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藍世寧一巴掌打回去,“燁先生見笑了,這孩子太不像話。”
“哪裡,我與紫稀相識多年,都是知根底的,不用在乎那些虛禮。”
“那就好那就好。”
藍紫稀看著老爹的笑臉,突然想到,他不是挺威嚴的麼?家裡的人都怕他,怎麼這會兒脾性改了?
“還是去小院兒裡用飯吧,紫稀體虛,就不往廳裡去了。”說完吩咐下頭可以上膳了。
“一早聽見吵鬧,出了什麼事兒?”跟燁寧的話當然要打住,藍紫稀沒話找話,這些事情,他原是不關心的。
“你休了妻,你岳丈家的吵過來了。”
“哦?。。。。。。”
邊往小院裡走藍世寧給燁寧引路,見藍紫稀在後頭晃盪著出神,道:“已被我打發了,他們家姑娘,本就高攀不起,管家已經替你請了媒婆,下午到
家來,這回保準尋個好的。”藍世寧大概高興,也不見有個外人,就這麼談起家務事。
“也大發回去吧,我身體不適,沒那精力。”藍紫稀懶懶道。
“也好,讓他們先探探,挑挑哪家的好,等你養好身體再說也不遲。”
藍紫稀不好在說什麼,三人上了桌,菜一道道上來,大概紫稀昨天說了喜歡吃魚,這回桌子上擺了一大半是水裡撈出來的。“要吃魚,還是鱸魚味美
,但我家的白水魚也上能入口,燁先生不妨嚐嚐。”
藍紫稀看著這一桌,不知道從哪下筷,藍世寧還在勸燁寧,“這海貝是今兒一早,天沒亮進門的,一直拿鹽水養著。”
“是不錯。”燁寧點點頭,藍紫稀看著兩談甚歡的兩人癟癟嘴,“很好,這麼叫做不要臉,什麼叫做人心險惡!”咯咯叭叭咬著芹菜,藍紫稀心火文火慢
燉咕嘟這泡泡。
“聽說漁家曾有人捕過一隻,竟有團蓋那麼大,著實稀奇。”
“的確。”藍世寧來了勁,“我們也曾捕過些有個頭的,不過最大也就好比湯盆大小。”又一頓道:“要說奇的,便是有一回,從這海貝里摘出一顆黑珠
子,油光蹭亮,珍珠隨常有,黑色可是少見。”
“哦?”
藍世寧隨口道,“許多人也去養珠,卻沒養出過黑。。。。。”
哐噹一聲,藍紫稀掀翻菜桌,兩眼泛光盯著兩人,藍世寧被突然打斷還未反應過來,藍紫稀已經氣呼呼回房去。
。。。。。。“你這臭小子成何體統!來人,請家法!”終於回過神的藍世寧氣道,惶惶跑來的下人被燁寧攔住,對正氣的發抖的藍世寧求情:“世伯
息怒,紫稀身體欠安,哪經得起家法,何況他一向知禮,定是有不得以之處。”
“萬不得已,也不能如此做派,失了教養。”
“我只怕他有心事,久積於胸,再被家法傷了根本,再難調養,豈不罪過,何況燁寧自認不是客,哪有冒犯一說,不如讓他稍作冷靜,我再去勸導一
二,有什麼事,說出來才好,到時再做定奪也為時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