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就把本子塞到了自己的書包裡。
——如果寧婧能早知道這個本子會在將來狠狠地坑她一把,那麼,她一定會在這時把它銷燬。'蠟燭'
這時候,顧演正好回家,還帶了一盤新的遊戲碟回來。
因為跟著玩多了遊戲,寧婧的技術有了質的飛躍。平手三個回合後,寧婧終於完爆了顧珩控制的肌肉男。信心大增的她跑去找顧演單挑。然而,才打了兩個回合,她就被顧演無情地按在地上摩擦了。
寧婧把遊戲手柄一扔,不忿道:“次次都贏……你肯定玩過這個遊戲!”
“我真的是第一次玩。”顧演忍俊不禁,見寧婧要炸毛了,他立刻投降,誠懇道:“那不如再來一次吧,說不定這次你能贏呢。”
寧婧信了顧演的邪,結果不用多說,她再度被顧演按在地上摩擦了一次。
寧婧:“……”(╯‵□′)╯︵┻━┻
三天後,顧演和顧珩坐上了飛往A國的航班。和以前一樣,寧婧暫時住到了顧演的家裡。
從搬出徐家伊始,徐民夫婦一次都沒有聯絡過她。這次,寧婧也是一個人過年的。
大街上充滿了濃郁的年味,寧婧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裡迎接新年,和外面比略顯孤單,但只要開著電視,聽裡面節目主持人的喜慶拜年聲,空寂的感覺就會驅散很多。再加上顧演時不時就會發資訊來,兩人你來我往的,這個年過得一點也不枯燥。
這天晚上,是中國的大年夜。
寧婧午覺睡得很晚,晚上難得想小小地奢侈一把,不想做飯了,自己去下了館子。回家時,剛進小區門,她就接到了顧演的電話。
“婧婧,吃過飯了嗎?”
“剛剛吃完,現在已經回到家樓下了。你呢?”
顧演輕笑道:“傻瓜,A國還是清晨呢。我剛起床,想想這個點兒你該吃晚飯了……提前跟你說聲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我剛出去吃了餃子。”寧婧說著說著,忽然感覺到鼻尖有點涼意。她抬頭一看,脫口而出:“顧演,現在b市正在下雪,雪花落到我頭上了。”
“是嗎?好巧,A國昨晚也下了一夜的雪。”顧演一邊側頭夾著手機,一邊站在浴室鏡子前給牙刷擠牙膏,緊閉的窗戶蒙了一層淡白的霧氣:“現在滿街都白茫茫的,待會兒得去剷雪了。”
“哇,那你豈不是能滑雪了?”
“這兒的雪還不夠多,得去滑雪場才行。不過,附近的湖泊都結冰了,所以溜冰的人很多。”
寧婧走進了樓下大堂。大堂的暖氣開得很小,站久了會很冷。可若是進了電梯,手機訊號勢必會中斷,寧婧不捨得這麼快打斷顧演的聲音,就輕輕跺腳,抖動發熱。來來往往經過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她。
一陣冷風吹來,寧婧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顧演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皺眉道:“婧婧,你還沒到家嗎?”
寧婧吸了吸鼻涕,道:“差不多到了。”
顧演無奈道:“是不是還站在樓下跟我打電話呢?快回家,彆著涼了。”
寧婧嚇了一跳,老實招了:“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長了天眼?”
“你在做什麼我都知道。”顧演似假還真地低笑道:“好了,彆著涼,快回家洗個熱水澡。一會兒早點休息。”
“知道了,囉嗦的老公公。”寧婧掛電話前,又遲疑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還得待兩三天。”顧演頓了頓,低聲道:“對不起,留你一個人過年,一定很孤單吧。明年我們或許就能一起過年了。”
寧婧一怔,笑哈哈地帶了過去:“先聽著唄。好啦,我是真的要進電梯了。”
電梯勻速上升,寧婧搓著露指手套外發紅的指尖,和顧演那通越洋電話令她的心情格外愉悅甜蜜,她一邊回味,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了鑰匙。
只是,這份好心情卻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戛然而止了。
在明亮卻沒暖氣的樓道里,顧演家門外的牆邊,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淺灰色毛線帽的纖瘦少年倚在牆上,漫不經心地吞雲吐霧。
他的食中二指間夾著一根燃燒的煙,身邊的垃圾桶已經接滿了燃盡的菸蒂,看樣子是他的傑作。
此人正是半年前在咖啡館見過一次面的顧予。
寧婧臉色微變——這個掉線那麼久的傢伙,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驚詫之下,她鑰匙一下沒抓穩,從指尖滑脫到了腳邊,但她無暇去撿,而是不假思索地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