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看起來像個好人,這麼把他洗劫一空,那小娘子怎麼辦?萬一走投無路
罷了,先不管那麼多,如今三吳大地春意昂然,官府特許夜間開市,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聽著三教九流或迂腐酸氣或放肆叫罵的聲音,我只覺得內心一陣陣輕鬆,要是在建業這買個大宅子,置兩房妻妾,最好還是士族的小姐,這樣我卜機也算出人投地了。
摸著懷中鼓鼓,我苦笑著搖搖頭,那紅衣小娘子現在怎麼樣了呢?
驀地,我只感到脖子一陣發涼,居然毫無機會閃避,苦笑一下,朗聲道:“哪位高人的寶劍想拿在下的碧血來開刃?”
原來,一柄並無光芒,卻是寒氣逼人的重劍已經架到我的脖子上,而之前我居然恍然未覺!
洛書,河圖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三章 戲憨
“閣下不知何方高人,緣何利刃相加?”我雖然說的坦然,可是背脊上早已滲出冷汗。媽的,那根爛鐵還真是邪門,我的脖子居然沒有習慣性的縮,可是我的手指卻微微顫抖。
“哼,你還裝蒜,快把東西還回來!”啊,原來是死老頭子的閨女,這麼清脆的聲兒我哪能忘?剛還念想呢,這會自己就冒出來了。
我開動六識,仔細探查,這小娘子大概也就是因為出其不意,才能把劍架我脖子上,哼哼,現在你敢把這破鐵片架哥哥脖子上,看待會哥哥把你架到床上!於是,我的右手詭異的從左肩後穿出,同時身軀一錯,她的劍還兀自停在原處,我無與倫比的右手便已經攥住了她的皓腕,而她的神情,甚至還停留在方才的微怒和得手後的興奮。仔細看看,還是一身紅衣,薄施粉黛的瓜子臉,柳葉眉,我不由暗暗點頭,深深的一嗅她身上的香味,左手趁機無比瀟灑的撥開她的長劍,右手輕輕一捏。
“啊呀。”她突然發現了狀況,“哐當”一聲長劍落地,連聲音都不是預想中的清脆,而是帶著幾分沉悶。同時她白白的,肉乎乎的手腕還被我攥著呢,並沒有忙著掙脫手腕,她的左掌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扇了過來,要是以往我興許就躲了,今天偏不!當然也不能白白讓這小妮子拍了,於是順著她的掌勢,我將臉輕輕一側,在即將碰上時在稍微一撤,哈哈,結果她並沒有聽到預期中的清脆響聲,就跟撫摸似的,她的左手按在了我的臉上。
當然不能放過了,我趁她微微有些發愣的當口,左手一夾,她的左手就也到我手中啦,見已經差不多了,我作無辜狀,彬彬有禮,興許也不懷好意的問道:“姑娘究竟找在下何事?”
那紅衣姑娘“呀”的一聲驚叫,同時向回縮手,我知道不能太過,並沒有攥著不放,還極快的彎腰,撿起劍來遞到她跟前。她羞惱的撇了我一眼,一把搶過,作勢欲刺,我忙道:“姑娘當知,小生不才,或有僥倖,奈何姑娘不發一眼,於大街鬧市逞兵刃之利,卻是何故?”
紅衣姑娘往四周看看,廣大群眾果真有敏銳的洞察力,再次迅速聚集,無奈之下,她正欲收劍,我突然感覺到肩頭一陣沉重,居然是人的手臂,而且我的腳步居然不再輕靈,我竭力想脫出掙扎,可是那支手臂充滿了不可置疑的統治力,讓我甚至不能再挪動一步!
那紅衣女子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綻容一笑,那一瞬間,彷彿百花綻放。
來不及流出口水,我就被小雞似的提起,接著,那人也不多說,不顧市井人多,驚世駭俗,居然運起輕功,一路飛馳,我雖竭力掙扎,卻都是徒勞。
轉眼間,周圍居然一片紅色,紅葉如火,楓林斜陽照,枯草隨微風,想必是到了建業東北的攝山了。
這時,那小丫頭也氣喘吁吁的趕到了,看不出來她的輕功居然不壞,只聽她嬌聲道:“二師兄,你跑那麼快乾什麼呀,我都追不上了呀。”光是聽著這嬌糯的聲音,聞著帶著輕微香汗味的體香,就已經讓我迷醉了,可惜啊,要是知道她此時正輕輕拍著起伏不定的酥胸,我大概會流鼻血了吧。
“砰”的一聲,是我的屁股砸地的聲音,這廝居然敢摔我,媽的,此仇不報非君子!來不及揉揉被磕的不輕的屁股,我活動下被格的痠疼的脖子,順便看見了修理我的人。
萬萬沒有想到,居然不是氣宇軒昂的佳公子,也不是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卻是一個又高又壯還特黑的“大鐵塔”,這時正摸著後腦嘿嘿傻笑呢。
那小丫頭依然一身紅衣,見蜷縮在地上的我滿面怒容,她使勁一哼,別過頭去。那“大鐵塔”如奉聖諭,立即轉過身來,滿臉煞氣!
我輕輕拍著衣衫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