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軒將朝中可信之人說與佘徵勳後,她馬上上奏元帝換郡守的事宜。並暗中動用了在朝中佘氏心腹,將所換之人統統改為郭氏留下的尚未被發現的可用之人。
辰軒和佘徵勳站在山上看著遠處已經漸漸低落的夕陽,他對她說:“我經常站在這裡,有的時候覺得其實能這樣和喜歡的人一輩子看看日落也是一種幸福。”
佘徵勳看著他的側臉道:“如今一切都已經穩定下來了,殿下為什麼還是不開心?”
辰軒回頭笑道:“以後私底下不要叫我殿下,你叫我辰軒。我喚你徵玉好不好?”
佘徵玉是她本來的名字,她乍一聽到竟然覺得陌生,多少年來都沒有人再喚她一聲“徵玉”了。
辰軒又道:“徵玉,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微微一怔,短暫的失神,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
他笑了笑說:“我有一個心愛的姑娘,她和你一樣漂亮堅強。恩。不過她可沒有你厲害,現在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說著他頓了頓,又道:“女孩子是應該被人疼惜的,徵玉,你也是一樣,你值得所有人愛你。可惜我沒有那個福分。所以你無需為我做什麼,你並不欠我的,明白嗎?”
“是太子妃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婉婉是個好女人,這世上我最對不起的恐怕就是她了。”
徵玉的心中酸澀,他這是委婉的拒絕她嗎?心中存在的幻想一下子破滅了,她既不能象那個阿梓一樣帶給他愛情,又不能象太子妃一樣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旁。那她還能幫他什麼呢?
她想了想說:“也許吧,這個是我在路上撿到的,一直忘了還給你。”說著從懷裡掏出了那個荷包。
他接了過來,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時光就這樣看似風平浪靜的繼續流淌,徵玉和辰軒都選擇了忽視那些隱藏著的暗潮洶湧,徵玉依舊和朝廷或真或假的通著信件。北疆如今已經盡在辰軒的掌控之中,所以只要他不回去就是絕對安全。他擔心著心梓她們的安危,而且深知此時絕對不可以衝動,所以對於秦晟乾脆反了的建議每每都是駁回。
元帝恐怕也發現了辰軒對歸期的故意拖延,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需要一個時機將辰軒召回去。
這個時機在兩年以後到來了,只是辰軒沒有想到這件事對他來說竟然會是如此的殘酷。他和心梓一生的苦難就此才拉開了帷幕。
番外 為她人作嫁衣裳
番外 為她人作嫁衣裳
現在想起來那是一個春天的下午,有風從對岸吹來吹動著我的衣裙,我站在護城河沿岸的柳樹下,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那個人。
“這位小姐,可是有什麼困難?”他微微一笑,露出了整齊的牙,眼尾稍稍上挑,說不出的瀟灑。
我低下頭,聲音細不可聞:“我找不到我的侍女了,回不了家。”
“小姐如果信得過在下,在下送您回去可好?”陽光下他的臉上有著溫柔的輪廓。
我點了點頭,柔順的跟著他走。
我的家住在大將軍府,阿爹是大將軍。我從未感覺到回家的路會是如此的短暫,他是個有趣的人,說出的話逗得我直笑,我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他送我到家門口,看著門口的朱漆大門,淡淡道:“小姐,後會有期。”
我的侍女安安從門裡焦急的跑出來,一起出來的還有阿孃,看到我回來她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阿孃說要謝謝那個人,我卻才想起原來我沒有問他的姓名。
剩下的幾天裡我失魂落魄般的舉動驚動了阿孃,我卻不敢和他們說出原因。他走的時候說過後會有期,只是這什麼時候才又能見面呢?
過了整整一個月,我偷偷的跑出去過幾次,站在那棵柳樹下待到天黑。可是一直都沒有他的影子。
誰料倒是在自家的花園裡我又遇見了他,他站在那裡看著我微笑。我只覺得瞬息之間便已不可自拔。
這次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我沒有去拒絕。
他是剛剛世襲的淮侯,很快便向我阿爹提了親。我坐在閨房裡靜靜的等著訊息,安安笑我我也不理她,開始偷偷縫製嫁衣。
出乎我意料的是,阿爹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態度強硬的反對,甚至將我叫到書房中。
“語兒,以後不要再和聞正天來往了。”
“阿爹,為什麼?”我焦急的問。
“他的心思絕對不在於只做個小小的侯,我看得出將來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