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這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雖然身陷險地仍兵家大忌,但也是兵家大利,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雖然人盡皆知,但真的拿命去拼的時候,又有幾人不退縮呢,但這些人卻做到了,雖然是為他人做嫁衣之舉,雖然為狐族爭取到的時間有限,雖然他們現在如狗般軟癱無力,但他們只要稍作修整,又是一支生龍活虎的鐵軍了。
我們比靜他們稍遲撤退,沒有戰騎的機動性,為避免被聯軍巡邏隊發現,我們繞了遠路,到達這其頓峽谷時,已是三小時後了,過了峽谷,又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了,不在此稍作調整,被追殺敵軍趕上的機會很大,兩軍彼此間的血仇,不可能就此罷休的,被追殺千里也不無可能。
此處雖是絕地,卻是安全無比,前後全被我軍的弓手封死道路,而且我們身處高地,還巴不得有人追來呢,居高臨下打一場伏擊戰,勝率九成,而弓手外圍卻是小包率領的斥候小隊,他們分兩班,一向其頓峽谷以東探路,另一班卻是嚴密監視敵軍動向,也就是說隨便哪邊有個風吹草動的,戰士們立刻可以做好戰鬥準備。
老帕很是奇怪我為什麼在這絕地休息,要知道這破峽谷是可以繞行的,以騎兵的速度也就是一個小時的事情,兩頭一堵,那真是甕中捉鱉了,這又是兵家大忌了,但眼前這位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象冒險水遁這種建議也會提出,而內城的統領們竟然接受,沿蘭城以下的水路,礁石林立,暗流、旋渦不計其數,估計生還者有半數應該就是異數了。不過他也沒提出意見,灰頭土臉了好幾回,都有點怕提意見時,被這小子再數落半天。
絕秀山是蘭城以東唯一的山脈,方圓數百里,他能屹立在大草原之上,的確是異數了,而我們會師的目的地就是此處,我不擔心我們走不到那,以這隊虎狼,遇神殺神,遇魔誅魔,根本就沒人能擋的住,而靜那邊情形也不該太壞,最擔心的就是阿骨顏和阿果兩人的大隊所在,是否能安然度過追殺,他們雖然比我們早走了近七天,但蘭城以南的大片草原使他們所在的大隊平民,輕易就會被獵鷹發現所在,急於報復的聯軍肯定不會放過機會的。
蘭城以南大草原之上,阿果已然醒轉,雖然失去鬥氣,全身經脈盡裂使他痛不欲生,但我讓人傳給他的話卻讓他鬥志昂揚,如今正讓人扶著,看著張人形經絡圖研究什麼呢,而阿骨顏也躺在同一帳篷裡,悶聲說道:“我說果啊,你還是歇歇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據報,有大隊人馬銜尾殺到,你說我們改變目標,向東走怎麼樣?”
阿骨顏等了半天,沒見有反應,隨手拿起身上的頭盔就扔了過去,沒什麼氣力,在半路上就頹然落地,發出沉重的金屬碰撞之聲,而扶著阿果,拿著經絡圖的侍女玉兒卻是咯咯一笑,道:“將軍,你還是小心歇著吧,如果傷口再行崩裂的話,明年也好不了了。”這是阿骨顏府上的侍女,本來是照顧青少的起居飲食的,如今卻被命令照顧這兩個超級病號,相處幾天下來,不熟也熟了,居然開起千長大人的玩笑來了。
此時帳門簾掀開,稚氣未除的青,全副鎧甲,還沒走進帳內,已是大聲嚷嚷:“老爸你倒是爽啊,和玉兒打情罵俏的,難為我這個做兒子的,小小年紀就要忙裡忙外的。”現在青搶著分擔了護衛的職責,下面僅兩三百號當兵的,卻要承擔起保護兩萬多人的任務,也夠他忙活的了。等到了帳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阿果,你比我老爸還爽哪,溫香軟玉的。”
燥得玉兒小臉通紅,辨解道:“少爺,哪有啊,我在扶著阿果看東西呢,是星夢大人的。”說到星夢,臉色稍變。剛被派往侍候兩位重傷號時,她心裡還真奴家怕怕,阿骨顏還好,但這阿果的惡名卻是傳遍蘭城上下了,哪料幾天相處下來,卻發現這阿果面對自己如花的美色竟然毫不動心,也沒現半點兇狠之相,相信是以訛傳訛的結果,怎料阿果起先是沉浸在成為傷殘人士的悲哀當中,後來又看到了復原曙光,根本無心女色,畢竟對於獸族戰士來說,榮譽勝於一切,而榮譽是必須建立在武力之上的。
青嘿嘿笑了聲,很是猥瑣,玉兒更是害羞,低頭不語了。阿骨顏問道:“追兵的情形如何,怎麼蘭城這麼快就破了。”
“不是追兵,斥候回報,是魔族的軍隊,他們的先鋒軍團離我們僅有半天的路程了,不知道蘭城情形如何,靜姐他們是否無恙。”
“怎麼會是魔族軍隊?”阿骨顏大惑不解。
阿果終於將注意力集中到談話上來,建議道:“我們是否連夜開拔,否則很快就會被追上的。”卻被阿骨顏父子給切回去了,這簡直就是廢話,不連夜走,明天醒來說不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