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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誰都有心事的,別想這些,要不要吃些糕餅?”

“我就想吃香草樓的凍耳還有江南天人居的蟹。”

“天人居,紫稀去過博古?”

“送親去過一次,還丟了個書童,哎,天人居那蟹的味兒啊,硬是讓我饞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一定去住了一年半載吃個夠。”

“那蟹確實要博古冰湖裡的蟹月尾坡的泉水現蒸才好,什麼時候去了我讓廚子天天給你弄。”

“行了,越說越餓,我都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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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盧門是旗安的北部屏障,千百年來屯兵御外,古老的城牆上到處是刀劍留下的斑駁痕跡,經過歲月洗禮,儼然已深入骨髓造就滄桑的莊嚴氣息,這次出來迎接的是馬盧門最高將領王將軍,這位久在京都,又是皇上近臣,析齊安延與王爺之間的事自然瞭解略深,紫稀有些擔心,這位中軍老將若在此時對析齊明哲做點什麼的話,那是易如反掌,戰場刀劍無眼,死一兩個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雙方說了些場面話便到議事廳詳談,紫稀跟在領事的後面忘新安排的住處去,他們將藍紫稀當成析齊明哲的隨從所以沒有去新兵營報道,第一天因為趕路勞累休息整頓一天,第二日一早,新兵開始訓練,紫稀跟著析齊明哲往訓練出走,在城牆上遠遠望見廣場柱子上吊了一人,雖然一早不怎麼熱,那人卻像在石灰裡埋了一段挖起來的石頭一樣一樣,滿身土灰,毫無生氣。

“那人犯了什麼罪?”

“掖國的奸細,幾天前剛抓的,一直吊著,像還是活著。”領路計程車兵答道。

紫稀不再說話,兩國交戰各自派有細作混入他國以竊取情報,如若被抓,下場當然好不到哪去。一路走來都是操練計程車兵,巡視的,放哨的,站崗的,還有一些邊走邊討論什麼,不時放聲大笑一通。鼓聲,吶喊聲,搖旗的劃拉聲,還有營外那成千上萬的戰馬,這就是邊疆,這就是真正的軍營,一眼望去都是身著盔甲計程車兵,幾乎與遠處灰色的天際混為一體。

“掖國軍隊自從上次進攻失敗以後,一直在五十里外紮營,然後再無動作多,我們小心警惕,現下也只好以不變應萬變。”通行副將邊走邊想析齊明哲解釋。

“既然首戰告捷為何不乘勝追擊?”紫稀不解的問。

“這是多方討論的結果果,眼下西邊戰事未停,糧草裝備多投到西涼戰場上,這邊再長途遠戰若有萬一,不好及時調遣,再說,等到過了秋,天氣轉寒,於我方是大為有利,所以也不在乎等這一兩天。”那副將也不在意紫稀的多話。

析齊明哲說到:“就怕是有萬一,咱們能想到的,對方也能想到,可他們依然按兵不動

,恐怕裡面大有文章。”

“王將軍也是這麼想,但屢次派人潛入查探都有去無回,那邊的線人也傳不出話來,怕是已被清掃了。”

“有一點不明白。”紫稀道:“我以為大掖若要向旗安發難,最先應該是動手奪回他們的都城才對,首先,那裡他們熟悉,城民也會一呼百應,也不用長途跋涉繞這麼個圈子,何況還可以鼓舞人心,為何要這般大費周章。”

“不知是不是那邊出事了。”

“你說。。。”

“也不一定,大掖新君帝遲城府極深,聽父王說過,當年攻打大掖兩省,打到最後皇帝手上幾乎再也沒有餘力,當年帝遲不在京都,只有他手上還有軍隊,可是直到獲取掖都,這位太子都沒有撥一個援兵,直到攻下掖都打算趁勝追擊才遇到他的猛力抵抗,那時我軍雖士氣大振,可畢竟連戰經年稍有疲乏,加上剛佔得的掖都和關介兩省,城民需要安撫,駐兵嚴重缺乏,父王便留夠了駐軍班師回朝,但是仔細想來,掖國大難,既沒有他國伸出援手也沒見哪國趁火打劫,實在難以理解,我總覺得帝遲這人不簡單。”

“帝遲,現在看來,我旗安就沒那麼好運了,不知多少人等著落井下石。”

“哼,我旗安男兒害怕那等狼子野心之徒?”副將聽了紫稀的話不以為然道。

“不錯,大好年華,正是沙場報國的時候,哈哈哈!”析齊明哲笑道,從沒見他這樣大笑,不懂剛才的話有哪裡好笑的,他倒是轉著煙桿走了,也就只好低頭跟上。日頭已經高了,地上的影子越來越短,紫稀邊走邊想,他是要建功立業的,天天跟王爺世子一道來來去去怕是沒這機會,眼前這位怎麼看都不像會騎馬上陣的。

“殿下一直在京城,看上去對邊疆戰事似乎很熟悉。”紫稀等析齊明哲遣走隨兵和副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