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作甚?!”
“長得好笑還不許別人笑嗎?”
“你說什麼?!”
“閣下不如聽我一句勸,以後再出來行走江湖還是先易了容的好。尤其是來紅綃樓這種地方,我等膽大之人只覺得好笑也沒什麼,可紅綃樓裡這麼多溫婉柔順的姑娘公子,見了閣下的這副尊容怕是要魂飛魄散了。”
“你……好啊!原來你不僅是周輕重的幫手,還是姘頭!”
“哈!姘頭?蒼頡有云:男女私合曰姘。敢問我等堂堂男子何來為姘?原來閣下不僅樣貌粗鄙,武功下流,連學識也如此淺陋。令尊令堂有子若此,想是要終日涕淚相望,哀嘆百年之後將無顏面對祖先了吧?”
“你……”餅臉氣紅了臉,轉眼變成紅糖餅,“好個尖牙利齒,我不與你說!周輕重,我說你當日被我生擒之後怎麼百般不依,鬧了半天你心儀的都是像項擇遠和這小子這種人高馬大四體強健的男子。早說啊!早說把你帶回家中熄了燈你便知道,床第之間能力如何可不是光從外表就看得出來的。何苦還讓你費力在我臉上戳出洞來留下個疤害我這兩年始終對你那又涼又軟的身子念念不忘。”
項尋終於忍無可忍,風馳電掣地幾步衝過去跳上臺子一把扣住了餅臉的喉嚨,“你敢在胡說八道一個字……”
餅臉眼光一瞥,“你敢動我?你可知道我爹是什麼人?我爹是……”
沒等他的話說完,轉眼間周輕重已經貼到了他的面前,“你爹在京城呢,趕不及來救你了。”
周輕重話音未落,餅臉只覺得自己腿間一冰又一麻,接著就是喀吧一聲脆響。
項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順著聲音的方向低頭看過去,結果就看見餅臉的褲襠有血洇了出來。
“啊──啊──”餅臉感覺到一陣無法名狀的劇痛之後眼前一黑,堆下了身體幾乎快要昏死過去,“你……你……”
“我說了,會讓你後悔一輩子。”周輕重站在那裡臉上沒有表情,聲音卻是瘮得人脊背發涼。
東行中原 之七
瓊琚會那邊呼啦啦跑過一幫帶著傷的。
“小少爺!小少爺!”他們大喊著撲到了餅臉的身旁。
項尋跟周輕重想要跳到臺子下頭躲開他們的時候受到了圍攻。周輕重踢開兩個,項尋隨手把一直攥在手裡的竹籤插、進了其中一個人的大腿。那人慘叫一聲橫倒在地,項尋和周輕重從他身上翻過去站到了屋子中間的空地上。
“他爹是什麼人?”項尋小聲問周輕重。
“京城忠興鏢局的當家,沈忠興。”
“啊?!沈忠興!”
忠興鏢局位於順天府,號稱中原第一鏢,沈忠興更是個厲害角色,不僅本人功夫了得,朝廷中還有他的後臺。官府中人是鏢局的常客,綠林好漢多是沈忠興的朋友,黑白兩道他都吃得開,很有些江湖威望和地位,很少有人敢得罪。若是有貴重物品需要他親自走鏢,鏢師都可以少帶幾個便能順利將鏢送到。
“你怎麼會……”項尋剛想再問周輕重為什麼會跟沈忠興的兒子結仇,就聽見身後有幾個人在說話了。
“……不都說現在只有周輕重知道劍出焱雲掩日斷水是怎麼回事嗎?不如咱們今天想辦法把他捉回住?”
“他功夫那麼好,就憑咱們幾個怎麼拿得住他?”
“在場的一定人人都想知道劍出焱雲的秘密,只要有人敢出第一劍,還怕會缺少幫手嗎?人多勢眾還怕了他們兩個不成?”
“可以多欺少畢竟非俠義所為,日後……”
“江湖敗類,人人得而誅之,跟他還用講什麼江湖道義?你們巨蛇幫沒膽,我們逐月派可要出手了。”
……
周輕重也聽見了,跟項尋對望一眼,他們立刻移動步法背靠著背一起向外亮出了準備出手迎敵的架勢。
剛才還在圍觀看熱鬧的人群朝著項尋和周輕重漸漸聚攏,圈子越圍越小,眼看一場混戰就要開始。幾個人突然從旁邊翻進來落到了項尋和周輕重的身邊。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已經跟項尋稍微熟稔了的那位番大哥。
“各位還是省省吧。”他朝人群裡看了一圈,“依在下的觀察,你們就是全上也未必就是這兩個人的對手。況且就算是你們打著為武林除害匡扶正義的旗號一時拿下了周輕重,但實際上卻是各藏私心暗懷鬼胎,那最後是不是還要為爭奪這人再大動干戈你死我活一番啊?”
有個人站了出來,“我們大動干戈你死我活與你何干?你憑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