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冥魔是魔,我魔怪也是魔,投奔他也是情理中事呀!這叫做魔味相投,流速一氣,有什麼不對嗎?”魔怪的腳放下來了,警戒的神情可見。
五太歲都站起躍然欲動,飛虎卻冷然端坐。
“你最好不要投奔他,以免替他擋災而丟掉老命。”鐵臂熊的手,扣住了雁翎刀的刀把:“你魔怪的名頭聲威比那混蛋高出多多,做他的爪牙你不見得光彩。”
“江湖無輩,武林無歲;在真正超塵拔俗高手前,我不想找捱罵倚老實老。”
“聽口氣,你已經投奔他了。”
“沒錯。”
“那麼,你是有意阻止咱們去找他了?”
“也沒錯。”
“你……”
“凡是九州冥魔的仇家,都在阻止之列。諸位,趕快向後轉,滾回臨淮還來得及。”
“在下卻是不信。”
鐵臂能向棚外走:“棚外見,看誰能阻止在下向西行。”
第二位太歲卻搶先一步,一躍出棚。
“大哥,你退。”第二位太歲向同伴伸手相阻,往廣場中心一站:“這老魔不成氣候,他是我的。聽說他的護體魔罡火候精純,寶刀寶劍也傷不了他一根汗毛。我奪魂一鑽卻不信邪,給他兩枚奪魂鑽玩玩。”
雙手一分,一抖手,向兩側自然下垂。
雙腳平立沒拉開馬步,整個人悠閒地屹立,怪眼中卻精光閃爍如電,死盯著緩步出棚的魔怪。
似乎雙手的掌心內,沒有任何物體。
奪魂鑽該是可以旋轉的利器,長度應該不短於六寸,太短了不可能用巧勁使其急速旋轉,不旋轉就不能稱鑽。
魔怪顯然懷有戒心,臉上的泰然神情消失了。
倚老賣老是一回事,誇海口自抬身價又是另一回事,真要碰上可伯的高手,可就是性命交關的大事啦!
奪魂一鑽與人交手,只需一鑽便可奪魂取命,現在說給兩枚,已表示把魔怪看成空前未有的勁敵,要用連珠手法行致命的攻擊。
“他姐的,又是一個大吹其牛的混蛋。”魔怪口中不饒人:“把你那一囊奪魂鑽全掏出來吧!老夫童心未泯陪你玩玩……”
玩字未落,突然身形乍閃,遠出右側兩丈,右手的鴨舌槍幾乎失手掉落。
站在棚口的大太歲右跨一步,接住電射而來的一枚淡灰色的六寸奪魂鑽。
“好!”
大太歲喝彩:“二弟,再給他一枚。魔怪,你只有這麼一點點道行嗎?”
魔怪的左上臂衣破血出,是奪魂鑽掠過的遺痕。
“老怪收玩的不是爛泥巴。”二大歲嘲弄地說:“返老還童不是好現象,你若大年紀童心未泯,那是患了老年痴呆症的症候,快沒救啦!來來來,看你能玩得了多少枚奪魂鑽,我多得很呢!”
魔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下不了臺。
歇腳亭中人影冉冉而至,像刮來一隻彩蝶,裙袂飄飄,更像仙女飛天御風而至。
是一位穿連身綵衣裙女郎,腰間有彩色大繡囊,不勝一握的柳腰佩了一把繡鸞刀,在魔怪身旁倏然止步,衣裙仍在飛揚。
女人用刀,刀的份量一定輕靈。繡鸞刀也是狹鋒單刀,但短了四寸,一尺八。
錦衣衛將爺所用的狹鋒單刀,稱繡春軍刀,長兩尺八至三尺二,雙手使用,是真正的拼命單刀。
同樣稱繡,但長度重量相差遠甚,男人與女人是不同的。
“老前輩請退,我陪這位太歲玩暗器。”綵衣女郎含笑伸手虛攔魔怪,笑容又嬌又媚,渾身散發出豔冶的風情,面龐也美得出奇。
“二哥,你的奪魂鑽,對付不了這個女人的百毒攝魂蜂,她一撤一大把,攝魂蜂滿天飛,保證你手忙腳亂。”三太歲出來了,手中有一根兒臂粗,長兩尺的紅白相間怪簡:“只有我雷火星君的五雷火龍,可以把滿天毒蜂化為灰燼。女皇蜂,你我才是旗鼓相當的冤家,我陪你玩玩,在何處玩任憑你選。”
五雷火龍可噴五次火,每次可化為一條通及三四丈的大火龍。這玩意是從邊軍或三大營的神機營所使用的火器九龍筒衍化而來,威力小些,用來殺人縱火,惡毒霸道絕倫,人被火龍攫住,鐵定會變成烤豬。
女皇蜂笑不出來了,三太歲一亮綽號,她紅豔豔的面龐,便漸漸變成蒼白。
“斃了他們!”棚內的飛虎聲如乍雷,憤怒地拍桌子。
魔怪像是中了邪,一蹦兩三丈,向亭後的村落如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