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跟我弟待得時間有點兒長,你也知道,他快憋壞了。”
祁多多同學的出身不可謂不高大上,蘭度索蘭陛下的大兒子。蘭度是個帝制國家,皇室的權利大得嚇人,只是他另外一個爸爸的來頭也很大,夏亞商業巨頭祁氏的繼承人祁連,跟楚暮的爸爸寧夭還是表兄弟兼好友。祁多多是跟著祁連姓的,成年之後就回了祁氏慢慢接掌大權,過得逍遙自在。他弟弟就沒那麼好命了,代替哥哥被冠上蘭度皇室的姓之後就成了王位唯一的繼承人,現在正在皇宮裡接受欲,仙欲,死的正統訓練。
“洛維會詛咒你的,以他的話嘮程度,他一天可以詛咒你三千六百遍。”
“相愛相殺的節奏你不覺得很帶感嗎?”祁多多抬起他的包子臉,很純真的問道。
“期待你被他分屍的那一天。”
“暮哥你真是太重口了。”祁多多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歡快的吃著小龍蝦,“誒顧南卿怎麼突然到白色聯盟來了?”
“來討債。”這天底下鮮少有事情能瞞得住軍情六處,也就很少瞞得住楚暮,只要他想知道,從離開大橋到現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夠他派人把詭雲跟卡曼家的聯絡調查出來。這本來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
“討債?”
“加查爾請詭雲做了件事情,但如今又付不出高額的佣金,所以顧南卿親自帶人來討債了。”這位爺倒也乾脆,直接鑿船截貨。
“那他怎麼又招惹了你?”
楚暮喝酒的動作頓了頓,隨後笑了笑,上身往後仰靠在沙發背上,酥雅的聲音響起,“秘密。”
大橋上,顧南卿在欄杆上站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不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姍姍來遲的追兵終於發現了他的蹤影。
顧南卿居高臨下的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揉了揉脖子,那雙薄唇向兩側咧開露出一個笑容,像是原野上看見了麋鹿的野狼,張開嘴,好像看見了新肉,嘴角的一顆可愛小虎牙在月光下顯得森白可怖,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盛著最原始最旺盛的戰意。
“接下來……該算算總賬了。”
追兵們氣勢洶洶的跑到近處,藉著那並不明亮的燈光看到顧南卿的笑臉,甫一照面,心裡就咯噔一下,一股戰慄油然而生。那是人本性中對於危險最原始的恐懼。
“來啊。”顧南卿向他們招招手,臉上的笑容更甚。
那大哥麻煩你別笑了好嗎?!
追兵們咽口唾沫,誰都沒有上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好不容易來個肌肉健壯的出頭鳥,面色兇狠的朝顧南卿衝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壯了膽跟上。
“給我下來!”那肌肉猛男一把向顧南卿的小腿抓去,想把他從欄杆上抓下來。顧南卿避也沒避,任他抓住。
肌肉猛男的臉色立刻變了,拉不動!以他的臂力竟然動不了這個男人!然後他就看到那男人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彎下腰來笑著問他:
“你拉夠了沒有?”
一滴冷汗從背心滑落,他馬上想後退,可一隻鞋底已經朝著他的面門而來,乾淨利落的一腳,他整個人就像拋物線一樣被踹了出去。
顧南卿從欄杆上躍下,先是閒庭信步一樣的慢走,而後越來越快,像一道疾風衝進人群裡。插在口袋裡的手伸出來,一手一個揪住衣領像大鐵錘一樣一圈掄圓,再重重甩出,掄了對方一個人仰馬翻。一腳斜踹而出,借力再踹,轉身,左右開弓,瀟灑自如。
顧南卿打得快意,顧南卿打得瀟灑,因為太久沒有打架所以他手有點癢,就是這裡的人不像都靈的那樣耐打,很可惜。
為免把人打壞了,顧南卿從地上抓起一個拎到欄杆邊。那人看出他想要做什麼,連忙驚懼的求饒,“別!千萬別!不要……”
“替我向你們那個欠債不給錢的老闆問個好。”顧南卿湊在他耳邊低語,下一秒,就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中,那人被從橋上扔下,撲通墜入河裡。
其他人見了,想逃,可被顧南卿盯上的人哪有逃得掉的,全被一個個抓回來扔下去。
如果有都靈魔窟的人在這裡,一定會很幸災樂禍的替他們默哀。敢欠顧瘋子的錢,還來找他幹架,真是勇氣可嘉。
橋下,一艘小木船晃晃悠悠的劃過,船上站著兩個人,都帶著大斗笠,一個划船,一個撒著漁網把水裡的人一個個撈到船上疊羅漢。
他們在和著夜色唱歌。
“月亮出來咯喂,”
“團長把人摔~”
“苦命滴娃兒捕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