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了上來,臉上全是驚恐,她在心底裡狂叫,“我這是怎麼啦?怎麼啦?”
可她卻發不出聲音來。
……
王府。
陳留長公主一下子從椅凳上站起了身子,她尖聲道:“二公子找到了沒有?他被羈押在了何處?”
管家垂了頭去,低聲道:“回稟長公主,奴才打聽過了,是九王爺的手下做的,說二公子在聚鹿臺承建當中,收受賄賂,中飽私襄,證據確鑿,被收押在刑部大牢,因案情重大,任何人不得探視,這是九王爺親自下的命令。”
陳留長公主跌坐在椅子上,嘴裡頭喃喃,“九王,又是九王……”
她要怎麼做才好?
她能去求誰?
皇帝那兒是沒有可能的了,因著秦芷兒的關係,九王對她厭惡,連帶著皇帝也對她沒了那份姐弟之情了。
那在三大徵兆之事,皇帝為了息事寧人,並未深查了下去,但他心底裡怎麼不明白,她和那件事有關連?
幾日以來,她一直膽顫心驚,害怕著那報復遲早會降臨在她的身上,卻想不到,還真的來了。
“不,不能讓鼎喬出事……我要怎麼辦才好?到底要怎麼辦?”陳留長公主眼底有絲瘋狂。
正在這時,外邊傳來了嘈雜驚擾,簾子揭起,小侍婢跑了進來,驚慌地道:“夫人,夫人……”
陳留長公主大怒,幾步上前,一巴掌便打了過去,指著她道:“還有沒有規矩?”
因著三大徵兆之事,皇帝雖未明下聖旨,卻派了人來,將以往在她身邊伺侯的宮婢內侍全都領了回去,更下了口諭,說是以後長公主的份例遞減,宮婢內侍既是宮中之人,自是要歸於宮中。
一下子有宮裡例銀的宮婢全都裁剪了,陳留長公主身邊伺侯的人便寥寥無已。
不得已,她才讓人買了侍婢回來。
這個侍婢,是前幾日才買的,如今王府大不如從前了,哪還有銀子從官奴坊買侍婢,這不過是普通的人牙子市場買來的一些較為齊整的,還沒能訓練得好。
那小侍婢嚇得索索發抖,一下子跪倒在地,“夫人,夫人,老爺,老爺又跑出來了……”
外邊傳來了嚎叫,“陳留,你這個賤婦!你再怎麼威風,也是我王家的媳婦,你竟敢這麼對我!”
陳留長公主額頭青筋直跳,揭了簾子出去,就見院子裡邊,王齊愷滿院子的跑,衣服被撕得一條一條的,滿頭髮白的頭髮在風中亂舞,被幾位健僕跟著,卻也健步如飛。
“這是怎麼回事?”陳留長公主怒道。
孫嬤嬤是皇帝大發慈悲,唯一沒有收回宮裡伺侯的老人,她手忙腳亂地指揮著眾人把王齊愷捉拿住。
聽了陳留長公主的問話,忙急步來到廊前,道:“夫人,老爺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幾日以來,倒是慢慢地好了,腿腳也利索了,夜裡便經常趁人不注意跑了出來,今兒個倒好,居然大清早便讓他溜出了屋子了,驚擾了夫人,真是該死!”
陳留長公主暗暗吃驚,朝院子裡奔跑著的王齊愷望了去,見他竟是滿臉紅光,以往那呆板的表情都沒有了,眼底裡滿是興奮之色。
說話之間,王齊愷已經被人捉拿住了,勿自在院子裡跳腳,想要掙脫那些健僕的擒持,“你這個賤婦,毒婦!”
孫嬤嬤低聲道:“老爺怕是已經瘋了,但如何任由他這麼瘋了下去,對夫人,對咱們王府,可就不好了。”
陳留長公主焦頭亂額,想想王鼎喬還被羈押在牢裡不出來,王齊愷倒是精神越來越好,就氣不打一處來,拔高了聲音道:“快,快,快將他押了下去!”
那幾名健僕便堵了王齊愷的嘴,把他拉了下去。
正在此時,有侍婢垂了頭來報,“夫人,青焰公主來訪。”
陳留長公主一皺眉頭,“她來幹什麼?”
孫嬤嬤道:“夫人,您忘了麼?賢德太后將九王的婚事定了下來了,她定是為那樁事而來的。”
陳留長公主眼底露出些鄙夷來,“一個異國的公主,呆在別的國家這麼長時間了都不回去,還能蹦嗒出什麼來?”
孫嬤嬤道:“大商國倒是有些訊息傳了來,說舊太子被廢,新任太子是大商皇帝從民間找回來的,胡氏一族風光不再,她來到咱們大韓,如果不能得個好的結果,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怕也是心有不甘了。”
陳留長公主看見別人灰頭灰臉的,倒是減了幾分自己的傷痛,臉上又是一派的溫婉大方,扶了孫嬤嬤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