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又是一怔,面露詫異之色。「你們老大從小便在這?」
「是啊,他孃親也是這裡的姑娘,據說被一名書生給騙了,才生下老大的。」說著,還面露憂愁地搖了搖頭。「可惜老大是男兒身,白白浪費了那傾城的容顏了。」
「可惜?」衛仲光微微一笑。「我倒不覺得可惜。」在這地方出現了個絕美的姑娘,可想而知下場會是什麼,也無法想像姑娘般嬌羞的個性套在梅春雪身上。
坦白說,他還挺喜歡現在的梅春雪,強硬不服輸的個性,外加生起氣來漲紅臉的俏模樣,很吸引人,也很深得他的心。
忽地,小山露出怪異的眼神,瞧著他。「爺,你該不會……對我們老大有意思吧?」瞧那一臉陶醉的模樣,就知道他心思不單純。
笑意頓時加深。「你看得出來?」
「當然!你看著老大的眼神,就跟那些恩客沒啥兩樣。」
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收起笑容,瞬間變得嚴肅。「我和那些人不同。」
小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撐在桌上托住下巴,緩緩道:「是不太一樣,那些人來了一夜便離開,你可是在這住下。」
「我說的不是這個。」眉頭微微皺起,神情有點無奈。
他可是一點也不重情慾,他的四個兄弟,都紛紛納了正室和偏室夫人,就屬他,一個也沒。就像他的三弟,為了不被選為太子,在娶了一妻三妾後,還在他的寢殿內養了許多伺妾,甚至常常夜宿外頭的青樓妓院,藉以搞壞名聲來避開太子的位置。
可他不一樣,不是真愛他絕不碰。
只是……這種事外人不需要知道,只要他和他的另一半明瞭就好。
念頭一轉,無視他納悶不解的眼神,臉上再揚起淡笑,道:「你主子額頭上有條淡色疤痕,你知道這件事嗎?」
此言一出,小山忽地面露驚愕,失聲喊道:「你……你知道老大頭上有疤?」他該不會……直接對老大說出來了?
那可是被禁止提到的啊!
如梅春雪在聽見時所表現出的愕然反應,讓衛仲光更感疑惑。
「無意間發現的。那個疤,是怎麼來的?」
他倏地拍桌站起。「爺,你該不會也這麼問老大吧?」
「嗯。」衛仲光點點頭,一臉疑惑。「但他不肯跟我說,還因此發了頓脾氣。」
「那是當然啊!那個疤痕,是老大最不願提起的事,你這麼問他,難怪她會生氣!」
「你知道那傷痕怎麼來的?」
小山點點頭。「知道;該說是探花坊裡的人全都知道,但被蘭花姐下令不許提起。」
望著他,衛仲光頓時雙眼一亮。「那……能否告訴我?」
「告訴你!?」驚聲喊出,頓時面露難色,猶豫了起來。
「我很想知道這件事,拜託羅。」很想知道為何梅春雪在聽見時,會突然的勃然大怒,更好奇為何所有的人都被下令不許說,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小山低頭看了他一眼,再緩緩坐回椅子上。「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記得千萬不許在老大面前提起,更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否則……他會被老大打死!
「沒問題。」衛仲光爽朗答允,臉上更帶著一絲期待。
再看了他一眼,小山調開視線,思緒飄到十二年前。
「那是發生在老大十二歲的事情。他被送上山學了一年半的武回來,某一天的夜晚,他沒聽老嬤嬤的話跑到了這個大廳,正巧被來這的客人給瞧見,你也知道,老大那模樣,所有的人見到都想摸上一把,雖然所有的人都上前阻止勸說,仍無法讓那客人放棄碰老大,後來,他終於忍不住推開圍住他的姑娘,一把抓住了老大,沒想到反讓老大給狠狠揍了一頓。」
「落敗的情況下,那人頓時口出惡言,罵老大是個禍害,剋死生下他沒多久的孃親,又剋死想收他當義子的師父。狠毒的話一出,當場讓老大呆愣在原地,就在這一瞬間,那人突然狠狠推了老大一把,就這樣,額頭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當場血流如注,也就這樣留下了一輩子也消不掉的疤痕。」
說著,小山不自覺地搖頭嘆息道:「其實想也知道,這種事怎能怪老大呢?聽說她孃親的身體一直很虛弱,生下他後當然會突然發生病重的事,至於他師父,其實是這常來這的恩客之一,是個江湖人,但他也是唯一不對老大起歹念的人。在知道老大以後得接手探花坊時,便自告奮勇地說要教老大武功,說什麼懂一些武,必要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