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用了。我將包都送上後備箱,那個時候樹葉簌簌地飄落,有一顆飛進箱子裡,司機麻利地撿起來,重重地關上門。我說,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望著穆曉從窗戶裡探出手來,心裡有一陣痠痛。
穆曉在住的地方卸下所有的物品,她新認識的朋友,叫餘感,他高鎖的眉頭將穆曉深深地吸引,他一隻手提著箱子,一手推門。
穆曉的家是一所簡單的出租房,她之前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他們整理了一下多進來的物品,將房子重新收拾了一遍。穆曉在洗手間捲起袖子,汗漬沿著她的手臂印出溝壑。
她將衣領鬆開,一塊白皙的前胸露出來。餘感從外面進來,抱住穆曉,從她的後面親吻她的脖子,穆曉神情閉目地將衣服拉開,然後推開水龍頭,她說:“好啦好啦,不要這樣了。”
餘感的慾望之舌吞沒她的前胸,穆曉一把將他推開說:“好了,我身上都是汗。”餘感笑了笑,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在沙發上躺下了,他的耳朵望著裡面嘩嘩的水聲,嘴角上揚到和鼻子齊平的角度。
穆曉和餘感在她搬出來的第一個晚上就做 愛了,她當時還是靦腆,因為她一直不願意這樣。她覺得新住的地方很潮,她還爬起來摸了摸牆,她摸上去的時候一股涼意穿透她的手心,她渾身一顫,隨後她將整個裸 體貼在牆上。
她的朋友餘感在用紙巾擦拭下 體,並且還遞給穆曉一些紙巾,穆曉說:“我去洗一洗。”
她爬下床,趿上拖鞋,在洗手間的昏暗燈光下,撫摸著自己柔軟的軀體,她突然回憶起小時候和同伴在河邊洗腳的情景,那時候她一定要玩到很晚很晚才被媽媽的呼喊聲叫回家,她當時捋上褲管,將水都抹在小腿上,同伴還向她挑起水花,她總是笑個不停,似乎就是夕陽裡的一隻小蜻蜓,點了一點荷葉的莖就溼透了。
那天晚上餘感呼呼大睡,她就在月光還能投射到床單上的孤獨中靜了一夜,她一定是不習慣陌生的房子。她在穆樂的小房子裡的時候,每天都在打扮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覺得特別累,她如是看了一份薄薄的雜誌就選擇睡覺,我總是在門外輕巧地敲一下門,我輕聲地說:“穆曉,你睡了嗎?”
她說:“哥,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穆曉好幾天都還沒有習慣這個新環境,直到有一天餘感晚上沒有過來,她就安安靜靜地睡了一覺。她好幾天的疲乏都變成了沉睡,就像一個睡美人,在川端康成的筆端流露出來,但她還是驚醒了一回,因為她害怕身旁躺著一個吃著她的手臂的人。
穆曉中秋節後面好幾天到我家來了一次,我打電話給她,要她過來聚一下,我當時看到穆曉,明顯感到她有一絲疲倦。
我說:“穆曉,你怎麼了,這幾天沒睡好了。”
她說:“新房子感覺有點潮,不想睡。”
我說:“你開啟窗戶曬幾天,過幾天就沒事了。”
她點點頭,用手將亂髮捋到耳朵後面,她換了一雙拖鞋,在我的廳子裡拖來拖去,最後她停在木木的旁邊,她望著木木的黑眼珠,瞪了很長時間。
安島說:“你看,姑姑看你了,你怎麼不叫姑姑啊。”
木木笑了一下,穆曉也笑了,而且非常的甜美,她感到小孩子的臉蛋嫩嫩的就像她的心情一樣,常常忍不住風吹雨灑。
紅色吊橋 7
穆曉說她要一臺上網本,餘感千方百計地答應她,在穆曉生日的時候,他將禮物交給穆曉,穆曉當時感動了很長時間,餘感說,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這就是我喜歡的顏色,是紅色的,你喜歡嗎。穆曉說,我喜歡。
我那天還打電話給穆曉,我說:“穆曉,你生日怎麼過,來我家吧,我給你買個蛋糕,好幾年沒有給你慶祝了。”
她說:“不用了哥,我今年第一次在開市過生日,我的姐妹們都來我家,她們說要和我通宵看電影。”
我說:“過生日歸過生日,一定要注意身體啊,不要太累了,一個人住要多注意點。”
她說:“知道了,不用擔心了。”她似乎以為我像媽媽一樣嘮叨,其實在我的內心裡,我牽掛穆曉比起牽掛我的家庭是完全一樣的。我似乎接受了一個無形的使命,穆曉來到我這裡,從我這裡離去,她的一言一行好像都在我預想的控制範圍內,如果有一天她出了什麼事,比起我自己出了事情更加傷痛。
我和穆曉小時候就是一起長到大的,我只比她大兩歲,但是她總是護著我,說起來也奇怪,我是一個男孩子,還要一個女孩子護著,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