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日後你成功了,一定會記住這轉折性的一天。”
蕭恩澤的笑容沒詹姆士那麼自然,相反還覺得有點彆扭。
蕭恩澤問道:“我現在該做些什麼呢?”
“你就留在這裡,我會回帝都為你向陛下請功。”
“原來你早就知道尤溫的陰謀了。”
詹姆士笑著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出來阻止?”
“如果我早點出來,又怎麼知道你究竟有沒有真本事呢?再說,沒有剿滅腥殘的功勞,你又憑什麼投靠帝國呢?”
“哼哼——”蕭恩澤冷笑道:“這就是政治?”
詹姆士搖搖頭,道:“這只是一種手段。”
詹姆士離開伊斯半個月後,帝都的命令下達過來。這道命令大大出乎了伊斯所有官員的意料,帝國皇帝居然任命蕭恩澤這個外國的投靠者為伊斯行省總督。不但讓其帶進帝國的威震軍依舊歸他統領,還從中央調派出五千人給他,充編到威震軍中。
皇帝對蕭恩澤的恩寵讓尤溫大跌眼鏡,半個月前他還鬧著要殺掉蕭恩澤,現在蕭恩澤就和他平起平坐了。然而,他們的官級雖然一樣,但從官職上來說,蕭恩澤卻是監管督察著尤溫這個行省長的。
更令尤溫膽戰心驚的是,他除了收到中央下達的命令,還接收到一封中央單獨給他的檔案。檔案的意思大致是說:“尤溫你這個滑頭,帝國給你的任務不認真去辦,一心就想著如何讓自己的損失少點,獲取的利益大點,你究竟有何居心?憑你這樣的態度,行省長這個位置還能讓你繼續幹下去嗎?”
尤溫拿著檔案的雙手不停的顫抖,就在他汗流浹背之時,餘下來的內容讓他緩和了些。
“帝國對你這次的行為和態度非常不滿,原本是要嚴厲處罰你的。但,詹姆士統帥為你求情,儘管剿滅腥殘的是別人,但這次的勝利畢竟還是有你的功勞。其次,念在你為帝國效力多年的份上,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就帶罪留職,看接下來的表現吧!”
尤溫很清楚,從此以後,他就是詹姆士的人了。
他明白詹姆士是在告訴他,我既然能在皇帝面前保住你,同樣能滅了你。以後的路怎麼走,自己掂量著辦吧!
儘管受到了威脅,但性命和官位總算是保住了。再說,成為詹姆士的人,也不見得是壞事。
尤溫自我安慰的同時,也在想著以後該換一種怎樣的工作方式。畢竟,在伊斯行省這塊地面上,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了。
一個太陽高照的日子,尤溫做東,為蕭恩澤擔任行省總督大擺慶功宴,全行省各地大小官員紛紛前來祝賀,省城政府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但蕭恩澤,卻沒有如他表面上那樣開心。
自從得到行省總督的任命後,蕭恩澤心裡一直有疙瘩。這個任命太突然了,也太過火了。雖然他知道這一定是詹姆士為他爭取的結果,但皇帝未免也太相信自己了吧?或者說,皇帝也太信任詹姆士了吧?
難道詹姆士在丹菲帝國的地位,已經達到如此高的地步了嗎?
莫非,詹姆士是皇帝的私生子?
還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恩澤越想越歪,最後竟連皇帝有可能強暴了詹姆士的妹妹這樣的猜想也出現在他腦海裡。
天上不會白白掉餡餅,這世上最不好佔的就是便宜。
蕭恩澤可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或許在自己總督官職加身的時候,有可能也因此成為了別人的棋子。
蕭恩澤有現實記憶,知道詹姆士是個重要人物,故此在和詹姆士的交往中十分收斂,也隱藏了實力,甚至還做出一副純潔得跟白紙似的樣子。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有詹姆士說蕭恩澤天真這樣的評價了。
未知的是恐懼的,但蕭恩澤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政治經驗確實不足,終究沒有分析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蕭恩澤苦苦思索之時,眼前的畫面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急忙道:“伏特加,你幹什麼?你手上拿的,不是尤溫大人最喜歡的壁畫嗎?我記得尤溫大人說過,這張壁畫,好像是一百年前一個大家的手筆呢!”
伏特加摸摸後腦勺,笑嘻嘻的說道:“我急著上廁所,一時找不到紙,就拿這個用了。噢!師傅,你彆著急,這是尤溫大人答應過的,他還誇我有創意呢,自古以來,還沒有誰用價值一千金葉子的壁畫擦過屁股。”
蕭恩澤驚道:“不會吧!是你從尤溫大人房間裡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