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如對方所說;如果他真的覺得自己當時的行動“不對”,那麼反過來寇拉拉打暈他的舉動就是“對的”,他感謝還來不及,又憑什麼埋怨人家寇拉拉?
——難道說自己,真的就是個被力量迷惑了雙眼,並且被慾望衝昏了頭腦的暴發戶?
“……你放屁你放屁你放屁!”這種所謂真相,當然是包光光無法接受的,因此人登時就暴走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他做得不對了?我只是……捱了揍覺得心裡不爽,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他一邊狂叫,一邊扭動著身體,對著玻璃罐發瘋一般地拳打腳踢,彷彿那每一拳每一腳,都能穿過玻璃打在對面那永遠雲淡風輕的傢伙身上似的。
其實在這個時候,他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就是他一直覺得寇拉拉既然是自己的兄弟,那自己做出的決定,就應該無條件支援才對——儘管他心裡很清楚,寇拉拉之所以會對動手實際上是因為把他當成了對面罐子裡的那個傢伙。
畢竟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在寇拉拉麵前說起過,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極度危險的“惡魔”。
不是他想要扮成這個無口無面的傢伙,實在是因為當時的事態太過緊急,包光光又怎麼可能有搞怪的心思;而且大量的魔力充入身體,讓體內許多細微的神經都受到了損害。因此有些表情,就算是他想做也做不出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整個人披了一副肉做的盔甲,無論接收還是要表達情緒,都彷彿隔了層什麼似的。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又不得不如此,否則光是兩臂上的傷,就足夠他疼得死去活來了!
“……咦?我的手……怎麼能動了?”打著打著,包光光也反應過來了——要知道他的左手,可是在龐大魔力的第一波衝擊之下,就受了重創的!
“這個很好解釋,”陳一鳴那無悲無喜的聲音適時地響起來,“因為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