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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就伸手推了推她。

陳秋娘沒好氣地吭聲,說:“我說朱公子,這大半夜的你幹啥又來了?”

“呀,原來你醒著。”朱文才答非所問,拉了旁邊的凳子就坐過來,說,“我是想問你考慮得如何了。”

“你煩不煩啊,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不可能合作。”陳秋娘翻身而起,擁著被子不耐煩地說。

朱文才卻不管陳秋娘的態度,繼續開始推銷他自己。說什麼他是朱家這一代最有才能的,最聰敏的。從小就是的。

“但是你爹不是長子,你也不是長孫。繼承啥的輪不到你。”陳秋娘託著腮懶洋洋地打擊他。

“那不重要。如果不是朱文康害死爺爺,還不一定呢。”朱文才強調。

陳秋娘冷笑,說:“你連自己的地位與作用都看不清,你還想來跟我合作?我告訴你,無論你爺爺死沒有死,或者是不是朱文康害死的,繼承人早就定了。你就投胎幾次都輪不到你。”

“你對朱家不瞭解。”朱文才依舊在不遺餘力地說服陳秋娘。

“我瞭解人心,瞭解一個家族要傳承,規矩的重要性。”陳秋娘說。她雖然是理科生,對歷史瞭解不太多,但對於人心、人性還是很有研究的。

“你不瞭解我。”朱文才繼續說,比第一次談話時讓人覺得更討厭了。

陳秋娘嘆息一聲,說:“你別說,你回答我幾個問題,然後我再告訴你幾個問題。聽完之後,你還覺得你能夠成為我的合作伙伴,我有跟你合作的必要的話,再說吧。”

“姑娘請講。”朱文才文縐縐地起身,還來了個手勢。

陳秋娘簡直想把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一頓,不過她還是忍住,說:“首先,你認為朱文康是什麼樣的人?”

“他啊。仗勢自己是長孫,從小就不學無術,霸道、兇狠,心狠手辣。但要說謀略智慧真的比不上我。”朱文才再次推銷自己。

陳秋娘無視他的推銷,又問:“那他與你的那些叔父、伯父相比,如何?”

“他就是一個兇狠yin邪的浪蕩子弟,哪能比得上我的叔父、伯父們。如果他大凡有一絲一毫能挑起家族大梁的能力,我的伯父、叔父們怎麼會反對他呢。”朱文才立刻回答。

陳秋娘“嗯”了一聲,表示贊同,隨即卻又說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可是在這場對決裡,他贏了,而你們,輸得一敗塗地。”

朱文才這一次無話可說,陳秋娘卻繼續問:“你知道為何你們會敗嗎?”

“我們,我們只是一時疏忽,若他不是戒指在手。”朱文才內心已兵敗如山倒,口舌上還是嘴硬。

陳秋娘嘖嘖地搖搖頭,說:“你知道,沒那個戒指,你們也不會贏。”

朱文康這一次沒作聲。陳秋娘繼續打擊他,說:“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朱文康就是你們家族背後的勢力選定的這一代的繼承人。無論你們多麼精密周詳的計劃,在你們家族背後勢力面前簡直不值一提。懂不?因為朱文康是繼承人,所以他的身邊早就有朱家背後勢力安插的能人異士。你以為他真的好男色?”

“你是說念奴?”朱文才壓低聲音驚呼。

“我可什麼都沒說。再說了,何止一個念奴啊。朱公子啊,你現在明白為什麼你看不起的朱文康卻能把你那些老狐狸一樣的叔父、伯父都滅了吧?自此,你覺得你還能與他抗衡,收復舊山河?你能救出你父親的機會幾乎都為零。”陳秋娘毫不留情地打擊朱文才。

微微的光線裡,朱文才瞬間頹敗,整個人都似乎矮了一截。陳秋娘卻繼續說:“你上次也說了,朱家背後的勢力可能是朝廷。那麼,這樣的情況,我為什麼要反對做朱家的當家主母。你真的很天真啊。”

朱文才默不作聲,呼吸亂了,似乎在默默流淚。陳秋娘嘆息一聲,說:“你連你自己是什麼樣的境地都沒搞清楚,就貿然跑來找一個你根本不瞭解想法的人合作。如果你不是朱文康派來試探我的誠意的,那麼你真的很可憐可笑。”

“我不在乎朱家的財產地位什麼的,我只是要救出我父親。”朱文才語氣激動起來。

陳秋娘搖搖頭,說:“你父親被做成人彘,活不了的,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去救他。”

“對自己的父母怎麼可以見死不救。”朱文才的聲音裡全是悲切。

“這件事擺明是陷阱,等你自投羅網。然而為人自己女者,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父母罹難?所以,選擇承受常人之不能承受之苦,蟄伏伺機報仇,還是與自己的父母一同共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