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小,認為建功立業有的風光好,可現在想來,成王敗寇雖是常事,但你若是正統,敗了也能風光,要不是正統,敗了只能是亂臣賊子了。”
“正因如此,我才來了。”燁寧摸摸藍紫稀的頭道:“不必想太多,我既來了,定不會讓自己貫上賊名,紫稀大可放心。”
“可是。。。。”
“我只是來履行協約罷了,此中不必耍弄陰謀,可信我?”
“自然信你。”紫稀表態,但願他說了實話,至於這協約怎麼來的,可得好好聽析齊明哲說道,最好別是他想的那般,不然就有的帳算了。
紫稀剛才惦記著問話,問完了才省起剛才的尷尬,又一想,他是考慮的不周,析齊明哲同他關係不就如同從前燁寧與他一般,雖然意義不同,關係卻不差多少,他這裡幫著新人訓舊人,燁寧怕是暢快不起來,也不知該說什麼來補救,乾脆端端坐著,巴望他說些什麼才好。
“這麼拘謹起來可不好,”燁寧說:“所有人都道我是莊裡一個平常人,你這一戰戰兢兢起來,到要人生疑了。”
“哦。”紫稀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道:“只是不習慣,你這是屈尊了。”
“王爺乃皇胄貴親,我何來屈尊一說?”
“明明就是。”紫稀小聲嘀咕一聲,對面那人卻發笑起來:“日月遑遑,也是閒來無事,與其平白浪費,找點消遣也是趣味,可是讓紫稀過於猜疑了。”
“就說,你既是那麼能的,當真為了早打完仗,怎會如此玩笑心態,果然左右都不可靠,這仗,怕要盡了你的趣味方能有結果的。”說是這麼說,紫稀卻不能相信這人當真是來玩樂消遣,那人雖從不明說,骨子裡卻是極重等級身份的,卻來聽人差遣,定有非常的因由,不過他既說了不於析齊明哲耍陰謀,便是不會耍了,也就不必多做擔心,又覺剛才抱怨的口氣類似了女人家耍賴撒嬌,不免懊悔,又見對面人一臉平靜不知作何感想,終於承認自己又一次矯情了,想起來到有些臉紅。
“也別發呆了,今日我得閒,可要我陪你逛上一逛?過兩天我的用具也該搬來了,下面的孝敬估計也會不少,你到可以過來挑挑,看有什麼玩意兒也好拿去玩。”
“不用,這又不是在家裡逍遙著,東西多了反而累贅,只是那些東西怕都難免貴重,若不小心被眼尖的看了去,出亂子就不好了。”
燁寧笑笑不置可否,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廢話,外面來報說,析齊明哲世子來拜見燁先生,問見是不見,紫稀暗想,那人怕是聽說他人在此才跑來湊熱鬧的,假裝什麼也沒聽見,乾脆抓起冷落半天的果子專心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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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出了遊宏居,藍紫稀便與析齊明哲吵開來,原本只是探聽,析齊明哲卻做賊心虛,以為燁寧告訴他是誰送了他去的奇蹟山莊,雖然做了掩飾,藍紫稀卻沒傻得被他糊弄過去,這才計較起來,發狠不再搭理他,析齊明哲咬牙切齒,暗恨燁寧挑撥離間,日日在藍紫稀面前賠小心發毒誓,時間久了,紫稀也想,那時候就算不是析齊明哲,也會是別人,何況自己也沒見缺了胳膊少了腿,就是跟別個糾纏了那麼段時間,自己一個大男人,在這種事上斤斤計較也嫌小氣,想通是想通,看見那人還是不痛快,就算要給送去做交易,也不該是他析齊明哲,退一步,就算拿他換了人幫他鬧這江山權勢,便不該再假惺惺在那柔情蜜意,果然析齊家的都是一路貨。
慪了段時間也把這事放下了,畢竟都不是深閨裡頭沒事幹的閨女,整日為個情情愛愛就要死不活期期艾艾,既然奇蹟山莊來助陣了,成王成事的可能性大大提高,至於誰才是正統,便不再是個大阻礙,何況,離那時還有些日月,蝴蝶省還不穩當,小成王還惦記著大掖和司鹿兩塊肉,等跟皇上對壘,也不知道是什麼境況了,那之前,皇上也不會動他家裡人,所以說,大將軍還是要當的,眼下最主要,便是立功勳的機會,不過話說回來,那析齊安延到底夠狠,用他換了本不知道有什麼用的破書,家裡人在他眼皮底下,他這還不一樣被牽制著,說不定什麼時候用得著,還能威脅一把當個細作什麼的,這賬算下來,析齊明哲可是吃了虧,雖然把他三哥給完完整整換回來了。
燁寧還逍遙,聽外頭人議論,他那謀士,架子擺得比世子還大,議會也不去,打發個丫頭來出主意,多的是人氣不過,可偏偏那丫頭點子比誰都多,上天下地,竟沒人考的住她,紫稀想想,既是外出貼身帶的,平日裡少不了點撥調教,自然腦子裡有些材料,可惜那幫頑固受不了跟女人同坐一席,雖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