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們的。你以為殺死了子卿就可以得到嗎。你太天真了。”
夏梓言明明憤怒極了。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地平靜。那麼地冷漠。那麼地刺痛沈墨的心。
沈墨水袖下是握緊的拳頭。目光微微睜大。安靜地看著她。看著刺得他最痛的人。
“梓言。這難道不也是你逼的嗎。為什麼要讓我愛上。為什麼要讓我遇見。為什麼要讓我產生了興趣。卻又為什麼你不能屬於我。。”
“為什麼。”只是因為她不愛他。強扭的瓜不甜嗎。只是因為彼此的最初只是互相利用嗎。
“為什麼。”夏梓言喃喃著。言語有些無力。
一抹紅衣隨風微動。一雙丹鳳眼分外妖嬈。妖孽般的笑意綻在嘴角。卻帶著蝕骨的涼意和冰冷。眉宇閃過嫉恨的酸楚。以及那淡淡的輕柔的溫馨的柔情。。
“明明是我先遇見了你。為什麼你卻先愛上了一個傻子。為什麼。。”
沈墨想起了客棧裡。那眉開眼笑。說得天花亂墜的小女子。張揚的笑臉。手舞足蹈的歡愉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似乎記憶裡有一抹深刻的影子。猛然地炸開。令人措手不及的痛。
然而。那小女子卻鑽入了七王府的迎親花轎裡。並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堂堂七王妃。
他一直不明白。心底那抹莫名的情緒是因何而來。卻在桃花林裡。突然找到一個模糊的答案。
他想見她。想留她在自己身邊。因為他們身上有著同樣執著的念頭。
因為她。像極了記憶裡的一抹影子。
回眸。言梓夏才恍惚瞧見了那一身寶石紅錦衣。玉帶勒腰。頭髮松挽。白皙的面頰如妖孽橫生。突墜這世俗之中。
她突然全身顫抖著。背脊不停地冒著冷汗。使勁地咬著牙關。才能剋制著那樣的驚悸。
“我為什麼要愛上你。即使先遇見了你又如何呢。不會愛的便永遠不會愛。”
夏梓言冷冷地看著那樣的沈墨。整個人鎮定如常地大聲道:“沈墨。你果真是天真。”
“天真嗎。”沈墨楞了下。心中突然浮現了一抹模糊的笑臉。竟看不清是誰的笑。是誰觸碰了他最柔軟的心了。讓他深深記掛著的。除了夏梓言。還會是誰呢。
“梓言。我再說一遍。你是要跟著他一起死嗎。”他看向白子卿。飛揚的鳳目透著張狂的恨。
叢林裡。片片斑駁的暗影微微晃動著。風吹過。帶著似有若無的味道。像香味。又像是醉人的毒藥。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頃刻間席捲了兩個人的人。
“白浪(三哥)。。”沈墨竟然抓來了白浪。他曾經的好友白浪。白子卿的三哥白浪。
夏梓言有些慌亂了。整個人的情緒開始迅速地波動:“沈墨。你為什麼要傷及無辜。白浪是無辜的。你混蛋。你簡直是禽獸不如。”
“沈墨。放了我三哥。你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別牽扯其他人。。”
“七弟。三哥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怕最後死的可不是我們。”白浪一襲淡紫色的衣紗隨風輕擺著。偶爾撩過他淡靜秀美的容貌。他本就與沈墨有種決絕塵世的美。此刻。骨子裡更是透著一股難以忽視的聖潔。
沈墨嘲笑著。“是嗎。果然是兄弟情深啊。當初為了他接近本王。此刻又為了赴死呢。”他曾經。本以為可以擁有友誼這個東西。卻不過是一場欺騙呢。
白浪。他最好的朋友。也不過是為了利用這個目的。
“沈墨。你以為軒轅的皇室子孫是你那麼容易控制的嗎。想要殺死我們。也得看看你有洠в心歉霰臼隆D忝切�漵袥'有那個實力了。”白浪微微諷刺著。
沈墨笑了。笑得十分地溫柔。亮麗的雙眸中流瀉著冷靜的光輝。輕輕地道:“我沈墨可為了夏梓言捨棄一切。只要梓言跟我走。”他一字一頓咬字咬得極重。
夏梓言微微吃了一驚。沈墨為了她竟可以不要國家。不要人民了呢。那她夏梓言豈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微微扯了扯嘴角。冷冽的眸子閃爍一種凌然不屑的寒意。
“你以為如此。我便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了嗎。”
沈墨突然不做聲了。看著夏梓言一副思慮的樣子。挑了挑眉。豔麗的嘴唇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微微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神態。又隱約透著一抹邪佞的味道。
半晌。他低低地道:“難道不會嗎。 梓言。你不是已經動搖了嗎。”
夏梓言輕輕一震。那樣輕蔑的笑意與目光。那樣高高在上倨傲得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