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人與車內男女相貌,明明就是孟安然與其妹玲瓏,車內男子連新郎袍服都未除下,怎會是他們看錯人?”
蘇錦堂淡笑道:“當時已是深夜,光線不明守門侍衛眼花看錯也未可知,何況穿紅衣的男子,也未必就是新郎官啊!林將軍心焦夫婿失蹤,心情本相可以理解,但也不能隨便指個穿紅衣的男子就是你夫君。”
還未等林雪霓開口,蘇錦堂就已朝景輝帝躬身說道:“皇上,如今兩國剛剛有了止戰協議,我風國不能隨意撕毀協議開戰,更何況連年征戰,兵士們也需要休養生息。別說林將軍的夫君只不過是一個戲子,即便是臣的兒子被抓,也不能因他一人而開戰。”
他淡然而笑:“更何況,林將軍說是燕國孟安然擄去你的夫君,也未免太過武斷,說不定是那男子根本就不願與你成親,自願離去了呢?畢竟林將軍聲名在外,他若有如此行為也情有可原。林將軍還是去別處找找他罷。”
林雪霓雙拳握得咯吱而響,對著蘇錦堂怒道:“此事是否是孟安然所為,末將自認還能分辨得出,不勞蘇相妄斷。”
她面朝景輝帝而跪:“如果皇上不允許微臣帶領飛凰軍前往燕國,那微臣懇請皇上允許微臣隻身前往燕國,微臣勢必要將夫君找回來。”
景輝帝緩緩說道:“林將軍,你的心情朕理解,但是你貿然前往燕國,勢必會引起兩國的猜疑與不和,並且朕也不能不顧你的安危,所以,此事朕不會允許的。”
林雪霓情急的叫道:“皇上!”
景輝帝定定的望著她,沉聲說道:“林將軍,或許就像蘇相所言,你夫君也許只是自己離開,或許你這會回家,他就已經在家中等你了,你退下吧!”
林雪霓狠狠捏了捏拳,伏在地上叩了個頭:“陛下,請恕雪霓不能遵命。月宸雖然只是一名戲子,身份微賤,但在微臣心目中,卻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微臣一定要將他找回來。”
景輝帝面有薄怒色,“林雪霓,難道你要抗旨不成?”
林雪霓沉默了一下,從腰間摘□份的象徵——金線魚符,緩緩雙手平舉放於地上。
“微臣寧願不做這飛凰將軍。”
她驀然站起身,轉身就走,景輝帝驚怒叫道:“林雪霓,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攔住她!”
兩邊的禁衛軍頓時將她圍成一圈,林雪霓雙拳緊握,卻聽身後一人大叫道:“雪霓,不要衝動!”
卻是大將軍鄭三乾連忙跑出來跪倒在地,急聲說道:“皇上,請看在林雪霓多年來衷心護國的份上饒她一次。這孩子剛成親夫君就失蹤,未免情急之下失了分寸,皇上還請饒恕她這一次,微臣一定會好好規勸與她的。”
景輝帝怒視著林雪霓,半晌才怒哼道:“若不是看在你多次立功的份上,朕非治你重罪不可!鄭卿家,你將她帶回去,讓林老將軍好好管束他的孫女!三個月內不許跨出大門一步!”
鄭三乾連忙躬身說道:“是!”
蘇錦堂輕輕笑道:“聽聞林府中有一座石牢,專門懲罰犯了錯的子弟所用,其堅固不亞於大理寺的天牢,既然皇上傳旨命林老將軍管束林雪霓,不如就讓她在石牢裡好好反省,若是在那裡都能走脫了,林老將軍可也要承擔欺君之罪啊。”
林雪霓緩緩轉過身,森然望著蘇錦堂,蘇錦堂淡然而笑,負手而立。
景輝帝點頭道:“好,就這樣做,鄭卿家,朕命你帶上三十禁衛軍,將林雪霓押回林府,讓林老將軍將她關在石牢內好好管束反省。”
鄭三乾無聲而嘆,躬身說道:“臣遵旨。”
林雪霓剛要有所動作,卻被鄭三乾一把抓住,在她耳邊低語:“切莫輕舉妄動,回去再說。”
好容易將林雪霓帶回林府,林老爺子和南宮飛舟已然得知訊息,均都皺眉不語,誰也想不到,好好的成親大婚之日,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得抗旨,只得先將林雪霓關進石牢內。
落了石鎖,林老將軍先給鄭三乾使了個眼色,當著眾禁衛軍和的面,望著陰沉著臉孔,坐在角落裡不發一言的林雪霓,大聲說道:
“老子也不想關著你,不過皇命難違,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
他敲了敲牆壁,冷笑道:“這幾面都是實心牆壁,你也不是頭一次呆在這裡了,老實的在這裡思過!”
說罷,他負手轉身而去。
林雪霓挑眉不語,見他走後卻飛快的跳了起來,從小視窗朝外看去,卻見林老爺子負著的手朝地下指了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