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當空,距離涿郡城南門三十里外,有一處空曠的雪地上突生一簇簇一人多高的小樹林,在白皚皚的月光下尤其明顯。
一支長長的隊伍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雪地上在,這些人手持火把,停在了空曠的雪地上面。隊伍中的馬車數量不少,車上載著的東西似乎有些沉重。
此時已近凌晨三點,到處都是寧靜,但凡有一絲絲的聲音,都會被放大,所以,當有人說話時,那聲音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有人吶喊道:“停!所有人都停下來!”
“為何停下!?”
隊伍中,有一名壯漢從中間的馬車上下來了,此人生得肥頭大耳,其身穿錦衣華服,嘴上還啃著一支大肉腿,顯得更加油膩。手上把著一壺清酒。不用說,此人定是這隊伍之中為首的存在。
“泰曲長,這雪地上面,在數天之前,還空無一物,現在卻憑空多出這麼一些樹木,恐怕有詐!我看我們還是回去涿郡城中,那裡有我們的軍隊,可保我們安然,等明天天色一明,我們再行趕路!”
前文提到曲轄五屯,共五百人,設曲長,這個胖子所能轄的人數已經到了半千,這等權力自然也在不小。
“有詐?李策,你怕是得了臆症吧?我現在護送的可是我叔父張列侯的財物,這天下間誰敢來奪?而且這批財寶數量頗多,你不連夜趕路,若是不能在規定時間送到,要是我叔父怪罪下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列侯是自秦朝開始到南朝陳的一種爵位,是級別最高的爵位。可以見得張讓在當時的地位有多高。
泰曲長竟然是張讓的外戚,這下倒好,這等貨色,正好讓張易可以將之清除。
“好了,我們接著趕路!遲到洛陽,誰都負責不起!”
他話一說完,狠狠的喝了一口酒,便不顧姓李的進言,要往著車內而去。
“可是……泰曲長……”
泰曲長猛得回頭,喝道:“休要再說,你若再說,別怪我不客氣!來人,繼續趕路!”
他不容質疑的說道,讓底下的人是敢怒不敢言,站在不同的位置,會有不同的看法。
他會如此生氣,也一半是因為受到了冒犯,那個姓李的,卻是敢再說下去,只好吆喝著道:“你們都小心些,一旦有情況莫慌張,我們護送的可是張列侯重要之物,有任何閃失,我們都是要掉腦袋的!”
這底下人哪裡敢說不,只好應是。
這一切話語都聽在張易等人的耳中,他們就潛伏在附近,每一棵小樹便是他們所偽裝。
那鮑信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張易邊上。
“主公,這支隊伍有五百餘人,護送軍約二百人,金銀財寶與糧草三十車。”
“好,這些財寶與糧草比預想中的要多許多,真是天助我也!”
張易大喜,這些財寶放到任何地方,換作是誰都會心動,如果沒有張易,他們恐怕也是不怕來搶這道。
“接下去怎麼辦?”
“聽我指揮,傳令下去,只殺軍兵,不殺護送平民!”
不殺平民,這是張易的底限,畢竟他們是無辜的人。
“是!”
鮑信應是,隨後便讓六百人做好準備。只等張易一聲令下,他們便可以攻擊。
所謂他們在暗,敵人在明,這暗有暗的好處,至少一會衝殺起來,可以讓敵人無從得知這些人到底有幾何。
那泰曲長所帶的隊伍慢慢的靠近了小樹林,只等他們再靠近一些,那張易定會讓他們見識一下厲害。
當他們路過小樹林的時候,那個時候發動攻擊,定能出奇效,也活該那泰曲長的匆忙與自恃其大,不聽李策的勸。
當這些人剛過小樹林的時候。
“殺!”
張易的聲音極大,這一聲令下,便從左右衝出數百人,一時之間號角聲四起,衝殺聲不斷。
空間之間,整支隊伍亂作一團。
“糟糕,有埋伏,保護泰曲長!速度!”
那姓李的漢子大呼小叫起來,他迅速將附近的軍士聚集到了一起,保護起他們的長官。
秦曲長十分不滿被埋伏,他出了車子,暴喝一聲道:“怎麼回事!誰敢埋伏老子,你們可知老子是誰?信不信老子一句話便誅你們九族?”
可當他話未落音時,已經有數十軍士被拉入小樹林之中,砍死。同時那拉貨的平民們也被嚇了一跳,他們紛紛手抱著頭,大叫起來,不敢有任何的行動。此時處於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