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道:“成啦!”
蒙面青衣人道:“妹子快去解開柳姑娘穴道,這裡交給你了。”
苗條人影正是桑南施,她收起金刀,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和關兄先回去吧,別露了形跡。”
蒙面青衣人點點頭,雙足一點,刷的一聲輕響,已然穿窗而出。
秉南施趕緊掩上窗戶,一下掠近榻前,伸手解開柳青青穴道。
柳青青翻身坐起,掠掠鬢髮,滿臉怒容望了躺在地上的銀拂道人一眼,突然抬手抽出長劍,一個箭步朝銀拂道人奔去。
桑南施慌忙一把握住她手腕,吃驚道:“柳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柳青青怒哼道:“我非殺了這老賊不可!”
桑南施道:“千萬使不得,你殺了他,咱們不是前功盡棄啦?”
柳青青恨恨的道:“都是你,我差點……”
桑南施輕笑道:“我們就在外邊,那會讓你吃虧的?好姐姐,你快去開啟門戶,這人還是讓老道長來處理吧。”
柳青青悻悻的收起長劍,轉過身去,左腳跨前一步,雙手在壁上連按幾按,但聽牆下響起一陣輕微的震動,木榻緩緩移開,登時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地窟!
柳青青探下頭去,低聲叫道:“老道長。”
地窟中登時冒出一個頭簪道譬,銀拂飄飄的老道,含笑問道:“姑娘得手了麼?”
這人赫然又是一個銀拂道人!
柳青青推上木榻,說道:“這老賊是個老狐狸,差點敗了事。”
銀拂道人朝地下望了一眼,頷首笑道:“兩位姑娘快回去吧,這裡自有老道會收拾的。”
桑甫施問道:“老道長,有沒有要我們做的事?”
銀拂道人沉吟一下,道:“你們晚餐之後,再來好了。”
柳青青道;“那我們走啦!”
說完,和桑南施一同退出房去,隨手掩上了房門。
銀拂道人閂上房門,立即蹲下身去,在假銀拂道人身上,仔細搜尋了一番,從他懷中,掏出一方銀牌,兩個小瓶,一個竹管和幾兩碎銀子。
最令銀拂道人注意的就是那方銀牌,極可能是此人的身份牌號,反覆一瞧,正面只有一個硃紅篆文的“右”字,反面也只有一個字,那是大寫的“柒”。
再看兩個小瓶,各裝著細末,上面貼籤,取起一瓶上面赫然標著“冰魄散”三字。
銀拂道人心頭暗暗一驚,忖道:“冰魄散是風火道人專治火毒的獨門解藥,莫非此人會是風火道人不成?”
心念一動,再取起另一個小瓶,則是“化骨丹”。
銀拂道人暗道:“這倒好,自己正愁無法收拾你,有了化骨丹,這事就解決了。”
他無暇再去拆看竹管,伸手抓起對手左手,擄起大袖,果見他腕底縛著一個扁形銅盒。
當下迅速取下銅盒,又從地上拾起量天尺。
然後一手撕開對方胸衣襟,從頸間緩緩揭起人皮面具,注目看去,這人不是三清敗類風火道人還有是誰?銀拂道人一聲不作,五指在他胸前輕輕一劃,登時有如利劍剖胸,劃開了一道三寸長的血溝。
取過“化骨丹”,用指甲挑了少數,彈在血溝之上,一面喃喃地道:“善哉,善哉,這是你惡貫滿盈的報應。”
自己既然要以風火道人假扮的銀拂道人出現,自然也得把“青磷箭”縛到手腕上,然後把兩個小瓶一起揣入懷中。
那“化骨丹”見血消形,風火道人穴道受制,連吭也沒吭一聲,一回工夫,已經骨消形滅,化作了一灘黃水。
銀拂道人取過面盆,用洗臉水衝去痕跡,諸事停當,天色也漸漸昏暗下來。
忽然想起了那個小竹管還留在桌上,急忙取過,仔細一看,竹管內似是藏有一個紙卷。
這就緩緩倒出,開啟紙卷,只見上在寫著─行小字,那是:北字二號,三日內可至,當派左九接替,此事由汝負責,二日後黃昏時,可向城西關帝廟前,以半個制錢,買饅頭一個。
下面畫著一個彎彎曲曲的記號。
銀拂道人看的不由一怔,忖道:“這張字條,自然千面教給風火道人的密令,只不知北字二號指的是什麼人?看他語氣,好像北字二號,三日之內可到,他要派左九來接替,這件一併由自己完全負責?左九不知又是什麼人?”
想著不覺心中一動,突然想起風火道人有一方銀牌,不是刻著“右柒”二字?那麼“左九”該是賊人同黨。
以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