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逼到這個地步的人不是你!”
畲濼寒對河南義突然出現也吃了一驚,但是面對河南義的質問,她報以沉默。
畲枕絨看到河南義現在完全崩潰的表情,猜想要是河南義知道畲濼寒真的就是那個幕後黑手,興許一氣之下就把她殺了,或者他們打個兩敗俱傷,到時候自己就坐收漁翁之利了,於是大聲的說道:“沒錯!河南義,你不是一直在找那個幕後黑手嗎?她就是幕後黑手!幕後黑手就是你牽牽念念,日思夜盼,愛得要死要活的公主畲濼寒!”
“我不信,寒,不是你!告訴我不是你!”河南義失控的抓住畲濼寒的雙肩,用力的搖著她,神色因為崩潰而顯得很恐怖,“我不信!寒,不是你!一定不是你!你是不是被畲枕絨逼的?他是不是冤枉你了?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畲濼寒輕輕拿開河南義的手,抬頭看他,一張絕色的容顏是無比的平靜。丹唇微啟,畲濼寒答道:“他說的沒錯,是我。”
河南義彷彿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蔫了下去,神情悽然。他踉蹌的向後退著,說到:“為什麼,為什麼是你?寒,為什麼是你?”突然,河南義抽出法杖向畲濼寒心口刺去,但他終究下不了手,法杖在畲濼寒心口約三寸的地方停下了。
“為什麼?為什麼?”河南義咆哮起來,眼中閃著淚光,但是他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為什麼是你?難道他們對你不夠好嗎?畲濼寒,你告訴我為什麼?”河南義的淚水最終還是忍不住滑了下來。
畲濼寒看著河南義完全崩潰的樣子,眼裡起了波瀾。河南義於她,是一個很討厭的存在啊,他一直在鬧騰,一直在鬧騰,沒完沒了的鬧騰。但是,他卻比柯秋楓更讓她覺得舒適。他是一種什麼樣存在呢?朋友?知己?冤家?還是其他什麼?河南義很愛畲濼寒吧。愛得沒有理智,愛得坦蕩蕩,沒有一點點的掩飾。如果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柯秋楓,他的冷靜一定不會讓他哭的。
畲濼寒本來沒有必要和其他人解釋這一切,但是她還是簡單的解釋了。“我的親生父母和養父養母,都是玄沒國害死的。我恨這個國家。”
畲濼寒的親生父母是上一任是玄沒國的祭司,也就是柯秋楓的父親殺死的;後來的養父養母,就是玄沒國的上任國主和皇后,是因為國事太重,疲勞過度而亡。她這麼說,一點錯也沒有。就是不知道河南義聽不聽得懂了。
果不其然,河南義問道:“我不明白,什麼叫親生的和養的?”
畲濼寒的回答依舊很簡單,“我是冒牌的畲濼寒。”
河南義已經架不住了,神色稍緩,說到:“你騙我。我來的時候你就是畲濼寒了,你為什麼不是畲濼寒?”
“我六歲那年就取代了病逝的畲濼寒。”
河南義聽後一聲冷笑,“怪不得,怪不得。”手中的法杖稍稍降了下來。
畲濼寒一看有機會,於是突然出手打掉河南義手中的法杖,一躍身就從窗戶逃了出去。
河南義猛然驚醒,“別跑!”追了出去。畲枕絨還要利用畲濼寒拿到凌雁心法,可不能就讓她這麼走了。也追了出去。
另一方面,沐君律走著走著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山峰,那裡的氣溫極低,他並不知道自己走到了玄沒國最冷的地方雪峰山。
“好冷。”沐君律不自覺的搓了搓手臂,突然一件柔軟的披肩披到肩上。沐君律吃了一驚,回頭,看到盈盈笑著的采薇。
采薇笑道:“采薇看到恩公所穿甚薄,於是去拿了一件披風,可是一回來就看不見恩公了。”
沐君律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還以為你走了。”現在一門心思全部在柯秋楓身上的沐君律並沒有深思采薇去哪兒拿的披風。
采薇急了,往前走了一步,臉色微紅,嬌柔可愛,說到:“采薇說好要報答恩公的,怎麼會突然離去呢?”
沐君律看著眼前的采薇,突然想到小水點。當初的小水點也是這樣突然就跟定了自己,並一直從草藤部落跟到震威鏢局。在鏢局時一來帶著小水點速度會慢,二來擔心小水點來這裡會有危險,於是托葉威照顧她就自行離去了。不知道小水點醒來後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傷心落淚。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
采薇看到沐君律嘆氣,淺柔一笑,問道:“恩公在想心上人吧?”
“我沒……你怎麼知道的?”沐君律覺得好笑,問。
采薇笑著說道:“采薇喜歡恩公啊,所以能透過恩公的哪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知道現在你心裡所想。”
沐君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