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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也不怕刀砍斧劈,十年前便已是黑道中,可翻雲覆雨的巨豪,人熊曹霸。”靈飛奼女口氣有諷刺味:“過去了的永不會再回來,大江後浪催前浪。當然,你人熊聲威猶在,連家師也對你存有敬意,所以只要兩個鞘袋。值得的,曹爺。”

“你能證明確是九州冥魔嗎?”

不管能不能確定,人熊也不能把兩個鞘袋送出。他的話,只是試探的手段而已。

“如果是真的呢?”

“令師能對付得了那個魔?”

“那是肯定的。”

“可惜那是冒充的,不值得在下與任何人打交道。”他明白地拒絕,向同伴打手式,扳鞍上馬。

“不後悔?”靈飛奼女退至一分。

“後悔總比上當好。”他一抖韁,健馬起蹄。

六同伴也衝靈飛奼女怪笑打招呼,態度曖昧。

“祝平安大吉。”靈飛奼女也妖里妖氣拋媚眼嬌笑。

靈飛奼女蓮步輕移,到了廣場外側,向右首打出一串手式,然後踱入大街。

經過一位荊釵布裙的中年婦人身旁,暗中又打出手式。

“要跟上去嗎?”婦人低聲問。

“沒有必要,跟蹤反而會引起他們注意。”她低聲答,繼續舉步:“屆時再動身前往,時間充裕得很。”

“東西都在?”

“都在。”

“沒調包?”

“不可能,他們沒有暗中策應的人。昨晚他們徹夜分兩班警戒,沒有時間調包,沒有人接近他們的住處,調包勢不可能。”

“我到路上去等,看看他們是否有暗中策應的人。”婦人匆匆地說,往人叢中一鑽。

街上行人往來不絕,她倆並沒留意走在身旁的人,更沒料到有人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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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走山東的大官道分道處,在城北六七里的大澤鄉,是一座有百十戶人家的小村。

官道在大澤湖的西岸分道,建有極為醒目的大澤亭,也是本城的接官亭。這裡,也是漢高祖的老孃,夢中與神相遇的神話之鄉。

城西十餘里的大湖泊豐西澤,則是漢高祖任亭長時,解送戌卒囚徒赴關中驪山,縱放戍卒起義,白帝子(大白蛇)當道,赤帝子(漢高祖)斬蛇舉事的地方。

岔出的大道也是官道,不過窄小了兩倍而已,筆直平坦向東北伸向天盡頭,仍可容雙車並行,路兩旁行道樹同樣濃廕庇天,只是往來的旅客少了好幾倍。

進入大道,七匹健馬便有點不安靜了,不時搖頭擺尾,甚至跳躍嘶鳴狀極不安。

七騎上終於發覺不對,本來打算快馬加鞭的,健馬不正常,哪能驅策快馳?

一快就亂蹄,他們不得不停下檢查。健馬不會說話,他們檢查不出異狀。

放任健馬信蹄自走,則騷動減少了許多。

不能趕路,他們只好耐下性子認了,對健馬何以發生異狀,感到滿腹狐疑。

人熊第一個想到的是:與九州冥魔有關。

可是,九州冥魔不會白晝現身襲擊,雖則這魔頭夜間現身,必定以魔鬼形象嚇人,如果白天也以同樣嚇人打扮出現,同樣可以掩藏本來面目,至少無法保證,這惡魔一定不會現身襲擊。

半天走不了二十里,急得七位好漢心焦如焚。馬不跑就牽著走,馬仍然發性不安,死拖活拉,累得一頭汗。

“怎麼可能七匹馬出了同樣的毛病?他孃的真衰。”人熊不住咒罵:“一定有天殺的渾蛋,在廄房在馬身上弄鬼。咱們昨晚全力防人,卻疏忽了馬。狗王八把咱們整慘了,我要剝他的皮。”

“會不會是……咱們真碰上了九州冥魔?”有人驚懼地大聲埋怨:“他孃的,難道真開罪了這惡魔?”

“九州冥魔不會虐待這些畜牲。”人熊恨恨地抖了抖韁繩,吃力地向前牽拖:“那惡魔自負得很,對人有威脅,對畜牲他不會下毒手,我想……”

“役魂使者?”身後的同伴問。

“這條路上的地頭龍。”

“癲龍江一鳴?”

“對,火麒麟的接班人癲龍汪一鳴。聽說他原是死鬼火麒麟的門人,已獲火麒麟使用火器的真傳。如果是這位汪老大搗鬼,真得小心他的火器。”人熊怪眼中殺機怒湧:“必須在兩丈外殺死他,那混蛋是不講江湖道義的,會躲在陰溝裡用火器偷襲,咱們招子得放亮些……哎呀!這匹瘟馬糟了……”

健馬在他猛地一拉之下,突然屈蹄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