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連眼神都是一潭死水一般,泛不起一絲波瀾。(未完待續。。)
第一二四章 母女談心
周老夫人和兩個孩子歇下後,鄭氏拉著藍怡走進正房西側的一間廂房內。
“這是娘和你瑤姨在宅子裡歇息的地方,方才在屋內照看文軒少爺的就是你的瑤姨,她與娘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桃兒,你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鄭氏拉著藍怡坐到榻上,將她摟在懷裡問道。
藍怡搖頭,一點也想不起來。
“娘,你和瑤姨長得都好漂亮。”藍怡說的是真話,鄭氏和方才的婦人都是三十多歲,韻味十足,五官清麗,若單論長相,瑤姨比鄭氏還要好幾分,但是她卻一臉木然,雙目無波,宛若一個木頭人,比起鄭氏少了生氣,看起來失色不少。
鄭氏聽到女兒誇自己漂亮,失笑拍拍她的後背:“傻丫頭,娘都多大了,還漂亮!娘這一輩的幾個姐妹中留在王家的幾個媳婦子,要數你瑤姨相貌最好,娘是比不了的。不過,孃的桃兒張大了,模樣性子都是頂好的。”
媳婦子,是指的年輕已婚的僕婦,藍怡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
在孃親的眼裡,自家的女兒都是完美的,藍怡呼吸著鄭氏身上溫暖的氣息,想起了自己遠在他方的母親,鼻子發酸。
“桃兒才不漂亮呢,桃兒沒娘漂亮,也沒有今天見到的好多丫鬟漂亮。”
鄭氏聽她悶悶的聲音,將她拉起來:“誰說的!咱們桃兒生的最好。來,娘給你梳梳頭。換回閨女的髮式。”藍怡現在梳著的是簡單的婦人偏髻,只橫插了一隻銀簪,並用布巾包頭。典型的農婦打扮,她雖早已習慣了這個樣子,但鄭氏看在眼裡卻十分心酸。
自己好好的黃花女兒,平白遭罪去給人當了兩年的農家寡婦。
春桃雖說是王家下人,但王承德乃是王家的管家,在主子面前有臉面,鄭氏也是老夫人跟前的紅人。春桃自小被他們捧在手心裡長大,七歲之後在王明哲房裡做伺候筆墨的小丫鬟,王明哲成親後。春桃又被派到大夫人姚依柔跟前做一等丫鬟。依柔性子隨和,待春桃也是極好,哪裡讓她受過一點委屈。
鄭氏拉著女兒到銅鏡之前讓她坐下,將她的髮髻散開。用桃木梳慢慢梳理。春桃只靜靜坐在,她覺得自己這兩日膝蓋和大腿肌肉都是痠疼的,畢竟下跪屈膝都是要扯動肌肉的,她早已不習慣這些動作。
鄭氏將藍怡的頭髮中分,於頭的兩側各盤扎一髻用桃紅,並於髻中各引出一綹頭髮自然垂下,這種髮髻藍怡認識,乃是自秦漢便較為流行的少年男女常梳的丱發。鄭氏又取了兩串桃紅株花為她帶上。雙耳帶鑲珍珠的耳璫,藍怡瞧著鏡中明顯端麗年輕的自己。有些不習慣。
“將這套衣衫換上,這是娘去年前些日子給你做的,娘沒想到我的桃兒身子又竄高了一截,怕是這衣服有點短了。”這兩年,雖說王承德父子被關在牢裡,但是鄭氏起碼能日日給他們送飯,能得到他們的一二點訊息。但是春桃卻不知蹤跡,鄭氏日日焦心,只能藉著給孩子準備衣服來寄託濃濃的思念之意,每針每線都縫製著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憐。
藍怡將鄭氏做的淡粉色上襖和藍白色長裙穿上,摸著衣服平整細密的針腳說:“娘,您針線活做的真好,桃兒就做不了這麼好。”
鄭氏看襖裙大小正合適,滿意地點點頭,眼裡含淚說到:“桃兒以前的針線就是跟娘學的,現在也不怕,咱們再拾起來,桃兒穿上這一身娘看著舒服多了,過兩天娘再給做兩身厚一些的,一過中秋就冷了,老夫人賞我的那匹淡青錦緞娘還留著呢,給你裁兩身做了穿上,孃的桃兒正是花骨朵的年紀,就該這樣穿著。”
藍怡不好意思地看看自己一身少女打扮:“娘,這顏色是不是太鮮亮了些?”
她自穿越過來就是裝扮成寡婦,衣服顏色多以暗色為主,忽然換上這麼鮮嫩的顏色很不習慣。
“這有啥,桃兒,現在你已經不是王家的下人,是正經經的待嫁閨女,就該穿成這樣。”能為女兒脫去奴籍不用再向自己一樣侍候主子當一輩子下等人,是鄭氏最開心的事情。
鄭氏拉著藍怡又坐回榻上:“桃兒,你實話跟娘說,這兩年有沒有受什麼委屈?累不累?”
藍怡搖頭:“娘,你別難過。女兒雖在鄉下但過得逍遙自在,二叔一家待我當自家人,王林山父母早逝,我也不用伺候公婆,帶著兩個孩子住著座大院子,想怎麼倒騰就怎麼倒騰。北溝村裡人都淳樸善良,待我和兩個孩子都很好,女兒也有幾個處得來的,時常一塊做做針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