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到童汐所在的臥龍村的距離,快的話也要兩個小時左右的路程,但到張家村,卻只要一小時的時間,也不算很遠。
這一切要比張易預期之中還要早上一些,因為現在的時間,還不到三點鐘,如果這樣的話,五點前應該可以將讓童汐送到她的村莊。
這一路走來,兩人沒有過多的交流,因為兩人也沒什麼話講,倒是幾次童汐試圖尋找話題,但最後話到喉嚨又收了回去。
同時她的臉帶潮紅,那是屬於少女含春的紅,她想問的是張易是否成婚,但出自於女人矜持,話到一半,又吞了下去。
很快,兩人便路過了張家村所在的地方,這裡便是‘張陽’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現在卻以張易的身份出現在這裡。
在‘他’的記憶之中,張家村在早年間有一個外號,叫惡人村,村民自私自利慣了,早在幾年前,鬧過饑荒,曾經有路過的人被分屍,煮之,並且全村的人幾乎都參與其中。而且還經常出現搶劫,他對於這些村民的行為十分鄙視,但他又沒處去只好在這裡生活了十來年。
但村子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入住在村子裡的村民,除非他自願離開,否則,其他村民不能互相傷害,不能搶奪他人財物。‘張陽’也就在這種環境之中生存了十幾年,人人都希望他離開這裡。
這一到村口,張易的出現,便引起了過路的眾多村民的輕視,不管是誰一見他都像躲著瘟神一樣,躲得遠遠的,就算是躲不開的人,也會假裝無視。顯然,張易在這些村民之中的,還是一種不被待見的存在。
張家村路過的每一個人的衣著都要比他還要鮮亮一些,這些村民們應該是看不起窮苦的張易。
村民的表現讓童汐覺得有些奇特,和她心目中的張易不一樣,這麼熱心腸的人怎麼就那麼不被待見呢?
這時有一個老婦說道:“快看,那張陽不是去砍柴了,這都快一天了,竟然空手而歸!看來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小子太懶了!也怪不得別人。”
張易的前身就是張陽,不過那小子現在已經死了,張易取代了他。
另一個老婦說道:“可不是嗎?那小子簡直是……你們看,那小子身後的姑娘是?”
這時有一老婦人出現了,一看這貨,簡直就是容麼麼一般的存在,目光十分刁鑽。她直接走到張易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張陽,你這從哪拐來的女人?你不好好努力也就算了,竟然還學人家拐騙,簡直和你父親一樣!”
張易知道這些村民們,都用一種有色的眼光看他,但凡自己做得不好,或者怎麼樣,一定會被人指指點點,語言暴力才是可怕的。做得好,也會被這些人詬病。不管怎麼樣,村民們都能雞蛋挑骨頭。
面對著老婦的阻擋,張易可沒客氣。
“滾開,老子沒空和你說話。”
於是便一把推開了擋路的老婦,那擋路的婦人直接定住了,因為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以前的張易不是這樣的。
“唉,你敢推老孃,你真是個沒教養的孩子!”
老婦怒不可揭,話說,最毒婦人心,也不過如此,但因為她們是女人,張易並不想與她們一般見識。
那老婦開始瘋狂的罵起了張易,越罵越是難聽,可以說將張易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捎帶上了。
這時童汐有些疑惑的道:
“你叫張陽?不是張易?”
張易擺擺手,輕聲道:“誰沒兩個名字?叫什麼名字重要嗎?”
似乎真的不重要,童汐只好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
“你似乎不招人待見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吧?”
在她眼中張易是英雄,所以對於村民的指點,她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一群長舌婦罷了,何必為了她們而壞了心情,你走不走?再不走天要黑了。”
張易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不料他一走,卻從後方傳來老婦人的大嗓門。
“現在黃巾軍不是在村長那裡招募新兵嗎?我看可以讓張陽去參加,讓兵營生活給他點磨練啊!”
當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張易心中一咯噔,黃巾軍之前是沒有來過張家村,除了剛才鄧茂一行人,並沒有其他人啊!
“難道,鄧茂帶著人入了村?”
現在似乎只有這種解釋了,要知道黃巾軍入村就意味著他們會從村民之中煽動一些狂熱的人士加入其中,從而壯大自己的隊伍,當然,還要瘋狂的收刮一些財物食物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