來給您老祝壽,便也非要趕來一起湊個熱鬧啊,”
靈兒及配合地雙手抱拳,意思是久仰你的大名,特來拜會的樣子。
惹得師父大笑不已,我得意地瞟了一眼一旁激動的福伯,怎麼樣,我說師父一定會開心吧,福伯感受到我的目光,也是點了點頭。
因為我的到來,小屋內的氣氛也活躍了起來,師父也不那麼呆板,酒足飯飽之後,沒有去休息,反而是與我們又談論了一番武學潛修之理。我暗暗感動,我如此戲弄師兄們,師父不但不怪罪,反而處處維護,他這番用意自然是為了提點我。
席間,師兄們又是十分熱情的勸了幾杯酒,我都是意思性的潛飲了幾口,就是這樣,還感覺暈眩一片了,我強撐著怕鬧出笑話,不好收場,師父看出了我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