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是不是嫌聽心吵,要敢聽心走?”
他蹙眉:“何以如此說?”
她回答“如若不然,可以聖尊要讓聽心學會所有幻術,讓聽心離開歸墟?”
他終是笑出了聲,原來連日來的彆扭,只因當時的那一句話。
歸墟的孤寂時光,得她陪伴變得美好,如果不是那一年的蟠桃盛宴,如何會有後來的撕心裂肺。
記憶到了這裡,司南輕嘆出聲,腦中的幻境瞬間消失,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紀南霜的身上,見她已經睡的深沉,他其實,為她拉好被角轉身離開。
司南自由司南的回憶,而南霜同樣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夢境,曾經的她不過一株稍有意識的凌霄花,生於歸墟崖壁,時常仰望長空,迎風搖曳,直到某一日,她看到了那個立於崖邊的白衣神詆。她滿心激動,卻在那仙人的目中看到了孤寂與憂愁,她不明白為何已經成了仙,卻還有不開心的事。
自那以後,她便時時能看到他,看著他孤寂的目光,小小凌霄花便也有了夢想,那便是讓他不再孤獨,直到有一日,一滴淚自他眼中滑落,竟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花葉之上。
那一夜得了他的仙露滋養,她終於幻化出了人形。她一直守在他的身畔。歸墟的時光美好而短暫,然而夢境卻在此處出現了斷章,她想不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才會離開歸墟,躥下大禍,更加不知道為何司南與她會在地府。唯一記得的,便是她愛他,那時的她愛他入骨。
清晨的風邁過窗臺,捲起瞭如絲般的簾幔,紀南霜便睜開了眼,茫然的看著四周,室內空無一人,只有糰子在大殿中邁著步子,如同遊逛。
紀南霜起身,便朝流雲宮走去,可當她到達流雲宮時卻被告知司南不在殿中,他有要事出去了。紀南霜百無聊賴的在天子殿中又逛了片刻,終於想起了無憂來。在鬼使的指引下,她一路朝奈何橋飛掠而去。
奈何橋邊,孟婆院中,她看到了無憂面無表情的站立在院中,手中端著一個不大的瓷碗,碗中所盛湯藥不知是何物熬製,竟綠如琥珀。過往鬼魂們有的哭哭啼啼,拒絕飲用,有的面如死灰,魚貫接過無憂手中的湯藥一飲為盡。
紀南霜站在橋頭看著,一看便是一個時辰,終於孟無憂發現了她,她朝紀南霜招了招手,便將手中湯藥交給了另一名陰官,而後朝南霜走去。
橋頭上無憂輕輕握了握南霜的手道:“你怎麼來了?來多久了?”
南霜回答:“在殿中待著有些悶,就想出來找你。我也剛剛才到。”
無憂點頭,南霜看著無憂欲言又止,無憂自然是瞧出了紀南霜似乎有心思,她牽著紀南霜朝僻靜處走去,口中問道:“怎麼了?”
紀南霜皺著眉:“無憂,我總覺得我近期記憶好像有問題,我忘了許多事。”
無憂眉心微微一跳,“比如?”
南霜回答:“我如今只記得我初幻人形在歸墟與司南的時光,以及在天庭闖了一些大小禍事,都是司南幫我擺平,而後就是我闖禍撞斷了撐天柱。其他事情一概不記得了,比如我為何會闖禍?撞斷撐天柱後玉帝到底是怎麼罰的我?我甚至忘了自己是如何與你相識的。”
無憂皺眉:“你問過聖尊嗎?他怎麼說?”
“司南說我因玉帝的責罰而記憶受損,如今在地府也是受玉帝責罰,可不過是在地府生活一段時日如何算的上是責罰呢?我想必定是司南有事瞞了我。”紀南霜回答。
無憂聞言道:“聖尊如此做必定有他的道理,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忘了便忘了,如今你好他也好,不是皆大歡喜嗎?”
聽無憂說到這裡,紀南霜不由笑了起來:“如今還真的是皆大歡喜,以前在歸墟,聖尊多厭煩我觸碰他你是知道的,如今他竟主動挽我的手。”紀南霜一邊說一邊高興的舉起了昨日被司南握過的那隻手,開心道“無憂,就是這隻手。”
孟無憂握住了紀南霜舉起的手輕笑道:“不過是輕輕握了握你的手,就把你高興成這樣,若你知曉他昨夜抱你睡了一夜,你不是要高興壞了?”
聽了孟無憂的話,紀南霜瞠目結舌,連帶著臉頰也開始緋紅一片,她抽回被無憂握住的手撒嬌般拍著孟無憂道“無憂,你瞎說什麼呢?他怎麼可能抱著我?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竟這樣取笑我。”
孟無憂左躲右避,紀南霜卻開始撓孟無憂腋下,那是她的弱處,她最怕人撓她癢,終於討饒:“聽心,我錯了,我瞎說還不行嗎?”
聽了這話紀南霜才聽了手,兩人有湊在一起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