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捨不得柱子,端起酒杯想說幾句祝福他的話,還沒等開口,猛聽什麼後的門“碰”的一聲被撞開了,坐在我對面的這些人都直著眼張著嘴,對著大門發愣,他們的表情都凝固住了,似乎是見到什麼極可怕的東西。
我想轉頭看看門外究竟進來了什麼,這時柱子一把推開我,把桌子向我身後掀了過去,桌上的火鍋碗筷都撒了一地,只聽喀碴一聲響,一雙爪子穿過了桌面,那爪子手指甲長得都打捲了。
這會兒我才看清楚,從門外進來的是一具殭屍,赤身xxx全身都長著長長的綠毛,眼睛就象是兩盞紅燈,散發著兇惡的氣息。
殭屍本來想抓背對著門口的我,多虧柱子把桌子掀起來擋住了它的爪子,要不然我哪裡還能活得到今天。
屋裡的人都亂了套了,但是門口被殭屍堵住,沒辦法只好退進裡屋,殭屍也一蹦一跳的跟了進來,裡屋的空間更窄,大夥抄起一跟頂門的大木棒子,頂在殭屍的肚子上,把它頂在門口。
那東西勁太大了,我們六個大小夥子都撐不住,眼瞅著它就要進來了,我急中生智,想起來以前聽老一輩人說過殭屍最怕天亮最怕公雞打鳴。
於是我就學著公雞打鳴叫了幾聲,你們都看過半夜雞叫的故事吧,那裡邊地主周扒皮為了讓長工們早些起床幹活,每天深夜就去學大公雞打鳴。想不到,我這貧農這次也當了回周扒皮。
殭屍一聽見公雞打鳴,它還真是害怕,轉身就跳出門外逃走了,我們鬆了口氣,出去想修理被殭屍撞壞的大門,剛要動手,就有人大叫:“糟了,它又回來了。”我們回頭一看,果然殭屍又蹦回來了,它好象識破了我們學雞叫的辦法,不顧一切的跳過來想咬人。
我們這回不敢再往屋裡躲了,因為只有一個出口,被堵在裡面只能等死了。殭屍的速度很快,我們只能繞著房子跟它轉圈。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們這些人都累吐血了,終於熬到東方發白,天亮了,最後那殭屍抱住了一棵大樹就一動不動,雙手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樹幹。
這時來木料場工作的人也陸續到了,我們想把殭屍從樹上拉下來燒了它,結果十多個人廢了半天勁也扯不動。沒辦法,最後只好連樹幹一起鋸斷,架起一堆木柴把它燒了。
今天劉老頭談性很濃,講了很多已經塵封的往事,老外算是撿著寶貝了,又是錄音又是記錄,忙得不亦樂乎。
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鐘了,我問小馬:“你這麼晚回家不怕你媽說你?到時候別跟你媽說是跟我們去玩了,她要問你就說去同學家玩了。”
小馬說:“沒事,我爸得痔瘡開刀住院了,我媽到醫院陪床去了,這些天家裡就我一個人,你們上哪玩都得帶著我。”
老外說:“小馬你還是留神點吧,最近那個“小紅帽”折騰得挺兇,晚上跟我們一起還行,千萬別一個人出去玩,哥們兒可不想下一個故事寫你的事蹟。”
小馬說:“嘿你個死洋鬼子,拿本大小姐當女鬼了啊?”
三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我們住的樓門,一進去我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猛然間發現一樓中間姚家的房門開著,門上的封條都被撕掉了,屋裡傳來一串似乎是女人穿著高跟鞋踩著地板走路的聲音。
原來是虛驚一場,原來房間裡面確實是有個人“姚蓮”,她是姚家的親戚,公安已經定案了,姚家一家五口不屬於他殺和事故原因至死,但是具體的死亡原因還是對外界保密。
這套房子本來就屬於姚蓮所有,她獨身一個人,就把房子借給了她哥哥,老姚是返城的知青,沒有住房,所以這些年一直就住她妹妹的房子。
既然他全家都死了,房子就理所當然的歸還給了姚蓮,我跟姚蓮也互相認識,她是一家醫院的副院長,有時候我倒給她所在的醫院一些藥品,她從中拿點回扣,我們之間有些互利的關係。
姚蓮把房子的鑰匙給了我,因為她想把這間房繼續租出去,但是工作很忙,白天抽不出時間,如果有房客來看房子,拜託我替她接待一下。我以後還指望著她做生意,當然不能推託了。不過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間房死了五個人,還租得出去嗎?不隱瞞情況肯定是租不出去的吧。
送走了姚蓮之後,我就想回家睡覺,老外拉住我和小馬說:“這麼早睡什麼覺,上哥們兒那屋坐坐,哥們兒那有從老家裡昂帶來的咖啡,你們肯定沒喝過法國咖啡吧?保證你喝了之後覺得星巴克那簡直就是刷鍋水。”
小馬說:“好啊,還有別的好吃的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