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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感到一雙大手拿著毛巾正為他擦著沒幹溼發,那熟悉力道,不用看都知道是跋鋒寒。

他們在一起後,這種服侍他事情,跋鋒寒都做得樂此不疲。寧楚在醫術上是個強人,恨不得事必躬親。但生活上就是個懶人,譬如相比要一點點把頭髮擦乾,他寧可就那麼放著慢慢乾透。其實他更想一剪子把這頭長髮都剪掉,在谷中時候,十歲前他都是自己剪短髮,後來他師父實在看不下去了,直跳腳地逼著他留頭髮,不能當和尚。

他又不是想都剪掉,只是覺得在古代當男人也未免太辛苦了點,頭髮還留這麼長幹嘛?

在前一陣某次逃亡中,由於頭髮沾染了大片血跡,他又沒隨身帶著洗髮皂角,洗著洗著就不耐煩起來,隨手就想拿起跋鋒寒斬玄劍把頭髮削掉。後者自然是制止了他,之後這洗髮擦發任務,便落到了跋鋒寒手裡。

寧楚倒沒覺得什麼,這和前世去理髮店洗頭沒啥區別。只是現在被跋鋒寒輕柔力道按得暈暈欲睡,直接整個人都靠在了他懷裡。

跋鋒寒勾起唇角,得意地看著對面侯希白難看臉色。雖然寧楚沒給他吃醋權利,但他還是可以不動聲色地去除掉情敵。只是他沒想到寧楚魅力居然這麼大,連只愛美女多情公子都抵擋不住。

侯希白臉色一僵,緊握了一下美人扇,隨即又放開。他早就知道了寧楚和跋鋒寒已經在一起事實,雖然心底仍有一絲渴望,但現在看著寧楚不拒絕模樣,也心知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機會。

罷了,他還是隻做他朋友吧。

侯希白心如刀割地想著,慢慢地把自己傷口掩蓋在完美無瑕笑容下。

寧楚靠在跋鋒寒懷裡之後才發覺對方身上一股剛排過毒腥臭,皺著眉打發他先去洗洗。

寇仲和徐子陵也醒了,兩人調息了一下,也去隔壁屋裡擦洗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後,分頭去外面打探訊息。而跋鋒寒則留下來守在寧楚身邊,怕他再出什麼意外,當然更多是不放心不請自來侯希白。

雖然之前覺得李閥別院不太安全,但現在情況又不同了,和氏璧已經被他們毀了,即便是逼他們交出去他們也沒法再變出第二個來,只能按兵不動。倒是三人醒來,都不約而同地發現自己洗髓易經,武功大進,自覺就算面對整個江湖都有一拼之力,更是不想灰溜溜地逃走。

總要把慈航靜齋贈給寧楚和氏璧禮節,好好地還回去才對。

至於寧楚身世,他們都有聽見,但都沒有什麼意外。他們三人都是孤兒出身,從沒有真正親人,聽到寧楚自述身世,倒多了一分同病相憐親近之感。本來以為黑墨是寧楚寵物,這下才知黑墨是寧楚兄弟一般存在,此後更是對黑墨縱容照顧了許多。

不過這都是後話,當時寧楚在李閥別院內室冥想了一下午,其間來打探、搶劫、窺視、盜竊等等各方人馬,他都沒見到,全部都被跋鋒寒和侯希白兩人用各種手段打發了。雖然大半個院子都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但寧楚所在那個小院卻連一塊瓦都沒掉。

等到掌燈時分,寇仲和徐子陵回來了,兩人表情都有些古怪,盯著寧楚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說吧,現在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跋鋒寒已經做了最壞打算。這流言自然都是不靠譜,早先就有什麼秦王囚禁寧楚強搶和氏璧這種論調,好多人嚷著要替天行道云云,不過唯一意外是,除了侯希白,師妃暄好像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寧楚身世。侯希白分析著肯定師妃暄是想捏著這條資訊,等事態發展得不可收拾時才釋出出來。否則現在就傳開話,又怎麼解釋她會把和氏璧輕易交給邪帝向雨田弟子?

“到底有什麼變化?”見寇仲和徐子陵還不吭聲,連好脾氣侯希白都不耐煩了。打了一下午架他現在從頭到腳都不是以往那個一絲不苟多情公子了,頭髮有些亂,衣服有點破,就連脾氣也有些暴躁。

當然,他不承認這是因為親眼目睹跋鋒寒和寧楚之間時不時親暱造成。

寇仲摸了摸下巴,尷尬地說道:“之前不是都傳得和氏璧者得天下麼?現在不知道誰先開始傳,外面人都說,得寧楚者,得天下……”

所有人都一愣,然後齊齊地往盤膝端坐在床上寧楚看去。只見這個漂亮得不似凡人少年膚色如玉,神情無慾無求,在燭光搖曳中,就像一尊被敬仰佛像,令人無比仰慕,又極想親手把他從那高高在上供臺上拽下來鎖進懷裡。

被點到名寧楚睜開雙眼,不解為何流言會傳成這樣。得到他幹嘛?

跋鋒寒在心念電轉間,便已經想明白了關鍵,沉聲道:“這種傳言必是李小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