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群前似乎有什麼透明的屏障阻隔著他們的前進,而致命的召喚還在,它們無從分辨,只能竭盡全力衝擊著屏障,前往那呼喚著他們的地方。
妖獸群在暴動。
越來越大的力量將四周的空氣都擠壓得扭曲了,終於在下一刻徹底破碎,妖獸群以更加洶湧的態勢朝著三人一虎碾壓過來。
雲淵體內靈氣瘋狂運轉起來,一品卡片技能【水泡】一層又一層的釋放出,轉瞬已經十七八層,將他和諾諾層層包裹起來,只是這些還不夠,在獸潮的踐踏下,根本不能堅持多久,雲淵雙眼赤紅,完全不要命地釋放著技能。
雲淵體內靈氣的瘋狂運轉,驚動了黑衣男人,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變得更加冰冷。
獸潮一呼一吸間已經撲到了面前,【水泡】果然無法阻擋,層層破碎,片刻間就只剩下了最後的一層。
男人狹長的眼眸微微低斂,哼了一聲手掌微抬,緊緊握住。
雲淵雙眸爆睜,世間最驚恐的一幕出現在了他眼前。
衝到他面前的妖獸群彷彿被無形的手掌攥住,身軀一瞬間爆炸開來,皮毛骨肉全部化為腥濃的血漿。
雲淵在最靠近妖獸群的地方,目睹了這慘絕人寰的一幕,整個人都已經僵硬住,連鮮血噴灑了他一身一臉也沒有了感覺。
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邪修,這是邪修!
這片森林裡,現在大概也只有白虎腳下的那塊地方還是乾乾淨淨的,其他地方已經滿目鮮紅,猶如血海地獄一般。
白虎抬了抬前爪,朝著雲淵走近幾步。
雲淵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飄了起來,漂浮到了黑衣男人面前。雲淵掙扎了一下,絕望的發現自己能動的地方只有眼睛。
“名字。”淡色薄唇溢位兩字,冰冷中帶著無可匹敵的傲然,彷彿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值得他再多說一個字。
“邪魔!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雲淵死死抿著嘴唇,眼神沒有半點屈服。
男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離得進了,雲淵才發現男人臉上那那鮮血一般的圖騰竟然在緩緩流動,彷彿一條血色之龍。
圖騰運轉之際,雲淵發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脖子上彷彿有道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他甚至相信,只要男人願意,下一秒鐘,他就會死於窒息,甚至比那些妖獸死得還要痛苦。
“夏芷嵐是你什麼人?”男人冰冷的聲音,彷彿一塊冰,聽著都讓人打冷戰。
“我不……認識。”雲淵雙目赤紅,臉更是脹得發紫,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不說麼?”男人微微側頭,看向了諾諾的方向。
“和……和她無關……你衝我……來……”雲淵喘息著說完整句話,眼神卻異常堅定。
男人低斂眉眼,“你果然不是他。”
雲淵只覺得身上一輕,整個人從半空中摔到了地上,同時失去的,還有身上那窒息一般的束縛感。雲淵本就受傷的內腑被狠狠震盪,當下再也壓制不住傷情,一口鮮血噴出。
一雙黑色靴子停在了雲淵面前,靴子上用同色絲線繡著雲紋,每一針每一線都精緻至極。血色侵染的大地襯得那雙乾淨的纖塵不染,彷彿從來沒沾過泥土的靴子,刀鋒般的突兀。
雲淵順著靴子往上看,兩條腿包裹在黑色薄料之下,勻稱、修長,且充滿力量,將褲子撐得緊緊繃在身上。
“你身上的力量,怎麼回事?”
雲淵低頭喘息了一聲,看了看另一頭的諾諾,諾諾早已在男人第一次出手震懾獸潮的時候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你……答應……不傷害……她……”雲淵身上傷痕累累,聲音虛弱的幾乎不能聽清,可他掙扎著仰起頭看向男人的眼神卻更加堅定,“我就……全部告訴……你……”
剛才男人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那充滿威懾的視線,讓雲淵絲毫不敢拿諾諾的命去挑釁對方,可眼下,這是唯一的求生機會。
他不求活命,但求不傷及到諾諾。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半晌才微啟薄唇:“諾。”
得了男人的應允,雲淵當下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他說的很慢,聲音很低,男人聽得十分認真。
等雲淵將自己全部事情講完,男人已經陷入了沉思。雲淵慢慢爬起身,朝著諾諾的方向蹣跚而去。他要在男人醒過來之前救醒諾諾,他們兩個能走一個人就好。
諾諾的體質非常好,之所以昏過去,也是因為男人對她這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