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好焦急,“怎地乘人之危?”
“你知道的,爹爹和孃親到蘇杭遊玩,我是不愛待在房裡讀那些三從四德的書,也討厭做女紅的,昨晚我不是扮男裝到妓院兜了一圈嗎,可是卻倒了八輩子的大楣,竟碰到一個淫賊,那人欺負弱小,仗著他高大體健,硬是把我的袍子扯掉,又壓著我的身子,我根本就不能動彈嘛。”
“糟糕!”小雨輕呼。
“那人好大膽的!竟敢亂摸我的身子……大夥兒總是訓我男孩子氣,訓我懂無知,其實我曉得姑娘家的身子是不能讓人瞧、讓人亂摸,否則就是書上寫的不貞不節!可是那人好奇怪,竟然用他的嘴吃我的胸,還含住上頭的'小豆豆',那兒也沒有抹上蜜汁,不曉得他為什麼要吃?”而且吃了好久、好久…“
“這個……”小雨歪了歪頭,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推敲了老半天,小雨說道:“我知道男子和女子不能一塊兒睡覺,那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可是沒聽過有人吃奶的呀,又不是初生兒要吃做孃的奶。”
“是嘛,我又不是奶孃,又沒有乳汁可吃,那個好看的男人也不是初生的襁褓嬰孩!”噘起居,夢雲恨根的道。
“那個人長得很好看嗎?和三個少爺相比呢?三個少爺可是咱們北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哩。”
“三個哥哥的確是漂亮,可那人有一雙邪惡卻很柔情的眼睛,雖然他很無恥,但是我必須承認,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那個人的名字好像叫什麼北水來著。也不曉得她是不是犯了病,整個腦子全是他的眼睛、他的面容、他放肆的笑意“
“小姐!你絕對不能再女扮男裝到妓院要去了,那個壞人吃你的胸一定是個失心瘋,自古以來只有初生兒會用嘴吃人奶,哪有男子漢吃人奶?胸又沒有味道,他吃的是哪門子的勁呵?”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盲點。”可是當他的唇舌舔畫過她“小豆豆”的一瞬間,她竟然強烈的渴盼……渴盼什麼呢?真是困擾!
小雨有點不明白的問:“小姐女扮男裝的事怎麼會漏了餡?小雨明明替小姐的外衣袍子多縫幾層硬裡子的粗布,妓女不是沒發覺嗎?那個奇怪的男子怎麼知曉小姐的女孩兒身分?'
“天曉得?”聳了下肩,夢雲很可憐的自認倒楣。
“沒道理嘛!小姐雖然是美人胚,但是這年頭的男子多得是脂粉味的俊美扮相,小姐的身子骨架又比一般的姑娘家來得高眺,怎麼可能被識破呢?”
“且不管這個,小雨你趕緊多做些女紅,爹孃南遊回來定要檢閱的。”哎,為什麼身為女子就得整日悶著,不是刺繡就是練曲撥絃?難道就沒別的路子走嗎?
她多想天地遊蹤,多想俐落快爽的盡興度日哪。
彷彿看透小姐的心思,小雨憨笑著。
“小姐不是最嚮往玩遍北京城的嗎?聽說臨宣王府的海灝貝勒,近日向高麗國購置一艘前所未有的大船,而且破例准許平民百姓上船瞧瞧呢。”
“太棒了!一般小舟小船我已經玩膩了,漂亮的大畫舫也見識過了,貝勒爺的專屬大船肯定別緻。”夢雲的眼裡已經喜不自勝的泛出夢幻幻的跳躍光芒。
“但上大船之前得先去個地方,見一個人。”
“為什麼要費這個工?”
“趕明兒個小姐就知道了嘛。”小雨笑嘻嘻的大賣關子。
百無聊賴!
夢雲瞪著正大吃大喝的小雨,微慍過:“原來是諶我的!想來'太白樓'就說一聲嘛。”
“才不呢,人家是要讓小姐見…啊!”小雨忽地擱下鮮酥餅,大聲招呼,“月徊。月徊!我們在這兒!”
夢雲看向小雨手指的方向,兩彎如月鉤的眉兒輕攏起,她雙手擦腰的使潑罵道:“臭小雨!你要我見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子啊!他和海灝貝勒的大船扯得上關係嗎?”
“哎呀,小姐你輕聲點啦,咱們現在可是男子打扮偷溜出來的耶。”
“有理是也!”後腦勺拖了一條髮辮的月徊低笑著,“你的聲音過於嬌嫩,一出聲容易敵人疑竇。”
“哎!你知道我是姑娘?”夢雲錯愕。
月徊頑皮的笑咧了嘴,“我也是個姑娘。”她逕自坐在旁位,大口大口的喝起酒來。
“你……你……”可不偈呀,這個叫月徊的分明是男兒身。
“小姐!”小雨替夢雲斟上薄酒,笑得閉不擾嘴,“月徊是女孩兒,可是左瞧右瞧就起瞧不出端倪,對不?因為小姐喜歡扮男裝,可似乎危機重重,小雨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