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宸驚詫的望著她:“我的玉佩?”
林雪霓嘆道:“是,之所以不讓你將這塊玉佩輕易示人,就是因為這塊玉佩的來歷實在非比尋常。我們懷疑,你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
蘇月宸怔怔的望著他,喃喃說道:“我的父親?”
林雪霓緊緊握著他的手掌,點點頭:“你的親生父親,有可能並不是蘇錦堂,而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亡故了的宸王,皇甫筳。”
她將宸王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下,方才說道:“雖然並不知道你為何會出現在相府,做了蘇錦堂的兒子,但是你身上的那塊蟠龍玉佩,就已經很好的能證明你的身份。但是隻靠一塊玉佩,我們所掌握的證據還是太少。”
她輕嘆:“我們想要知道的更多,宸王謀逆的事實真相、蘇錦堂與這件事情的關係、你為何會出現在相府以及蘇錦堂究竟是在為誰做事,這些零零總總,我們都要一一查清楚。”
蘇月宸的臉色有些發白,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事情的真相令他太震驚,反而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半晌才緩緩問道:“你們?除了你,還有誰?”
林雪霓說道:“我,南宮,盧書蟲,還有宸王的弟弟,汭璟小王爺。汭璟小王爺也不相信他最親愛的兄長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一直在暗中幫我們。”
蘇月宸嘆道:“原來,你們就只瞞著我一個人。”
林雪霓將他又往懷中攬了攬,低聲說道:“不是有意的瞞你,只是怕你知道的太多,會有危險。蘇錦堂的動機不明,為人捉摸不透,明知他就是隱藏在暗中的那隻黑手,但是現在卻苦無證據讓他現行。”
蘇月宸緊蹙了眉間,面帶憂色:“你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想必他現在還不知道你們的動作,如果被他察覺了,一定會對你們出手的。”
林雪霓默然點點頭,心中卻想著,如果真的能逼得他動手,引蛇出洞,也未必不是一個很好的法子。
兩人相擁在一起,各想各的心事,直到天際漸漸的發白,才朦朧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起來,林雪霓發現蘇月宸的臉色不太好,心疼的說道:“早就說了不想告訴你太早,你看吧,又擔心了是不是?”
她安慰他說道:“你且放寬心,宸王的事情我們都是在秘密調查,不會讓他有所察覺,所以他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動作。咱們的生活一切如常便好,你要是露出太多的破綻,反而會被他有所察覺。”
蘇月宸點點頭,含笑說道:“放心,該怎樣做我知道。”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其實我昨夜想了很久,我究竟是什麼身份,真的不重要。是丞相之子也好,王爺之子也罷,或者我的父親,哪怕就只是一個鄉間種田的農民,我就是我。當初我只不過是一個微賤的戲子,你都能以將軍之尊與我在一起。所以說,我是誰不重要,你根本不會在意。”
林雪霓心中盪漾著溫柔,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道:“是,你是誰我根本不在乎,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夫,你是我最愛的男人,你的名字叫蘇月宸。”
她才不在乎他是王爺,還是戲子,但是。。。。。。很多事情,並非是想象中那樣簡單,每一件事情都緊密的連結在一起,只要能找到那一個關鍵口,或許就能夠全部解開。
蘇月宸依然去玉梨班教戲,將他送走後,林雪霓轉身朝著飛凰軍的軍營而去。
李仁昌此人,她要親自會一會。
☆、底細
飛凰軍軍營前巡防的兵士忽然看見一個女子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依然是熟悉的緊身束腰長袍、依然是將三千青絲高高束起;依然是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容。
忍不住熱淚盈眶起來,呼啦啦的全體單膝跪下,哽著嗓子說道:“將軍!”
林雪霓心頭一哽,眼中帶著笑:“趕緊都滾起來;我已經不是將軍了。”
兵士們中有反應快的;忙改口:“林老大!”
林雪霓笑罵出來:“臭小子們!都想我了沒有?”
眾人將她團團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道:“怎麼不想啊!林老大;你好沒良心;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們!”
“就是;林老大,你不在,喝酒都沒意思!”
“林老大;你不在都沒人操練我們了;嗚嗚。。。。。。”
眾人怒罵:“欠揍!皮癢!”
林雪霓揮手製止了他們的興奮,只問道:“鄭將軍此時可在營中?”
兵士們回答