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也沒什麼能耐,但在黃州說話還有幾分威信,張大人若有所需,老頭就算是拋棄了這條老命,也要助大人一臂之力。”
“矮張、矮張對不起他們啊。”張貴淚眼紛飛,再次默默的往酒杯倒了半杯酒,搖了搖頭道:“老前輩莫要擔憂,黃州小城,小子翻手之間便可以拿下。”
“哼,好大的口氣。”李著有幾分氣,他滿心歡喜能夠助張貴一臂之力,然而張貴毫不猶疑就拒絕了,倒是傷了他的心:“張弘範十萬大軍,以傷亡萬人,才取黃州,難不成張大人的比兵力比張弘範還多?”
“那倒不是,”張貴老實說道:“我等兵力不及張弘範五分一而已。”
“如今黃州守軍兵力約有五千之眾,比當初黃州守軍還多,莫非張大人認為韃子兵比不起黃州的守軍?”
“méng古漢軍訓練有素,淮西軍常年征戰,兩者不相上下也。”張貴也老實說道。
“那張大人卻是為何說的翻手之間便可拿下黃州。”
“呵呵,其中道理也多得很,小子一時也難以跟老前輩說明白,老前輩若真有心相助,小子倒是有一件事需要請老前輩幫忙。”
李著這才有些高興,老人總覺得自己很重要,總是恨別人說他沒用,於是給張貴倒了酒,笑道:“矮張不妨直說,老頭在黃州還算有幾分威信。”
“這事還真是要藉助老前輩的威信。”張貴笑了笑,給老前輩敬了一杯酒,低聲道:“黃州,老前輩可取頭功。”
兩人又是低頭商量了一會,張貴悄然而出,李著這時才看到李府周圍暗處,藏了不知多少暗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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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著又是細心想了一下,覺得應該不會出事,於是吩咐李易前往黃州軍營,請來駐守黃州的副將張凱,及座下小將數人,言李著今日乃七十大喜之日,讓他們務必前往。
平日都是自己去李家白吃白拿,想不到今日李著竟然請上門了?張凱雖然有點疑心,不過身邊的小將打消了自己的yòuhuò:“這老匹夫只不過是想攀上將軍的這顆大樹,以震他們李家的家威而已。”
張凱這才高興前往,又帶了相熟的小將數人,吩咐一些不聽話的小將,看好城門。
張凱來得很快,李著卻早已有了準備,連忙迎出門:“大人能夠賞臉,小老頭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小將聽到前輩大喜,來得著急,竟然來不及帶半點禮物,只有一顆拳拳之心趕過來孝敬老前輩,還請前輩莫要見怪,莫要見怪。”
他身邊的小將也都是如張凱一樣,都是鐵公(雞)一(毛)不拔,話卻說得不知有多漂亮。李著也不見怪,堆起笑臉,道:“諸位大人能夠賞臉前來,已是給小老頭最好的禮物,大人再說這等客氣的話,就是看不起小老頭了。”
眾人哼哼哈哈,說了半天客氣話,才分了主賓入席,這自然又免不了爭吵一番。
“人生七十古來稀,”李著舉杯大聲道:“今日老頭七十,想不到竟得大人賞臉,實乃小老頭之榮幸也。”
“小老頭敬大人及諸位將軍一杯。”
“豈敢、豈敢。”張凱連忙裝作拒絕,道:“今日老前輩壽辰,我等榮幸之極也,在下敬老前輩一杯,祝老前輩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眾人你來我往,反正就是喝酒,李著嘆氣道:“老夫都七十了,這輩子也沒什麼出息,只求安安穩穩過完餘下歲月就已是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果然是投靠自己,張凱暗中得意了一番,連忙道:“老前輩長命百歲,為何說這些喪氣的話,只要張某還有一天在黃州,黃州就是老前輩的天下。”
“不敢、不敢,萬萬不敢。”李著連忙搖頭,道:“李大人統領黃州,在下能幫得上小忙,已是天大的幸事,天大的幸事。”
酒席之間,一個小將突然問道:“大人,是否該點將了?”
“這、這等小事。”張凱已有了幾分醉意,揮手道:“如今宋軍自顧不及,哪裡還有精力來攻打黃州?”
“這等小事,你代老子去一趟便可。”
小將只好領命而去,美酒佳餚,又有音樂伴喜,李府全家上下又是伺候得滿意,張凱還真以為自己到了天堂。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砰”的一聲悶響,把張凱嚇了一跳,李著連忙道:“這冬日旱累,在黃州也是常見,大人不必理會,喝酒,喝酒。”
張凱也不擺在心中,又過了一會,竟然聽到有不少雜亂的殺戮聲,張凱疑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