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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滅。夏諾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從未想過調查肖越越,這個在高凌手下,看起來毫無背景和關係的年輕姑娘,從來沒有讓他起過半點疑心。

而夏諾,這個來自歐洲冠有“夏”這個姓氏的男人,卻讓他想到那個低調卻並不沉寂的家族,那個遠在他能力之外的勢力。

而與這個家族有著密切關係的另一個勢力,以“肖”冠名,難道肖越越她……

夏諾沒有放過他眼神裡一絲一毫的變化,見狀放下扶著額頭的手,交疊搭在腿上,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丟擲殘忍的話語:“很遺憾姜梵,以你的身份,大概不過是越調侃解悶的玩具罷了。”

如果說夏氏是華夏定居歐洲為數不多的名門望族,那肖家則是延續多年的低調貴族。

如果夏諾所言非虛,姜梵握緊了雙手,那他的身份,呵,還真的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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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給姜梵帶來了多大的困擾,肖越越苦等一夜後,終於在早晨撥通了姜梵助理的電話。

“對不起肖小姐,姜先生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助理小心翼翼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是不方便接聽電話,還是不方便接聽她的電話,肖越越幾乎立刻明瞭,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問:“那姜梵他現在還好麼?”

助理透過玻璃窗,看著一夜沒睡陰沉著臉的姜梵,猶豫了幾秒鐘,說:“姜先生很好,您不用掛念。”當然不好,還半夜把自己叫過來幹活,助理覺得自己此時有些心塞。

肖越越現在十分確定,姜梵的徹夜未歸和不予理會,一定跟夏諾脫不了關係,昨晚上兩人的最後一通電話還沒有任何問題,那紕漏就出他從自己門口離開到回家的路上這段時間。

她揉了揉眼睛,看著泛著魚肚白的天空,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高濃度黑烏龍茶,一口氣灌下,拿了鑰匙走出家門。

沿著昨天的路線返回,看著電梯達到預設樓層,肖越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漠。

她確實對夏諾有愧疚之心,但前提是不會打擾到她身邊的人。

“叮”的一聲提示音,她走出電梯,沒有走向高凌家,而是調轉方向,向另外一邊的住戶走去。

按下門鈴,肖越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好幾分鐘,門才開啟,露出夏諾睡眼惺忪的臉,他歪坐在輪椅上,身上穿著寬大的睡衣,輪椅下方原本是踩踏的地方,空空如也。

他抬頭看見肖越越,死寂的臉上露出一抹生動,“越越,你來了,進來坐吧。”好像一點兒也不意外。

肖越越腳下沒動,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見到姜梵了,你對他說了什麼?”

已經調轉輪椅的夏諾聞言停下,背對著肖越越,輕笑了一聲,說:“你這麼早把我吵醒就是為了興師問罪麼?”

肖越越不語,等著他的答案。

夏諾沒有聽到聲音,驅動輪椅繼續往客廳裡走,打了個哈欠,說:“你要想知道我對他說了什麼,就進來。”

肖越越閉了閉眼,踏進房間。

房間顯然被重新裝修過,奢華的歐式裝修,隨處可見反覆的雕刻和花紋,空氣裡瀰漫著香薰的味道。

夏諾穿過客廳在茶几邊停下,他不急不慢的從掐絲琺琅的茶葉罐裡舀出一勺茶葉倒進茶壺,又接上熱水,將細白骨瓷的茶杯擺在桌上,等著時間剛剛好的時候捏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出來,褐紅色的茶湯伴著裊裊上升的熱氣,紅茶特有的焦香彌散開來。

他直到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才停下手,看向立在桌旁的肖越越,“坐吧。”他說,將一個茶杯推到她面前。

肖越越僵直著後背坐到沙發上,沒有伸手。

夏諾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一圈,唇角微微挑起,問道:“越越,不要告訴我你是認真的?”

肖越越皺了皺眉,“什麼意思?”她問道。

“你真的變了很多。”夏諾歪頭看著肖越越,細長的手指在唇上輕輕摩挲,“原來你從不會這樣對我說話,也不會因為一個外人而質問我,越越,難道你已經完全忘了我們的約定麼?”

——肖越越永遠愛夏諾,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曾經在原主日記裡看到的一句話,暮然浮上心頭,這樣帶著決絕和堅定的誓言,讓肖越越感到一陣寒意。

“我沒有死,越越,我為了你回來了。”夏諾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她面前,一向溫柔的眼神裡帶了幾不可察的瘋狂。

他伸手想要觸控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