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找到一個像他這樣愛老婆的男人。
…… …… ……
救護車呼嘯著穿過大街小巷,很快來到市中心醫院,衛鈺一身醫袍焦急的等在門口,看見救護車駛進來,他連忙迎上去。救護車後門開啟,率先跳下來的是慕巖。
此時燈光明亮,他看到他白色襯衣上的斑駁血跡,一陣心驚肉跳,他焦急的問:“歡歡怎麼樣了?”
“後腦勺被綁匪重擊,流了很多血,傷口已經止了血,現在要檢查一下有沒有腦震盪。”說話間,醫務人員已經將單架車滑了下來。
失血過多,盧謹歡的臉雪白,臉上凝固了的血跡觸目驚心。衛鈺一陣自責,若不是他一時大意,怎麼會讓歹人尋了可趁之機,用他的名義將她引出來。
兩人跟在車後,一直跟到急救室外面,慕巖拍了拍衛鈺的肩,低聲道:“歡歡就拜託你了。”
那是一個男人將自己的至愛交給他的語氣,衛鈺渾身一僵,心中泛起苦澀。他慎重的點點頭,回拍了拍他的手臂,“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在急救室外面等待的時光是漫長的,這個時候,慕巖除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情敵與自己最愛的女人共處一室,竟束手無策。
在她最危難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竟不是他,這讓他嫉妒。
他倚在牆邊,習慣性的去摸煙,可又想起這裡是醫院,他只好抄著手耐心等待。這樣只能等待的感覺讓他焦躁不安,他想找點事做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認真想想,現在最要緊的事,似乎就是躺在急救室裡的盧謹歡。
還好他沒有等太長時間,半個小時後,衛鈺摘下口罩從急救室裡走出來。短短几天,這樣的情景又重現在眼前,只是這次,這個冷酷男人的俊臉上有著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焦急與不安。
他是真愛她的吧。
慕巖聽到開門聲,一個箭步衝過去,他看著衛鈺的眼睛,急聲問道:“歡歡沒事吧?”誰也不知道,他在問這話時,心裡有多害怕,等待的那一刻竟是那麼的漫長。
“嗯,除了腦後受了傷,傷口有些發炎外,沒有發現腦震盪的痕跡,不過我建議還是留院觀察幾天,畢竟傷的是腦部,不是小事。”衛鈺如是建議道。
其實他是有私心的,只要她在醫院,他就可以天天看著她,哪怕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遠遠的看著,他都心滿意足了。
慕巖微蹙了下眉頭,他是不願意盧謹歡再跟衛鈺多有接觸,畢竟現在歡歡心裡還住著衛鈺,對他還是一大威脅。可他又不能直言拒絕,那樣顯得自己沒底氣又小氣。
左右為難時,衛鈺已經將他的沉默當預設了,他微笑道:“既然你沒意見,那我就叫人去給她辦住院手續了。”
看著衛鈺得意的神情,慕巖恨得牙癢癢,他叫住衛鈺,衛鈺臉上仍然噙著君子般的微笑,他的話在舌尖繞了幾繞,還是吞回了肚子裡,“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說給她挑間通風好的小套房。”
衛鈺憋住笑,點了點頭,“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去忙了。”
慕巖看著衛鈺頎長的背影,挫敗的捶了一拳牆壁,衛鈺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他明知道他是假公濟私,卻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好,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到時誰抱醋狂飲,咱們走著瞧。
…… …… ……
盧謹歡第二天早上醒來的,初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了一地,她掀了掀眼皮,慢慢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滿室的白,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從鼻子裡灌入,她難受的皺了皺眉頭。
躺了一晚上,她想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重物壓住。她偏頭看去,一眼就看見一顆剪著平頭的腦袋,她的心一下子柔軟下來,她小心翼翼的翻動身體,儘量不吵醒他。
可她一動,他就醒了。
他抬起頭來,像個孩子似的揉了揉眼睛,也許是剛醒,臉上的稚氣未褪,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半邊俊臉壓得通紅,可愛得像個芭比娃娃。
“你醒了?”兩人異口同聲道,隨即又“撲哧”笑出聲。
慕巖坐直身體,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輕摩挲,柔情似水的看著她,“腦袋還痛不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盧謹歡搖頭,結果扯到後腦勺上的傷口,她皺眉“噝”一聲,見慕巖擔心的樣子,她老老實實的點頭,“痛,很痛,那個殺千刀的,下手太狠了。”
她粗魯說話的樣子把他逗笑了,他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知道痛還亂動,看疼不死你。”
明明是一番很兇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