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眼眶微微刺痛,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言言,我絕對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還來不及說完訴盡,門突然被敲響了。
“王爺,王爺——”焦急之色溢於言表,似乎生怕錯過了時間一般,砰砰砰砰——
白子卿收回視線,垂落了言梓夏窗前的紗簾,撩起一件外袍,起身開了門。
“爺,王爺,薛神醫找到方法了——”李安嚷著,生怕白子卿聽不見。
白子卿聽見了,卻是狐疑地望了李安一眼,似信非信地,“神醫不是說了只有這種方法?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新方法了?”不解。
李安突然收斂了張大的嘴角,正了正色,隨即道:“是三王爺。”
“三哥?這方法怎麼會和三哥有關了?”白子卿似笑非笑的環抱著手臂,順著微敞開的外衣衣襟,依稀能夠瞧見那裸著的麥色的胸口。
李安咋舌,看著那因為內力而凸著的肚子就覺得十分礙眼,“三王爺此刻正在別院,王爺要不要親近去見一見。”這樣一來,王爺便要拖延些時日為王妃解毒了吧!
白子卿看了看李安的目光,不禁輕笑了一下,“李安,你什麼心思本王都清楚,不必費心了。”
果然,還是逃不過白子卿的法眼,但是若為了王妃而讓王爺暫時內力全失甚至昏迷,那刺盟可就岌岌可危了,堅決不行。
“王爺——”此刻,薛顏也急急而來,看見白子卿站在門口似乎微微鬆了口氣。
薛顏遞過一本古舊的醫書,泛黃的紙張記載了些許有關幻滅的毒,還有一種玉石,對於幻滅解法卻記之甚少,白子卿不解,“這醫書又無解法?神醫這是何意啊?”
“王爺,這幻滅之毒可以一種玉石壓制,只想問王爺是否知道一種喚作墨玉的玉石?”
“墨玉?”白子卿微微詫然,“墨玉乃是極其罕見的一種玉石,即使皇兄宮中,也不過只有兩塊墨玉雕成的龍鳳配,本王自然沒有見過。”
白子卿立在一邊,突然望向了房間,眉宇間悠忽閃過一抹微光,“這墨玉真能解毒?”
“應該沒錯,至少這古書上有記載,應該有五成的把握。”薛顏鄭重其事地說,只是,“只是這墨玉——”
“王妃有!”李安突然出聲,看向白子卿,神色之中竟是一抹了然。
“的確,言言身上帶著一隻墨玉手鐲,只是很難取下,本王試過幾次,都沒成功。”
薛顏聽著,忍不住笑著說:“這墨玉乃是靈性之物,貼近主人的體溫便能改變自身介質,興許是認主的東西,傳聞只有被血液浸泡過的墨玉才會如此。”
“是嗎?言言似乎並不喜歡那玉鐲,也曾試圖摘下,卻是不從人願!”只是,那玉鐲是誰所贈呢,這不禁在白子卿的心口壓上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雕花木床上,言梓夏雙目微微睜開,卻是一片模糊景象,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指甲已經透過床單的厚度,死死地掐進肉裡,卻絲毫無法解除身上的痛楚。
全身尖銳的痛楚,忽冷忽熱的,眼前模糊一片,一切都那麼地不真切,只覺得偎著一個溫熱的胸口,身上那啃噬一般的痛會稍稍減緩。
言梓夏快被折磨死了,那痛楚卻不依不饒地無法停止。
白子卿甚至被那輕微的痛呼聲驚得回神,溫柔的眼神含著濃濃的柔情,只是言梓夏卻看不清楚,只是皺著眉頭,被那啃噬的痛楚撕扯糾纏著。
無法想象,這場時間的追逐,痛楚的結合,磨人的火熱,碰觸到那極寒極冰冷的現實該如何不砰然而動,顫動著無法自已地叫囂。
然而愛,若是看透生死,又豈是藥物可以控制的呢!
白子卿喘息著,溫柔的氣息一如房間裡藥水氤氳出的蒸汽,睫毛輕顫著,手指微微顫抖。
言梓夏疼痛地扭動著身體,痛不欲生地仰著脖子哽咽著,溼熱的吻暴露在空氣之中,溫熱的肌膚一寸一寸,一點一點地被唇舌膜拜著。
“言言,你還記得被離夢下藥的事嗎?其實那藥豈是如此輕易便能解的,若不是我用內力封住了藥性,怕我們二人會生生被那灼熱燒死的吧——”
他肆意地放火,並細細觀摩著那純淨的身體,記憶彷彿那日絢爛的夜色,那素潔的身體,點點紅梅朵朵綻放著,露出羞人的蜜意;百媚千嬌,萬紫千紅的燃燒,像煙火般極致的散發著誘惑。
那日,他終究放過了她,放過了這個進入他心底的女子。
抬眸,眼前早已是溼冷冷的一片霧氣,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