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氣聲,還有噗嗤的水漬聲,在這冰涼的夜裡蓋過了所有聲響,主宰了整個靜謐的夜。
藍紫稀當然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這種時候他是很難堪很沮喪的,無法想象,他也像那男人一樣發出過那麼羞恥難耐的淫·蕩叫喊聲,在哪個人身邊,赤身裸體,可是這聲音此時卻又提醒了他的神經他的身體,哪種燥熱與戰慄,似乎全部迴歸,燁寧的手,潔白而修長,唇有些薄,卻無比火熱,想魔法一樣,紫稀很痛苦,或許離開一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這需要毅力與忍耐的決心,我們愛自己始終比別人多,紫稀想,自少自己是這樣,無法為什麼人無怨無悔的放棄一切,所以,他狠狠掐自己一把,必須忘記,就算要愛一個人,那人,也必許更愛自己,至少要愛他與他愛一樣多,所以,對需要巨大付出,卻希望渺茫的東西,就要堅決放手,就算那已經是最好的一棵長壽柏,換個山頭,誰說不會有一顆萬年松。
草叢裡的喘息漸漸平息,紫稀的思緒已經恢復,那兩人似乎收拾了一番,便跌跌撞撞扶持著走了,康帥這才踢一腳石頭咒罵一聲,藍琪似乎也心情不佳,一時間陷入沉默。
“若不吃就回去罷。”紫稀無法,幾人似乎都沒有吃下去的興致。
“吃,幹嘛不吃!”康帥揭了油布,抓起一塊焦的不成樣子的黑肉發狠一般猛嚼起來。
藍琪也動了,抓過,一塊生肉割了往鐵嘴上插,“媽的。”紫稀聽見他也低罵一句。
“還以為咱們已經很有精神了,有人比咱們還有精神,”紫稀笑到。
“這種事很常見,還以為這麼冷不會有人那麼大火氣了。”藍琪說的侷促。
“你們常碰到?”他這是第二次碰見別人的好事,每次都有人與他共享,還真是孽緣。
“也不是常常。”康帥一邊啃肉一邊道:“軍妓就那麼幾個,這裡又都是一身火等著洩的,但也不是誰都願意碰那些,愛乾淨的,時不時也有跟關係好的這麼幹的。”
紫稀點點頭,黑暗裡他們看不見,藍琪估計受了不少刺激,他可是很不待見的,在學院裡時也有這樣那樣的,雖不至於唾棄,卻斷不會與那些人來往結交的,紫稀覺得他這些執拗非常好玩,也非常有魅力,雖然這很怪異,但依然崇拜這種不屑一顧,儘管他本人就該被歸為拒不來往之列。
康帥心想,這回藍琪要氣死,他最是不想藍紫稀看見這些骯髒敗壞事,卻這麼黴的剛好撞上,軍隊裡頭那號人多了,十年沒見過女人一樣,那還管你是男是女,藍紫稀這白白嫩嫩混進來,多少人立馬盯上了,那嬌慣出來的水靈樣兒,多少從村子裡出來的,連順溜點的女人都沒見過,眼珠子早不知掉哪去了,還好訓練成效快,半月不到,白嫩少爺也半黑不黃,快跟他們靠齊了,那個頭也竄得快,脫條脫的厲害,再沒人背後當女人一樣議論,就是藍琪依然小心翼翼捂著,生怕給狼叼了去,更別說牽扯上男人那些齷齪心思。
析齊明哲接到傳報,紫稀人在馬盧門,近半見行蹤不明,這回聽見訊息總算鬆了一口氣,他不喜這種感覺,十分不喜,心心念唸的人總能輕易失去聯絡,這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生出嚴重的危機感,可是還不能著急,絕對不能。
“殿下,那件事何時決定?”
“快了吧,有人比我們還要著急。”
“可是如此一來。。。。”
“無妨,兵家無長事,這一步先這麼走了,以後的是再作計較不遲。”
那人不再發問,析齊明哲看著快要發芽的木槿發呆,南方的春總是來的早,這裡春暖花開,那邊說不定依然北風呼嘯,那孩子怕冷,雖然每次都恨不得窩在被窩裡永遠不出來,可還是咬著牙蹬掉被子逼自己,小小的臉粉嫩粉嫩的,他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招人的人,還好是個男娃,若是個女子,豈不要人為她傾城傾國,若真是個女子也倒好了,大門不住二門不邁,誰也看不去,又一想起他那點小心思,全跟藍琪學的,把些個大俠將軍當成最大目標,每每努力,想著有朝一日說書先生口裡說的,都是自己的名字,品論的都是自己的故事。
“六弟來信了嗎?”析齊明哲這時記起一件事來,問道。
“來了,說一切業已安排妥當。”
“告訴銘瑄,一定要將藍稀林留在博古,他似乎很喜歡那舞姬,可以利用。”
“六殿下說,那位田夫人似乎十分不喜那舞姬,兩人定有分歧,是否以此入手,乾脆將人接到王府?”
“無用,那家人我還是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