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當年我並不知道沐心是西秦皇族之後,直到我見到她的鳳羽胎記。我都還未來得及告訴她,我是風族之人,她便誤會我和其他女人有染,懷了我的孩子出走……”
白彥青說到這裡,哽咽不能語。
顧北月眼底掠過一抹狐疑,他白彥青眼中的淚是真的,一個大男人若非動了真情,豈會流淚?可是,他一點兒都不相信白彥青的說辭。
白彥青是韓芸汐的父親,極有可能就是真的了。但是,其他的說辭,統統是假!
赫連醉香這個細作的存在,至少說明白彥青很早就知道韓芸汐的身份,早就在韓家有所埋伏了。
白彥青若真的為韓芸汐好,真的想光復西秦,早就該認韓芸汐,早就該有所行動,不該這樣周旋在龍非夜和寧承,依舊北厲之間呀!
顧北月一開始還以為白彥青志在天下,可如今,他有些迷茫了,更有些害怕,韓芸汐若知道白彥青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該是怎樣的心情?又該如何違逆?
“白叔……為何不認公主?公主若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還在,必定會很開心的。”顧北月試探地問。
白彥青長長嘆息,“白叔虧欠她太多了太多了,再者,若在這個節骨眼上公開這一切,怕狄族那邊……會有異心。”
顧北月表示理解,雖同為西秦效忠,兩貴族自也是要爭權的。
白彥青抹去眼角的淚水,笑道,“北月賢侄,此事就你一人知曉,你且……”
“白叔請放心,北月知分寸。”顧北月連忙承諾。
白彥青這才點了點頭,“來,白叔幫你煎藥去,你這的內功得趕緊恢復,醫城那邊……還指望你回去呢!若有醫城相助,北歷皇帝必定更加倚重咱們。”
“晚輩現在便可回醫城!”顧北月試探道。
果然,白彥青拒絕了,“不急不急,你且好好養傷,待時機一到,白叔帶你回去!”
顧北月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又說,“一切都聽白叔的,公主那邊,還請白叔幫北月報個平安。”
“放心,芸汐知道你在我這兒的,也讓你好好養著,需要什麼藥材,儘管說。”白彥青答道。
顧北月想自己煎藥,白彥青客氣地跟過去幫忙,待煎好來藥,白彥青執意要顧北月趁熱喝。
顧北月雖然不知道這藥裡下了什麼毒,但是,他肯定一定有毒,而且是慢性的毒。
為了不讓白彥青起疑心,他每次都當著白彥青的面一口喝光,再偷偷服藥催吐,這個辦法只能減少毒素,體內多多少少還是會殘留毒藥的。
而白彥青給的藥,對他的內傷確實有幫助,但是幫助極小。
服藥後,顧北月嘆息道,“白叔,能不能讓公主把小東西借給在下,晚輩怪想念那小傢伙的。”
“養在儲毒空間裡,得抓緊時間養好了,這毒獸的傷勢一旦恢復,可抵得上一直大軍!”白彥青拒絕了。
顧北月懷疑小東西就在白彥青手上,而且被白彥青困住了,否則以小東西的脾氣,早就逃出來找他了。
待白彥青離開之後,他立馬服藥催吐,吐得五臟六腑全擰著難受,他收拾好一切,跌坐在凳子上,本就蒼白的臉上幾乎沒有血色,身子單薄得似隨時都會飛灰湮滅。
為了儘量將減少毒素殘留,他用藥量非常猛,每每催吐之後,他的胃和喉都要疼上半個時辰。就這樣,生生疼了半個時辰,他才吐了一口濁氣。
自小到大,多大的病痛沒承受過,何況這區區半個時辰的疼痛。他依舊虛弱著,眼底卻閃爍過一抹陰鷙森冷的寒芒。
他已經找到送出信函的辦法了。
白彥青,等著吧!
此時,遠在天寧皇城郊外的山林裡,顧七少還在大樹幹上仰躺著,原本昨日就要帶白玉喬出發,解救蘇小玉。都準備好要啟程了,沐靈兒忽然來了一句,“七哥哥,今日是七夕哦,咱們明日再走吧。”
若非沐靈兒提請,他都忘了時日。
七夕,是他的生日,是“小七”這個名字的由來,可惜除了被關押的顧雲天和凌古易,誰都不知道。
哪怕是最愛他的沐靈兒,和他最愛的韓芸汐,也都不知道。
顧七少把沐靈兒丟在宮裡,獨自一人跑了出來,在這清淨的林子裡,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以前睡不著,如今輕易就入睡,挺好!
當林中的鳥兒開始嘰裡呱啦聒噪起來,顧七少翻身下樹,慵懶懶地伸展了個懶腰,回城。
一到宮裡,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