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低頭走了上來。
“蝶姐姐,外院管事的肖堃(kun)讓我將這帖子給你”
張小蝶聽到朵兒說話聲,立即坐了起來,見到她那副視她若煞神的膽顫模樣心裡就很不爽,伸手了接了她遞來的帖子,瞧見上面有字跡很是眼熟,一下就猜出那是康俊峰的字,心情頓時大好,也不看帖子就對朵兒說:“我知道,你以為柳瑟的死和我有關係,但你想想同我一起的日子我何曾為難你了?還有,我為什麼要她死?有必要麼?”
朵兒頓時抬起了頭,一臉驚詫地看著她,忙說:“不,我沒有……沒有那意思……”
張小蝶揮了揮手,打斷了她的解釋,“你也別解釋了,我待在這裡的時間不會長久,你也別把我想的那麼恐怖,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我覺得吧……還是以和為貴”
朵兒立即點頭,“嗯嗯,是,姐姐說的是……”
看朵兒那膽戰心驚的模樣張小蝶心中唯有嘆氣,這丫頭不知道腦子裡被灌了什麼,一見她就跟老鼠見貓一般,話都說這份兒她不聽也沒辦法,想了想李瑾流芳軒如今亂七八糟的情況,她不由得皺眉。
和女人相處就是麻煩,還是懷念當初同康俊峰司馬慕他們把酒言歡時的豪爽,朵兒出去後,張小蝶開啟了康俊峰的給的帖子,竟是邀她明日去府中做客
這下張小蝶犯愁了,李瑾這幾日不在府中,她也不沒法和說,明日出去成了問題,當人家丫鬟就是這點不好,進出沒自由,這職業還真是沒前途
晚飯時,張小蝶終於忍無可忍了,自柳瑟沒了後,這院子裡的人就都默不作聲地和她對著幹,明明李瑾屋裡少了人卻不安排新的丫鬟來,那些媽媽更是氣人,明知道她不清楚屋裡事務卻沒有任何人來提醒她,這不,晚飯後屋裡沒有茶水、冰塊的東西,張小蝶卻找不到找誰要,有管事媽媽來支取銀子她又不知道銀子在哪裡……
問朵兒,那丫頭支支吾吾只說以前這都是柳瑟打理,如今她也不清楚。
正生氣時,一位媽媽前來找張小蝶,是關於鬼節燒錢紙的事情,以前這些都是柳瑟打理,如今這屋裡輩分最高的就是張小蝶,可問題是她哪裡知道這些!
張小蝶看著那媽媽神色間的鄙夷,心裡頓覺得窩火,這都是些什麼人,專門和她過不去麼?
“王媽媽,以前這些事情不是你打理麼?”
“是啊,都是柳姑娘吩咐好了讓我們老婆子去做的,如今過幾日就是鬼節,送鬼神這事兒可大可小,老婆子也不敢耽誤就來問姑娘的話。”
那王媽**話說的是滴水不漏,可她卻什麼都不說,張小蝶哪裡知道這些事情,自然也不會處理,正要氣,腦中卻是靈光一閃,笑了笑,氣定神閒坐了下來。
“院裡的事情虧得媽媽掛心,只是媽媽找人問話是不是找錯人了?”
王媽媽一愣,隨即一笑,“姑娘這是說笑了,這流芳軒裡如今就屬姑娘是頭等丫鬟,這些事兒自然就是姑娘打理了。”
張小蝶冷冷一笑,“那媽媽往日是如何做的呢?”
王媽媽忙擺手,“這敬送鬼神的事情,我一個粗使的婆子可不敢亂說,錯了點,讓這院子染了什麼晦氣,豈不是要我的老命,以往我都是按照柳姑娘的安排去做,姑娘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如今你問老婆子,怕不敢亂說,萬我記錯了什麼那可不是要老命麼”
“哦,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去問柳瑟吧,我也不知道。”張小蝶兩手一攤,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姑娘說笑呢,那柳姑娘都沒了,老婆子怎麼去問?”
“那你找管和事兒的人問啊”張小蝶面上帶笑,一副我不懂的樣子。
王媽媽一楞,不曾想她竟然能當著面這麼說,忙又道:“可如今院子裡不都是姑娘說了算麼?”
“媽媽你說話是不是要注意分寸了”張小蝶言語驟然變冷,平和的目光變得冷冽,王媽媽不由得心中發寒,竟升起了故意為難張小蝶的悔意。
“這屋裡不論是外面還是裡面的惹可都是知道的,世子僅吩咐我負責書房中一切事務,你剛才說什麼我是頭等丫鬟,又說什麼院子裡是我說了算,難道媽媽是想我落下個尊卑不分,餘祖代皰的罪名不成?”
這番話只聽得王媽媽渾身冒冷汗,這些大家都看著她不說話,暗的,明的,都變著法兒來為難她,不曾想到,今天軟柿子發怒了,而說的每句話她偏生無法反駁,頓時明白,原來這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兒。
張小蝶見她面色微變,心中頓時得以,隨即又接著說:“我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