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追,意氣風發的年輕王者不瞭解他所寵愛的妃子為何不理會他,一味的在風砂中奔行。
近在咫尺,就在咫尺之間呀!
風吹落繫上金穗的面紗,一張豔麗無雙的面容上垂掛著兩行晶瑩淚水,陽光將它黃金化了。
女子的淚讓王的心揪了一下。
“王的愛是一道枷鎖,臣妾的心被你上了鎖無法開啟,但願來世生不相逢,讓愛自由。”
為了逃避王窒息式的熱愛,長髮飄揚的亞述美女毅然而然的投入流砂河,沙漠的驕陽照出她解脫時的甜美笑容,王的淚隨她的下沉而潸潸流下。
“不,你逃不開我的,亞姬,不論經過多少年,你仍是我阿沙爾王最愛的妃子……在來世,期待與你重聚,我的愛妃……”
粗獷的手臂伸向流砂中的女子,眼看著就要捉到她。
怱地,皮肉包裹的人手化為白白的枯骨,一層一層地纏上泛黃紗布,殘破的紗布下是腐屍蟲的幼蛹微微蠕動著,空洞的眼正瞪視著。
不……不能呼吸了,滾滾的砂子流入口腔和鼻內,她的肺葉無法張開,強大的吸引力拖住雙腿難以動彈,壓縮的砂壁幾乎要擠出肺中僅剩的氧氣。
她就要死了嗎?
誰來拉地一把……
[……要記得吸氣,吐氣,吸氣,吐氣……你清醒了嗎?“
如同歷經一次死亡般,臉色泛青的上官桃花牙根緊咬,肌肉緊繃,彷彿歷劫歸來驚魂不定,對四周充滿遲疑與不安。
耳際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焦急呼喚,令人安心且依賴,她緩緩的眨動長長羽睫,感受到來自日光燈的光芒,心口的不確定才一掃而空,原來她還活著。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差點把自己害死知不知道?”南宮風流從來沒這麼害怕過,好像她將就此消逝。
不言不語,美麗的雙瞳仍在遊離空間找不到焦點,她還在適應自己存活於世的事實。
“你嚇死我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嚇我,我以為要失去你了……”
哽咽的男音顫抖著,結實手臂如鋼條似地緊緊箍著由地獄歸來的生靈,他的恐懼千真萬切地傳至她身上,撼動一顆已然上鎖的桃花心。
卡嗒!
含著真愛的眼淚像一把心形鑰匙滴落,解開禁錮了三千年的靈魂,連同那顆負愛的心也一併開啟。
暖暖的愛意溫暖了因惡夢而結霜的軀殼,死亡的陰影一點一滴的退去,生命能源再度注入,活過來的感覺叫人特別脆弱。
[南……南宮,我口渴。“好累,好像有好幾世紀沒喝過水。
“好,你等等。”取過床頭備用的瓶裝飲水,他細心的扶著她的背小心喂著。“慢慢來,別喝得太急。”
是巧合,或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推動,一直不太敢沉睡的他只是稍微打個盹,整夜守著她伯有突發狀況,戰戰兢兢地防備著無形的邪惡來襲。
他不是很清楚是怎麼發生,猛然心口一陣揪緊的劇痛,赫然驚醒卻毫無異樣,當下由地上翻起身,撩開那道以為屏障的布幕察看,他當下凍住了。
那是一具全然沒有起伏的女體,表情痛苦五宮扭曲,鼻息停止少了心跳,看來就像死了一樣。
冷氣的排水聲打破無聲的空洞,他心急如焚的搖晃它的身體,逼使她清醒,絕不讓她在睡夢中死去,她還沒開口說愛他。
靜說她每回一提到“那件事]一定會作惡夢,而一作惡夢便會陷入暫時停止呼的狀態。
因此他不敢掉以輕心的時時警覺,一夜反覆十來回,不停地注意她有無異狀,直到凌晨三、四點,發現她始終睡得香甜才眯了一下。
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在他休息不到三十分鐘後。
“你還沒睡嗎?”有個人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他要睡得著才有鬼。“沒抱著你睡不著。”
“我看你八成整夜沒睡,滿腦子想著要如何爬上我的床。”男人的理智長在下半身。
是也不是,他要她平安。“我已經在你床上了。”
很想一笑帶過的南宮風流發覺他沒法拉動嘴皮往上揚,她的失溫和瀕臨死亡的模樣嚇壞他了,到現在他的心臟仍末恢復正常跳動,非抱著她才安心。
“越線。”她沒推開他,一身的冷汗讓她整個人無力,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越線總好過沒命,要不要和我談談你的夢?”她在夢中一定遭遇極可怕的事,所以想以死來解脫。
表情一僵的上官桃花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