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道自己只要多加內力便可同樣不懼那柄神劍,故而不避不讓,斷劍上的光芒登時更盛,嶽不群惱怒王處仁對他的言語羞辱,怕王處仁不敵後逃逸,此刻已經全力施展出了“紫霞神功”,以求一擊斃敵。
王處仁見此不由一聲哂笑,嶽不群內力不咋樣,用得倒挺花哨,內力的威力所在就是無聲無息,無形無質,打鬥時用得越是不可捉摸,越是高深莫測,故而內力練得越高的人,越想返璞歸真。
他倒好,內力不深,卻還浪費內力的效用,把長劍用得跟個大燈泡一樣,風聲呼呼,生恐對手不知道他發力足麼,難怪他數十年內功修為,連二十年的內力都沒練出,這個時代的武學,真是本末倒置,怪不得學個劍還會分氣宗、劍宗。
兩劍上的力道都是強勁無比,如此一來,進化版穿雲劍自然大發神威,甫一接觸,斷劍就被穿雲劍輕而易舉地割去了一大截,輕鬆的恍若削斷了一根髮絲,沒有一點阻隔,只餘數寸殘刃連著劍柄握在嶽不群手中。
自認屬於天下有數高手的嶽不群萬萬料不到會有這等結果,他適才是自信滿滿的全力施為,想得都是王處仁會怎麼閃讓逃避,他要用什麼後招去取王處仁性命,現在危機出乎意料的出現,他哪來得及矮身後撤,即使他強行改向移位,難道還能快過對方逼來的長劍,只能震驚萬分地看著那把散發著妖異光芒的神劍向自己的頭顱砍來,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師兄!”甯中則瞧得變故心膽俱裂,一聲慘呼,手中長劍一圈,自下而上,對著王處仁斜斜撩出了一劍,雖勢勁力疾,姿式卻極美妙,好像用上了一路華山派的厲害劍招。
王處仁餘光瞟得她上前救援,不由又是一聲哂笑,危急中還不忘使死招式,真是迂腐得無可救藥,你丈夫君子劍都敵不過我,你寧女俠來有何用,傳統的束縛真是害人匪淺,要我寧可甩劍救人,也不用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套路劍法。
轉眼見嶽不群雙目圓瞪,怔愣的瞳孔中伴有死灰之色,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不堪一擊,又像是被死亡驚懼的傻了,王處仁鄙夷他的同時不覺泛起了憤怒:“這種貨色也配做宗師、高人,真他娘掉五絕的價,穿到這種心性浮躁的無聊垃圾世界真是坑爹,玩我麼,嶽不群都這鳥樣,估計這個世界裡的其他高手比他好不了多少,都是些亂動心機沒有自持之心的廢物小人,稍有本事就坐井觀天,目中無人,自己的武功不去好好琢磨改創,一個個耍手段,練功三心二意,熱衷爭權奪利,能成屁的高手!”
想到自己以後必定了無生趣的人生,王處仁滿腔的抑鬱再也制不住,三尸神暴跳,各種不爽噴湧而出,削出的穿雲劍隨手一甩,劍面“啪啪”兩聲抽在了嶽不群的面頰上,左右兩道長長的青紫色血記隨之出現。
吃了這一記打臉,嶽不群呆滯的眼神驀地一亮,靈動了起來,五官上的正氣跟著有了活力,倏爾即成以往的儒雅君子模樣,盯著指在自己面前的劍尖,朗聲道:“嶽某寧死不辱,閣下要殺便殺。”
其實在嶽不群心中,絕路逢生的欣喜蓋過了一切情緒,莫說屈辱,他彷彿連臉上的痛楚都未感覺到,他只是發現自己當前有了翻盤的可能,所以他要擺姿態,他要用言語麻痺緩住王處仁,然後尋機脫離劍口,他依然不甘心的認為自己只是一時大意,輸在了兵器上。
就在這時,甯中則的長劍已撩至王處仁的後背,嶽不群等得便是這個關鍵時機,他此刻再無顧慮,迅即縮身退步。
扇了嶽不群兩巴掌,王處仁氣順了不少,任他逃開了去,誰知嶽不群幾步一退,復又表露出了那副視人猶芥的高人姿態,對著王處仁冷笑連連。
王處仁心火大漲,無視身後的甯中則,收穿雲劍入鞘,並使出“雷厲風行”先聲奪人地突閃到嶽不群身旁,緊接著把身法發揮到極致,化成憧憧人影,在嶽不群的目瞪口呆中,拎著劍鞘劈頭蓋臉的往嶽不群身上抽。
一邊抽一邊破口大罵道:“我笑你妹,我笑你親孃,你個廢物裝什麼裝,草,傻逼,你才是惡徒,你才是淫賊,你個偽君子,死太監,你算什麼屁東西,罵我,我今天非打得你爹媽都不認得,打得你老婆都不認得,笑,我讓你笑……!”
王處仁鬼神莫測的輕功直讓嶽不群以為自己遇上了鬼怪,駭得逃不敢逃,防不可防,他是連人影都看不清楚,赤手空拳的如何能抵擋。
拳腳胡亂招架了幾下,只覺劍鞘鋪天蓋地的打來,不過數息臉面就被打得疼痛不堪,涕淚橫流,他見攔不住趕緊抱頭縮胸,遮住面部,然後運起“紫霞神功”,護住全身要害,哼哼唧唧的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