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又帶上了她這個尾巴。
四個人出了縣衙,徑直奔向城南。在昨天和馮主薄地閒談中,包正已經瞭解到,在東莞的南門外,有一處虎門海灘,那裡建有一個大型的碼頭,一直連通廣州城,往來海外貿易的船隻都要經過這裡,十分繁華繁忙。
出了南門,四人都不由驚奇起來:越往前走,反倒越比城內繁華,往來的人也越多。四人不免都有些糊塗起來:“我們這是出城啊,還是剛進城啊?”
包正雖然昨天已經聽馮主薄說過此事,有了一些思想準備。不過乍一見這種景象,還是吃驚不小。只見眾人所走地是一條寬闊的石板路,道路兩旁店鋪林立,茶樓酒肆,一應俱全,叫買叫賣,吆喝之聲不絕於耳;其間,還有一些房屋門口,有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倚門賣笑,一看,就是青樓煙花之地;而來來往往的行人衣著鮮明,後面多跟著僕人小廝,相互之間,不時地打著招呼。
包正留心聽了一會,這才知道,這些人多是往來地商賈,是來此經商貿易的。包正的心中不由畫上了一個大大地問號:此地就是來往客商的銷金窟了,可是東莞的海上貿易如此繁忙,那僅此一項的賦稅就是一筆可觀的數目啊,為何縣衙的帳目上卻分毫沒有此種專案呢?
帶著這個疑問,包正帶領著三人一直向碼頭走去。遠遠地望見了一片蔚藍的大海,水天相接處,煙波浩渺,景象十分開闊。只可惜包正此時滿腦子的疑問,無心領略這壯觀地美景了。
他的注意力,早被停靠在碼頭上的船隻所吸引。只見虎門碼頭佔地甚廣,清一色用石板鋪砌,碼頭邊上,停靠著近百艘大大小小的貨船,正有幾百名水手,或是裝船,或是卸貨,來來回回地忙碌著。
包正剛要走到近前,一看究竟。卻迎面被幾個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只見他們個個都只穿著一件短褂,袒胸赤膊,身上都曬成了紫銅色,露出了健壯的肌肉。
為首一個長著絡腮鬍子地大漢對包正說道:“幾位眼生得很,可否方便把通關證給我們過目一下?”
包正不由一愣,反問道:“通關證是何物?”
那大漢將大眼珠子一瞪,甕聲甕氣地說道:“就是馮大人發放的允許在此地經商地憑證,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包正這下可真是如墜霧中啦:“馮大人是誰?是縣裡的馮主薄嗎?”
那大漢仔細打量了包正一番,鼻子裡嗤了一聲:“馮主薄算什麼東西?你看來也不是做生意的,別在這裡礙事,趕快離開碼頭!”
旁邊的阿紫聽了,不由心頭火起:“這碼頭是你們家開的不成?我們到上面溜達溜達都不行,這也太霸道了吧!”
那大漢看了一眼阿紫鼓鼓的胸脯,賤笑道:“小丫頭還蠻厲害的,告訴你,這個碼頭,雖然不是我開的,卻是我家馮大人開的。你要是實在想進去,就先陪哥哥我睡一宿,然後想怎麼溜達都成!哈哈哈!”說完,就放肆地大笑了起來。他身後的幾個大漢,也都跟著捧起了臭腳,一齊淫笑不止。
阿紫何曾受過如此輕薄,頓時氣得柳眉倒豎,就要揮拳上前教訓這個無賴。卻被旁邊的包正拉住了胳膊:“不可莽撞,等調查清楚了,再說不遲。”
阿紫恨恨地朝那個大漢揚了揚拳頭:“哼!你等著!”那大漢嬉皮笑臉地說道:“好,小妹妹,你約個地方,哥哥我肯定等著你。”
包正一聽,怕阿紫和小黑沉不住氣,打亂自己的計劃,於是連忙帶著他們調轉過去,順著來路走回。此時,包正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這碼頭都是歸朝廷所有,如何成了這個馮大人家的啦?他霸佔了碼頭,從中漁利。大概,這廝就是碼頭上的惡霸。看來,自己到東莞的第一把火,就要燒到他的身上啦!只是,這個馮大人到底是何許人也,還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啊。
於是,包正決定好好打探一下情況,就選路邊一座酒樓,名叫望海樓的,走了進去。畢竟,這裡往往是訊息最為靈通的地方。
酒樓的門面裝飾得很是豪華,雕樑畫棟,富麗堂皇。正中掛著一塊黑漆匾額,上面寫著三個金色的大字“望海樓”,筆力很是不凡。
門口站著一個夥計,正在招攬生意。他看到了包正等四人,男女混雜,也就將他們當成了過往的商人,於是臉上堆笑,殷勤地招呼道:“四位貴客裡面請,幾位很面生啊,想是初來我們望海樓。幾位今天算是來著了,我們望海樓可是整個虎門港最大最好的酒樓,只要是來過一次的,保準不會再到別家去的…
阿紫本來就心中有氣,一聽他裡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