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呻吟聲,洗車場的大院內,原本停車搭建的敞篷下,擺了一張八仙桌,一位年約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背對著張北坐著,旁邊站了兩個打手,樣子很是強壯。
手裡拿著茶壺的中年男子,不時的看著門口,他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身邊的馬仔也是默默的站在那裡!
側著身子,準備往後撤點,從後窗和金蛋幾人聯絡上的張北,不甚踩到了身後的枯木,輕微的折斷聲,夾雜在寒風中,很難讓人發現!
但也就是這輕微的一點響聲,讓原本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的中年男子,發下手中的水壺,嘴角掛起一絲微笑,輕聲的說道:
“既然虎子哥,來了,何必躲躲閃閃呢?”中年男子的一番話,讓站在中年男子身邊的幾人甚是緊張,隨即四處打望著,手裡摸著別在身後的短刀!
既然被發現了,張北索然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大度的坐到了中年男子對面,期間幾個馬仔有些唯恐的上前阻攔,但都被中年男子給阻止了!
直到坐到對面,張北這才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國字臉,濃眉大眼,典型的硬漢形象!筆直的身軀下衣著有些匪裡匪氣,但卻壓蓋不住對方軍人的氣息。在張北打量對方的同時,中年男子也在細細觀察著張北,良久,那男子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聲的對張北說道:
“威式天!”張北同樣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回答道:
“張北!”當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兩人爭鬥的開始。
相互用著暗勁,試探著對方,原本鬆弛的兩個臂膀上,已經暴起了一條條青筋,隨即兩人的左手同時按住了八仙桌的稜子,兩人的臉在瞬間憋的通紅。
約摸五分鐘後,威式天微笑的深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率先鬆開了自己的手,而張北也在恰當時候的鬆開!
“虎子哥不愧是虎子哥,稅鎮四虎果然個個都是好漢!”
“威哥廖侃了,不知道我那幾個兄弟怎麼樣?”張北說完,威式天示意身邊的大漢開啟房門,隨著門緩緩的開啟,金蛋幾人,滿臉帶著傷的被捆綁在裡面,屋內有些凌亂,但能看的出幾人的精神狀態不錯,顯然沒受什麼大傷!
轉過頭的張北,有些微怒,直勾勾的看著對面的威式天,隨即說道:
“威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昨個,你四個人單槍匹馬的砸了我的場子,毛六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我說虎子哥,您說我現在做的過分嗎?再說,你的這些兄弟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沒傷和氣!”
“哦?那威哥今天是來找回場子的?”
“錯了,今天來是想和虎子哥您做生意來的!”
“啊?哈哈!”張北那豪爽的笑聲,充斥在整個洗車場上空,但是笑聲傳到對方人的耳中卻變了味道,個個緊張的依偎在威式天的四周,深怕對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呵呵,難道虎子哥不愛錢?”
“愛,這個事情,沒有不愛錢的人,但錢和兄弟,我看重的時候後者,你的兄弟被打,你出頭找回場子,那我的兄弟這樣,我是不是也要找回場子呢?”張北的話讓原本鬆弛的氣氛,再度變的緊張起來!
威式天還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放下手中的水壺,輕聲的說道:
“年輕人,自信是好的,但是太自信的話,就是自負了,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
“其實很多人都這樣跟我說的,但是其結果都是一個,我是對的!”
“非打不可?”
“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威式天咧嘴一笑,大聲的說道:
“行,今天哥哥就託大,給你玩兩把!你們把桌子搬出去,門關上!”
“威哥!”
“嗯?我說話,不好用?”
“是。。”說完,原本站在威式天身後的幾個人把桌子抬了出去,從外面把門關上了,而張北側徑直的走到關押金蛋幾人的門前,為他們鬆了綁輕聲的說道:
“哥幾個,在這等我會,哥哥給你們找回場子!”雖然身體還是有些生疼,但是金蛋幾人還是大聲的呼喊道:
“好嘞。。”
關山房門,站在了威式天的對面,張北脫掉自己的外套,緩緩的把有口辮了上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早已經蓄勢待發的威式天,在看到張北如此狂妄的手勢後,二話沒說直接衝了上去。其人整個身體凌空飛躍起來,整個左腳蜷在右腳下面,單腳使出了全力向張北駛來!
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