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霜聽孟無憂如此回答,抬起手作勢又要撓她癢癢。嚇的孟無憂慌忙夾緊手臂道:“我說的自然是真話,今晨我本想去邀月殿尋你,便看到了聖尊正抱著你睡覺呢,我一看這情形,便急忙走了。難道你醒來的時候,聖尊已經不在了?”
紀南霜點頭,自然是不在了,若在的話,她怎麼可能會不知曉他曾抱著她入睡。昨夜的事情她記得並不真切依稀只記得自己的頭疼欲裂,後來便沉沉睡去。
見紀南霜如此表情,孟無憂不由問道:“昨夜他抱著你,難道你就沒一點感覺?”
紀南霜無奈的搖了搖頭,昨夜她一夜亂夢,真的沒有感覺出有人抱著她。
孟無憂得到紀南霜這樣的答覆頓覺無語道:“你這是什麼神經,一睡著就是天地不管。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天庭出了名的莽撞嗎?除了聖尊誰敢收我呀!哈哈。”紀南霜大笑一聲,又要撓孟無憂。
孟無憂愉悅的左右躲避,兩人在忘川河便你追我趕,似乎回到了千年前。
終於紀南霜被孟無憂追的上氣不接下氣,她停了腳步道:“無憂,別追了,我算怕了你了。”
孟無憂一聲輕笑:“你何時變得這般柔弱了,可不像你呀。”
紀南霜輕輕一跳,便坐在了奈何橋欄之上,雙腿在空中來回當著,“如何就不像我了,說來聽聽。”她看著孟無憂問道。
孟無憂見紀南霜如此,便也輕身一躍,坐在了她的身邊:“你可還記得我們初見的時候?”
紀南霜細細思索,似乎要想起什麼來,可腦中依舊是不清明,她只能作罷,茫然搖頭:“記不清了。”
孟無憂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也是這樣追了你一路,那時的你可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經孟無憂提起,紀南霜的腦中似乎有了映像:“好像是了,當時我似乎是弄壞了什麼,惹得你生氣。”
孟無憂瞥了一眼紀南霜:“你當時誤打誤撞的來了鏡花園,見滿園鮮花開的漂亮,竟摘了整整一大束說是要送給你們聖尊,可那些花全都是花仙娘娘精心栽培的,用處大著呢,哪裡容得你說採就採,我質問你為何隨意採摘園中花朵,你卻回答我……”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孟無憂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紀南霜笑著接話,她想起來了。那時她得司南允許出了歸墟,卻碰巧到了鏡花園,眼望處瑤草奇花常開不敗,半壁飛泉恆古永流。她便有些流連忘返,想著如此漂亮的花朵,聖尊自然也是喜歡的,所以才想要採摘回去送給聖尊。沒想到竟被無憂追的魂飛魄散。
想到這裡,紀南霜輕輕捏了一下孟無憂道:“那時的你可兇了,恨不得生吞了我似得,我哪裡敢停下來。”
孟無憂被紀南霜如此一說也笑了起來,雙腿凌空蕩了蕩道:“當時可是把我氣壞了,我好不容易求的花仙娘娘讓我管理那園子的,誰曾想我才第一天看管那園子,竟被你糟蹋了那麼大一片的鮮花,若被花仙娘娘知曉的話,肯定不讓我再看那園子。我自然是不能饒你的。”
此時紀南霜朝孟無憂眨了眨眼睛道:“我哪知曉那些花那樣精貴,若知曉那些花精貴,我必定是要入夜才來,盜你滿園鮮花才罷。”
孟無憂被她的話逗笑,輕輕點了一下紀南霜的太陽穴道:“就屬你鬼精鬼精的,你偷的東西還少嗎?連太上老君家的老牛你都不放過。王母養的綵鳳的毛也被你拔光,就屬你會挑,挑了最漂亮的那隻來拔。從來不出歸墟的聖尊,為了你給人家賠了多少不是?”
聽到此處紀南霜嘿嘿一笑:“偷老君的牛,我那是見聖尊身體單薄想宰了吃肉來著,後來不是被老君帶回去了嘛。有沒宰成。還有王母養了那麼多彩鳳,拔一隻也沒什麼的,我也是為了給聖尊的大氅加個漂亮的領子。”
孟無憂輕笑一聲:“什麼都是聖尊聖尊,如今他似乎已經接受了你,你可高興?”
被孟無憂如此一問,紀南霜面上劃過一絲甜蜜的笑:“自然是高興的。”
孟無憂見紀南霜笑的甜蜜不由打趣道:“喲,你看你,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紀南霜轉身撞了一下孟無憂的肩膀道:“別瞎說。”
孟無憂輕笑:“我哪裡瞎說了。”
說話間便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朝奈何橋行來,紀南霜遠遠看清了來人,原本甜膩的表情瞬間變成一抹淡笑:“你看誰來了。”
,孟無憂聞言,轉頭看向那人。原來朝這廂走來的竟是沈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