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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好端端地,怎麼會心絞痛呢?”

太后似笑非笑地反問了一句:“是啊,好端端的,怎麼會心絞痛呢?”

怕這他們話不投機起正面衝突,我親手接過宮女手裡的茶送到皇上跟前說:“怎麼今日這麼有空呢?我還以為皇上連晚飯都沒法過來吃了呢。”

皇上笑道:“哪裡有空?案上奏章堆了老高,要見地人也等著一大排,可是我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做事。”

我大概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太后自然也明白,當即說:“越是到緊急的時候,越要學著控制自己,不慌不忙,臨危不亂,才是為人君主地氣度。”

“兒臣明白,可就是做不到。”皇上苦惱地抓了抓頭髮。

太后厲聲道:“做不到也要做到!匈奴人都快打到家門口來了,皇上還在這兒瞎磨蹭,既然奏章多,求見的官員多,那就趕緊去處理啊,躲到母后這裡就躲得掉了?”

皇上吶吶地說:“兒臣本來想求母后幫幫兒臣的,母后病了,可不可以求姐姐一起……”

“你也知道母后病了,你姐姐要照顧母后。”

皇上頓時啞巴了,這個理由太充分,似乎誰都沒法再強求什麼。

讓我沒想到的是,皇上竟然跪在太后面前說:“求母后憐恤兒臣,如果連母后和姐姐都棄我不顧的話,我真地很絕望。”

如果他跟太后犟著脖子爭吵的話,太后還不怕,可是他使用哀兵政策,太后反而不好說什麼了,只能好言相勸:“母后和姐姐怎麼會棄你不顧呢?母后不是答應了在你御駕親征後暫時代掌朝政。你姐姐這些天也一直陪著你的,現在她陪你的時間比陪母后的還多些。”

“可是,我聽人說。母后和姐姐今晚就要離開京城。”

我臉色猝變,慌忙看了太后一眼,然後就非常慚愧地低下頭。跟太后的若無其事比起來。我真是太嫩了,喜怒易形於色。

太后不緊不慢地問:“皇上這是聽誰說的呀?”

“母后甭管是誰說地,只要告訴兒臣。是不是有這回事?”

“當然沒有,皇上,你這樣懷疑母后。母后很難過。”

“可是,他們都那樣說。”

“他們是誰?”

看著皇上又無助又難堪的樣子。我強壓住滿心地不安,努力以鎮定地語氣說:“皇上,這肯定又是琰親王故意派人造謠,目的就是挑撥離間,如果皇上信了。才正中了他地圈套。”

皇上將信將疑地看著我:“你們真地沒打算走嗎?”“沒有!還記得我跟皇上說過的典故嗎?誰都可以降,唯獨做主公的不可以降,因為降過去,在敵方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同理,太后和公主離開了宮廷,也什麼都不是了,太后能稱太后,能臨朝聽政,吶是因為她是皇上地母親;我是公主。也因為我是皇上的姐姐。我們都是依託皇上而存在地,離開了皇上。哪裡還有什麼太后和公主?”

皇上這才漸漸打消了顧慮,但又趁勢提要求:“那姐姐隨我一起去御書房,我趕著把積壓的奏章都批閱出來,免得我走了,太后還要處理這些東西。”

“皇上出發的日期還是定在七月初一嗎?”

“是啊,不能再往後推了,前方吃緊,這幾天都是要求增援的加急公文。”

“只有一天了,趕得及嗎?不如先把重要的揀出來批了。皇上今晚還要早點休息,不然一旦出發,以後餐風露宿,再想舒舒服服睡在寬大地龍床上是不可能了。”說到這裡,又覺得這話不吉利,忙陪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不管在路上還是在軍營中,都不可能有像宮裡那麼舒服的床。”

皇上拉住我的手說:“我不忌諱這些的,姐姐不用解釋。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這就走吧。去了之後,就依姐姐的,先把所有的奏章清理一遍,找出最重要的先批了,其餘的看情況。”一面說,一面拉著我就往外走,小蓮慌了,也顧不得尊卑有別,竟然擋在門前,小菱忙過去拉開她:“小蓮姐,你這是幹什麼?”

兩個宮女地不同表現讓我心裡一動,一個人在事發當時地本能反應是最直接的。小蓮攔著,是不想讓皇上帶我走;小菱地動作則明顯是在幫著皇上。雖然我和皇上並非敵對關係,但我的貼身僕人,關鍵時刻胳膊肘子往外拐,這就很成問題了。

最讓我惱火的還是,皇上竟然在我身邊安插耳目!

極度憤怒之下,我也顧不得給誰留面子了,猛力一甩,甩開了皇上的手。

皇上只楞了一下,立刻再伸手拉住,不由分說地拖著我往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