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地把菜籽中了下去,只等著天氣暖和之後移栽出來。
“今年咱也得忙起來,多掙錢給大妮子尋個好女婿。弟妹,你多好啊,年紀輕輕的就倆兒子,哪曉得我這命苦的……”八婆二嫂將視線在宇兒身上來回掃了幾圈,滿意地點頭,可惜就是年紀小了些啊。
藍怡見她這樣子眼皮跳了跳,她不該是打起宇兒的主意了吧?宇兒才多大?六歲啊!
二嫂走後,宇兒才抬起頭,輕輕問道:“娘,咱們幹嘛要把小羊羔都送給別人呢?”
兩個孩子都喜歡這五隻小羊羔,藍怡見寶寶也望著自己,就給他們認真的分析家裡的條件,讓他們明白羊圈也不夠大,也沒精力養太多隻羊。
宇兒聽後仍然悶悶不樂的,藍怡總覺得他這幾日有些反常的安靜,便輕輕問道:“宇兒,你答應過娘,以後有了什麼事情都給娘說,不在心裡悶著,對不對?”
宇兒抿抿小嘴,使勁點頭。
“那你告訴娘,這幾天為什麼不開心?是身子不舒服麼?”
宇兒沉默片刻,搖搖頭:“娘,二嬸不喜歡我,是不是?”
藍怡一愣,仔細回想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並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宇兒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這麼覺得,她們喜歡弟弟,不喜歡宇兒。”宇兒自小的生活環境使得他早熟,這幾天他和弟弟一塊生病,劉氏和陳氏兩個的態度讓他有如此感覺。
在陳氏和劉氏眼裡,寶寶是王林山留下的唯一骨血,這次寶寶又病得重些,兩人難免忽略了宇兒。
藍怡見宇兒渴望地望著她,便真誠說到:“娘喜歡宇兒,娘有多喜歡弟弟就有多喜歡宇兒,宇兒相信娘麼?”
宇兒大眼含淚,用力點頭。
“這次你弟弟病得重。所以大夥才更關心他一些,並不是討厭你。”更多的話,藍依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也不知道一個不足五週歲的孩子能懂得多少道理。宇兒小時候的經歷讓他想得到更多的愛,以增加心理安全感,但是誰又能討得所有人喜歡呢?
雖說宇兒好了些,但是第二日,藍怡還是請三弟套車,她帶上兩個孩子趕往縣城的濟善堂,請梁進再給兩個孩子瞧瞧。
梁進似乎早料到她會來。後門只是虛掩著。
“郎中,您瞧瞧,這兩個孩子吃藥後好多了,但是寶寶還總是留著小鼻涕,咳嗽也帶著痰。”
梁進給兩個孩子看了看,點頭:“已經算快的。這撥病來的兇,你仔細照看,莫在讓他們受了涼,清明時也該好了。”
說罷。他又給寶寶開了藥方,宇兒的情況好些,不必再開新藥。
處理完正事,梁進鳳眸流轉。瞧著藍怡帶來的籃子不動。
藍怡將籃子上的白布掀開,推到梁進面前:“梁郎中,這幾日兩個孩子胃口不好,我就琢磨著用紅果和飴糖熬了。做成這樣的糕點,味道還不錯,就帶了些過來給您嚐嚐。”
籃子裡就是簡化版的山楂糕。藍怡用山楂、飴糖和藕粉製成,雖色澤上沒有現代的山楂糕鮮亮,但味道還是不錯的。這也是兩個孩子近日胃口不好,她才想起這道吃食。
梁進略一失望,他本以為藍怡帶的是黃瓜的。
藍怡也想帶黃瓜啊,可惜上次劉氏瞧見梁進一激動,把溫室裡的半大黃瓜條都給他摘了,這幾天的功夫哪能長得大。
梁進用小竹籤插了一小塊山楂糕放進嘴裡,品嚐過後點頭,不過似乎他對這倒吃食不怎麼感興趣。
不管他敢不敢興趣,藍怡接下來的話還是要說的:“郎中,我瞧著這山楂的顏色,便想起一點小事來。我聽說書的說起過,若是親生骨血,孩子和父母的血滴入水中是能相融的,是有這麼回事麼?”
梁進皺皺眉,不知道藍怡為什麼問起此事,卻還是點頭:“不錯,若是兩人並非至親,血不會相融,只會化作小顆粒沉在水底。不只活人可滴血認親,就算是父母已逝,取其遺骨將親生子女的血滴在其上,也是能融入的。”
藍怡心道果然如此,原來電視劇和小說上寫的還真是有點依據。作為現代人她自然知道滴血認親是不科學的,不管是哪種血型的兩種血,滴到水裡,血滴肯定會散掉慢慢相融的。至於滴骨法她沒聽過,不過想來一截乾枯的骨頭本來就是發酥缺水的,別說是人血,就算是雞血肯定也能融進去。
“那這就奇了,小婦人和自己的弟妹本就不是同根所出,兩人的血卻能相融呢。”當時藍怡在和陳氏血做布鞋,兩人都不小心紮了手,當時她曾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