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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就憑你?”江航厲聲反問,全然不是平素那個溫文儒雅、舉手投足全是儒雅之氣的侍衛統領了。

清時呵呵冷笑,手一揮,衣袖生風之間,那斷崖之後轉出十來只竹排,每個竹排上三個人,個個都是**了上身,全然一副弄潮好手的模樣。不一會兒,這十來只竹排就將張賜所乘坐的烏篷船團團圍住,與張賜的船保持了約莫十幾米的樣子,船上的每個人都蠢蠢欲試。

陳秋娘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心裡不由得慌了。不管這張賜到底是什麼居心,但確確實實是她將他拖進這裡的。若是因她而命喪於此,她真是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可如今能怎麼辦?陳秋娘看著船艙外的一切,也瞬間明白一切的根源都是清時。

殺張賜,與張家為敵,為竹溪山樹更強大的敵人。竹溪山的眾人也會這麼傻,走這一條路麼?

陳秋娘在這一瞬間思緒流轉,她篤定這是清時的個人行為。竹溪山這麼大的家當,不可能有這樣不理智的舉動。

所以,她”咦”了一聲,說:“三當家這是要做啥?張賜原本都要和談的。人家張賜可是將門之後,世家繼承人。就是他旁邊的護衛隊長也是將軍之子,若是殺了他們,這豈不是逼人不得不攻打竹溪山麼?張家是百年望族,江家亦是時代軍中。若真有心要打,也真得是‘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了。三當家這做法真讓人看不懂。”

她似乎是自言自語,一邊說還一邊嘖嘖嘆息。其實她完全是說給摁著她的兩個女子聽的。因為大凡有點腦子都會對清時此時此刻的舉動抱有懷疑。

這兩女子聽聞卻未曾有所動。陳秋娘暗自揣測是這竹溪山的人對清時是智者深信不疑,對他是個人崇拜。所以,清時做什麼都是正確的。

那麼,真不能靠這些人。現在,張賜為了救她而來身處險境,她自然要為張賜做些什麼。

陳秋娘情急之下,就“哎呀,哎呀”地呻吟起來,聲音神情都很痛苦。

那兩名女子不由得問:“你怎了?別耍花招。”

“疼,肚子疼。”陳秋娘咬著牙喊道,之後又是低低的呻吟。

“肚子怎麼會疼?”其中一名女子問。

陳秋娘一邊看窗外情景,一邊順勢靠在一名女子身上,用顫巍巍的語氣,說:“好姐姐,可能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吃壞肚子了。疼——,是真疼啊!”

她一邊叫喊,一邊眼淚汪汪,順勢就使勁靠在那女子。她心裡盤算只待其中一名女子來檢視,她就可抽出另一名女子的腰刀,有刀在手,她武力值再渣,但都能憑藉亡命之徒的心態與氣質,憑藉各種忽悠人的本事贏得一絲勝算。

“真是討厭得很。”另一名女子厭惡地說。

“莫要與她多言,你忘記三當家叮囑過這丫頭狡猾得很了麼?肯定是在耍什麼花招。”兩女子攀談起來,竟然還真是警覺。

陳秋娘正欲要找機會搶那腰刀,卻聽得清時語氣諷刺,朗聲說:“將門之後,就這麼點見識麼?”與此同時,他手一揮,這斷崖之上竟是站起來一排人,皆是弓箭在手,個個都是箭在弦上。

“只要我一聲令下,就是這深水萬丈,你亦逃不了,何況——”清時得意地說,隨即又是手中黃色小令旗一揮,在先前佈置的竹排周遭又浮上來不少人,全是手持了武器的水中戰士。

形勢危急!清時只要手一揮,張賜與江航都會被萬箭穿心。

陳秋娘顧不得,便是一下子裝抽搐。整個人抽風似的,緊緊靠著身後的女子。另一名女子“呀”了一聲,說:“都翻白眼了,莫不是發羊癲瘋了。”

“這,這如何是好。”那女子放開了陳秋娘的胳膊,將她摟在懷裡。

“我去告訴三當家。”另一名女子慌了神,就跑出船艙喊了一句:“三當家,那丫頭,那丫頭髮羊癲瘋了。”

“不會自己處理麼?”清時一張臉黑下來。

陳秋娘卻在這間隙抽了那女子的腰刀,橫刀在她的脖頸之間,只低聲一句:“出去,否則我手或許會抖一下割破你這美麗的脖子。不過,我真的感謝你,這把刀被你磨得很鋒利。”

那女子也是有些武力值的,無奈這船艙太小,陳秋娘那把刀就在她脖頸之間。她便恨恨地說:“你真是詭計多端。”

“那也比不上你們卑鄙無恥。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劫我來這裡。我夫君為我而來,只求救我回去,他就退兵,你們卻還要置他於死地。道義何在?你們就全死了也不冤枉。”陳秋娘語冷如冰。她生平最討厭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