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染站在拐彎之處,看著秦芷兒被眾星拱月一般地迎進了她的住處。
秦芷兒回去了好幾天了,她百般打聽,才打聽到了她的兄長失蹤的確切訊息,她回去,是為了尋找兄長的。
秦末染想起了穆傾城的話,心底裡明白,這一定是穆傾城做的了。
只可惜,她現在是這麼個身份,又被人看得死緊,行動不方便,再多的訊息,便打聽不到了。
穆傾城到底在計劃著什麼,她能在他的計劃之中獲得多大的利益?
她實在想不出來。
她想去聯絡妹妹,都沒有辦法聯絡得到。
連她現在出來,都是甩開了身後的那跟屁蟲柳青青偷偷出來的。
一想起這個,秦末染便鬱悶得不得了。
正想著,就見柳青青從小徑那頭尋了過來了,東張西望的,看得她心底裡閃過一絲殺意,這個女人,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柳青青一眼便見到了站在花樹底下的秦末染,明暗相間的光線將她的臉照得陰冷之極。
柳青青硬著頭皮上前,道:“二小姐,您在這兒?大小姐有事請教您,想請您過去一趟。”
秦末染定定地看著她半晌,道:“青青,你跟在我後頭,跟了多久了?”
柳青青無端端便覺害怕,撲通一聲跪倒,“沒,沒有,二小姐,我沒有跟在你後面。”
秦末染嘿嘿笑了兩聲,繞過她往前走,道:“大小姐不是要見我麼,還不快帶路?”
如果不是哥哥因著自己落得了那樣的下場,她怎麼會賣身為奴?
柳青青想起了哥哥悲慟的眼神,他所做出的犧牲,就是咬著牙,也要忍了下去,替李迥辦好了這件差事。
秦末染倒是想不出秦芷兒一回榮國公府,就來找她相見,是為了什麼,她不待見自己,那是當然的。
她也不願意見到她!
一個過繼的女兒而已,比她在榮國公府還要受寵,每個人都圍著她轉。
秦末染心底裡的嫉恨已經掩飾不住了。
她雖然不相信自己千年的智慧,鬥不過秦芷兒,但也承認,這一次,她得了這個女人的身軀,的確是束手束腳,一舉一動都讓人盯著。
一路想著,她便來到了大堂。
大丫環把簾子揭起,道:“二小姐,您來了,大小姐正等著您呢。”
秦末染抬腳進去,就見秦芷兒獨一個人坐在桌邊喝茶,滿臉愁容。
“大姐姐,您叫我,有什麼事?”秦末染一看見她不高興,心底裡就舒暢。
秦芷兒便掏出了帕子,擦了擦眼淚,道:“二妹妹,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哥哥,失蹤了。”
秦末染臉上馬上換了幅悲傷樣兒,吃驚地道:“大哥不見了?去了哪裡?被人劫持了嗎?”
秦芷兒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她道:“你別作假了,是不是你和穆傾城兩人聯合起來作的?“
秦末染後退兩步,拿不可思議的眼神朝她望定,“你說什麼?我怎麼會和他聯手?穆傾城,穆傾城是誰?”
居然用這樣的辦法試探,秦芷兒這是黔驢技窮了嗎?
那秦子欽,還真是遇到了天大的困境了?
只可惜,她不知道,穆傾城到底要做什麼,如若不然,在榮國公府,她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
秦芷兒冷笑,道:“柳青青,你進來,告訴她,你都看到了什麼!”
柳青青垂著頭進門,似不敢望她,低聲道:“二小姐,前兒個你去了假山那裡,把青色的絲帕系在假山石柱之上,隔不了一會兒,就有個男人過來,和你說話,你都忘了嗎?”
秦末染冷笑,“你胡說什麼呢?你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著我,我怎麼會有空去假山邊?再者,榮國公府到處都是守衛,外男哪會這麼輕易地進來,你們想要汙衊我,咱們就請了爹爹來,說個清楚明白!”
她看著秦芷兒鐵青的臉,想極她的兄長不知道落入了誰的手裡,心底裡痛快之極,“秦芷兒,你那兄長一向荒唐,說不定呆在哪家青樓樂不思蜀了,隔個幾日也就回來了,你急什麼?”
秦芷兒氣極,上前就想給她一巴掌,卻被她避開了。
柳青青道:“二小姐,您怎麼能這麼說,大公子出了這等慘事,你們到底是一家人,理當互相幫助才是,大小姐只不過尋了你來問問,大公子的腿……”
秦末染早看柳青青不順眼了,秦芷兒她不能動,柳青青她還不能動了麼?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