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說的氣喘吁吁的,皇后頓時急了:“好好好,我應下還不成嘛,你別急。”
兩個病重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對方會先掛,也生怕對方先掛了。
“我整日裡躺著無聊,姐姐明日還要來陪我呢,今兒好生歇息吧。”顧夏衝她笑了笑,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皇后柔軟的小手手,柔聲安撫。
她只要醒了,就真的不打緊了。
知道嚇到她了,因此笑的格外溫柔。
皇后這才戀戀不捨的躺到側間的軟榻上,要是回了承乾宮,那她記掛著這裡的熙貴妃,哪裡睡得著呢。
這大半個月,景仁宮封的嚴實,誰也不知道里頭是什麼情形,可都在猜,定然是不大好,要不然怎麼連洗三都沒有辦呢。
要知道皇太子當初的洗三禮,可是盛大到不行的,三品以上的官員宗親都帶著家眷來慶賀,何其壯觀。
這再過幾日都是三月初二,龍鳳胎的滿月了,竟還沒有動靜,難道不光是熙貴妃不好了,連兩個孩子也不好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無數人在心中祈禱,恨不得景仁宮從紫禁城的地界上消失才好。
那可是熙貴妃!有封號的貴妃!
那可是龍鳳胎!生在二月二龍抬頭的龍鳳胎!
就連孝康章皇后的侄女,如今也不過是個庶妃,孝誠皇后的嫡妹,也還是一個庶妃,那瓜爾佳氏何德何能,竟然從嬪位蹦到貴妃上去,她怎麼不直接竄上天,和西天佛祖肩並肩呢。
宮中某處。
嬌嫩的手指就像是蔥段似的,又白又嫩,上頭戴著鑲珠寶的護甲,柔美中帶了幾分貴氣。
“可安排好了?”
她的聲音清脆,就像是黃鸝鳥一樣動聽。
底下的嬤嬤微微垂著頭,啞聲回:“一切都安排妥當,只要她出現在人前,這計劃便通了。”
“董氏無用,死的毫無價值,可那王佳氏還活著,便用一用吧。”她說出來的話,瞧著和緩,可仔細聽來,還是帶了幾分急迫。
嬤嬤無聲的應下,如同最樸素的老實嬤嬤,毫無特色的臉龐、衣著,混著人群中,誰也不會多看幾眼。
那女子也記不住她們的名字,她們在她這裡,就是一個個的代號,好用了,多用幾次,不好用了,便隨手拋下。
不能為主子分憂,自然不是好奴才,趁早處理了,也好過以後捅婁子。
景仁宮。
今兒天不錯,淺金色的陽光照耀在人身上,暖暖的很舒適。
顧夏眼饞的看著院中的小宮女,笑嘻嘻的在踢毽子,感覺陽光在她們身上跳舞,看著就高興。
“還有幾天就成了,別看了。”皇后笑吟吟的遞過去一碗雞湯,柔聲囑咐:“裡頭的肉也吃了,嬤嬤說了,連湯帶肉才有營養呢。”
簡直生無可戀的喝掉雞湯,顧夏怏怏不樂的撅嘴:“我都已經好了,上山打虎不成問題,就讓我出去吧。”
這是不可能的,皇后堅決貫徹月子坐滿一個月的說法,少一個時辰都不成,偶爾許她下床走動,還讓海寧跟攙扶殘疾一樣,恨不得直接抱她下來走一圈。
顧夏確實傷的重,前半個月的時候,就算讓她下床,她也動不了,只能動動嘴皮子,還總是累那種。
過了二十天的時候,才好轉起來,到了今天,在綠液的幫助下,她真的覺得她可以上山打虎了。
可惜皇后不這麼覺得,坐在她的床榻前,只要她一說,就開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等她後悔了,那眼淚跟抽水機一樣,瞬間就關閥門了。
顧夏:……
什麼時候她的好姐姐,變成戲精了。
皇后正色看向她,素日裡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起來,笑吟吟道:“皇上交代了,如今戰事吃緊,洗三禮沒辦,這滿月酒也要簡辦,可過幾日先賜下名字來。”
她原先以為,連滿月酒都沒有呢,這突然間給了她訊息,可不是驚喜。
若是一開始就告訴她,這滿月酒就要簡辦,她怕是要不高興的。
作為簡辦滿月酒的補償,現在賜名並不是小名,而是大名,要知道現在連皇太子都是保成、保成的混叫著,還有一個保清阿哥。
顧夏對這些不在意,隨口回:“什麼簡辦隆重辦的,只要孩子們平平安安的長大,便心滿意足了。”
算起來,她已經在鬼門關溜達了兩圈了,自然明白這些都是外物,只要能好好的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奢望了。
皇后笑了笑,學著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