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何處去追尋?
她也生出後悔的念頭。如果她將追躡四海牛郎,報復所受汙辱、幾乎毀家的復仇行動,改為努力追尋楊敏的目標,很可能成功地找到楊敏。
找到了又能怎樣?她對楊敏一無所知,楊敏對她的看法和心目中的印象,她也無法進一步瞭解。
浮水相逢,伸手管一件不平的事,幫助某一個需要幫助的人,事後揮揮手道一聲珍重分道揚健,這是江湖家客的豪氣襟懷,無牽無掛沒在心上留痕。她想:或許他已經忘了這件事。
胡思亂想會增加心理上的負擔,她強迫自己不要想前情往事。側臥在桌上很不舒服,背捆的雙手已感到麻木,即使她的氣血二門不曾被制,也不可能掙脫捆手的彈性韌性極佳的牛筋索,那是捆江洋大盜專用的捆繩、對付內外家高手的利器,掙扎的張力增一分,立即反彈的收緊韌性也增一分,愈勒愈緊,直至雙腕成殘為止。
掙脫逃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得另行設法逃生。目光落在兩名看守身上,心中一動。
男的年約四十出頭,粗眉大眼顯得精明源悍,站在僅開啟一扇門的門外側戒備。
女的是頗有姿色的半老徐娘,所佩的刻裝飾相當華麗,坐在壁旁的長凳上倚壁假寐,面對著她閉目歇息。
其實她的一舉一動,皆瞞不了這位女看守。
“你們要這樣捆住我送到宿州,是不是故意毀我的雙手?那須要乘兩天坐騎呢!”她用心地製造脫身的機會,向女看守高叫:“我的氣血兩海已被制住,還怕我逃走嗎?”
“小女人,不要妄想打逃的主意。”女看守睜開雙目盯著她明等:“不掙扎絕對不影響血脈的流通,捆你的人是此中專家。”
“我……我要方便。
“好呀!你揪住你的頭髮,拖到後院的茅坑,剝掉你的中衣,按在蹲坑上方便,其他概不負責,髒不髒與我無關。我這就拖你去。”女看守懶洋洋站起陰笑:“不要妄想做上賓,只有做死回的份。”
“你……你不要虐待我。”她繼續努力尋找機會:“你知道四海牛郎那混蛋,和我發生的糾紛嗎?”
“不知道。”女看守重新坐下:“只知道奉命看管你,不許出差錯,只要不整死你,其他事故我有權處理,打罵操在我手中。”
“我如果答應那混蛋的條件,很可能成為振武社社主的女人,那時,你不怕我向你報復?”
“你有沒有搞錯?我是九州會的人,振武社管得了我?好笑!”
“你心中明白,九州會與振武社其實是一家人。”
“那又怎樣?等你成為社主的女人時再說吧!他的女人多得很,多你一個也改變不了他的個性。他的個性是不聽女人的床頭話,那是一個真正的心硬如鐵英雄,所以他的弟兄,很少發生背棄他的事故。”
“這”
“死心了吧?給我乖乖認命,不要妄想出怪點子製造逃走的機會。我知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