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臻沒有再理她,抱起徐笙,迅速地朝山下奔去,遠遠地便大喊到:“立刻去給我找大夫,刻不容緩!”
流殤看到臉色蒼白的徐笙,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連忙跟上。
最後,他拉來了道觀裡的無塵道長。
“血……”虞臻將徐笙放到道觀裡的房間裡,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沾著的鮮血,他身體搖了一下,看到徐笙下身的衣襬上沾著點點血跡……
“大夫呢?為什麼還沒有來!”他大吼道。
“快去給本王找!”
“是。”又有幾個穿著鎧甲的將士轉身離去。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
“王爺,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忽然流殤大喊著衝了進來,手裡拉著一個道士模樣打扮的男人。
虞臻連忙讓開道:“快,看看她怎麼了。”
老道士滿身血汙,卻沒有被虞臻的氣勢嚇到,看到徐笙情況不好的模樣,連忙給徐笙把起脈來。
見到老道長眉頭緊鎖的模樣,虞臻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悄無聲息地流逝,外面飄進來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這是剛才的殺戮留下的痕跡。
老道長終於放開了手,虞臻立馬問到:“王妃怎麼樣了。”
老道長從身上挎著的醫藥箱裡拿出銀針,這才緩緩道:“王爺不必著急,王妃無大礙。只不過剛才受了驚嚇,又跑的太激烈,有滑胎的徵兆。待我為王妃施一針,先保住胎。”
“立刻施針!”他厲聲到。
虞臻此刻腦子裡一片混亂,神經緊繃地看著徐笙,只聽到她無礙,其餘的什麼也沒有聽見。
“還請王爺先出去等著,人太多會干擾貧道施針。”老道長手裡拿著銀針,對虞臻如此說到。
虞臻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徐笙,轉過身往外走去,一面冷冷道:“儘快施針,王妃若是有事,本王絕不擾你!”
老道長臉色不變,拿著銀針向徐笙頭上的穴位刺去。
流殤看著滿臉冰冷的虞臻,心想著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那老道長說的是保胎?可是為什麼王爺一點反應也沒有,是不關心,還是沒有聽到?
雖然有心提醒虞臻這個訊息,但是因為攝於他的威嚴,流殤乖乖地站在虞臻後面,一字也未說。
徐笙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清芷園,此刻她肚子已經不疼了。
“皎皎,你醒了。”一道乾啞的聲音響起,徐笙這才看到滿臉胡茬的虞臻。
“夫君,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徐笙問。
虞臻抿唇,只覺得自己心裡難受的緊,卻還是道:“那些匈奴人是從無終逃脫的,我一路追過來,沒想到你居然在清源觀。”
“你身上可還有不適?”說完他又問。
徐笙搖搖頭,她只除了頭有些疼外,其餘倒沒有太大感覺。
便見虞臻鬆了一口氣,拿著旁邊的藥碗道:“快把藥喝了。”
她點點頭沒有拒絕,靠在他的懷裡,就著他的手喝完了一碗藥。
“你怎麼這副模樣,我不就是暈過去了嘛,現在身上好好的,一點也不疼。”徐笙看著他一臉憔悴的模樣,摸了摸那扎手的胡茬,笑起來。
“你”虞臻抿唇,忽然停了下來。
“我怎麼了?”徐笙滿臉不解。
虞臻道:“你好好休息便是,大夫說你需要靜養,半月不得下床。”說著,他將枕頭放好,託著她的背像只易碎的娃娃,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好好歇著,我去叫大夫進來。”他說。
徐笙露在被子外面的臉蛋已經紅潤了許多,她點點頭嗯了一聲。
大夫很快便進來了,卻不再是清源觀的無塵道長了,他只給給徐笙開了方子,等到回到王府,便是府裡養的大夫常駐在清芷園,時刻守著徐笙。
“啟稟王爺,王妃的身體已經無恙,肚子裡的孩子也無事了,接下來只需好好精養便是。”陳大夫把完脈,衝倆人拱手行禮後說。
“什麼?”徐笙一愣。
“我有孕了?”
陳大夫又是作揖道:“王妃還不知道嗎?您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雖然日子還淺,但已經能把出來了。”說完,他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虞臻道:“想來是王妃才醒來,王爺還沒來得及告訴王妃,小人多嘴了。”
“……”虞臻默了半響,才忽然道:“你說……王妃有孕了?”
“是的。”陳大夫看著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